洪梁一時語塞,半晌才道:「你清楚就好。」
「行了,別廢話了,我要看視頻了。」
「那你——」
洪梁話還沒說完,吳蔓蔓就掛了電話。
洪梁給她發來的調查結果十分全面,除卻詳細的文字版以外,還有一段對戚然母親的採訪視頻。
視頻剛一點開,梅陽蘭哭爹喊娘的哀嚎聲乍然響起。
「戚然她是個徹頭徹尾的不孝女啊!!我為了她能過上好日子,冒著生命危險把她跟戚家的千金對調,可是她呢?知道真相以後,非但不感激我,竟然還要跟我斷絕關係。」
「現在她換了住所,換了手機號,把....」
看到最後。
吳蔓蔓都快笑瘋了。
她就知道,戚然的身世肯定有鬼,沒想到,順著這條線,竟然查出個王炸來。
真應了那句風水輪流轉。
戚然不是很囂張嗎?
她倒要看看,戚然的醜惡嘴臉被拆穿之後,還能不能囂張得起來。
將信息歸攏完全後。
吳蔓蔓給洪梁回了個電話過去:「先按兵不動,但記著要派人盯著戚然那個親媽,等我想出來整治戚然的法子之後,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吳蔓蔓,這次你絕不能自作主張,有什麼事,必須跟我商量,聽到了嗎?」
「放心吧,這次,我一定會做好萬全之策再向戚然下手。」
這些天來。
只有今天,吳蔓蔓臉上的笑是發自內心。
「嗯。」
電話掛斷。
吳蔓蔓剛把手機關機,收好,敲門聲就響了起來:「裡面有人嗎?」
「稍等一下。」
吳蔓蔓假意沖了馬桶,又洗了手,才拎起小包打開衛生間的門。
來人是尹如雨,她看到吳蔓蔓後,瞬間如釋重負:「你終於出來了,我上個洗手間。」
「好。」
吳蔓蔓心裡全是戚然的事,壓根沒注意到,尹如雨看向她的眼神並不自然。
尹如雨回來已經有一會兒了。
衛生間的隔音效果還不錯,因此,她只是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一點人聲,內容卻完全聽不真切。
好奇使然,促使她光腳踩在地面上,躡手躡腳地湊近門縫去聽。
這次聽來的內容雖然依舊無法拼湊出全貌,但『戚然、下手、媽』之類的詞,卻陸陸續續地被她捕捉到了。
很難相信,吳蔓蔓在戚然身上吃了那麼大的虧,竟然還不死心?
一番思索後。
尹如雨決定暫時先觀望,畢竟,她也不知道吳蔓蔓的目的,萬一貿然行動,適得其反,反而會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倘若,後續吳蔓蔓真的有了進一步舉動,她再視情況作出決定也不晚。
這個圈子。
太拔尖或是落後,都很容易被踩死。
中庸之道,明哲保身,才能長久。
她向來如此,這次參加戀綜,亦維持著這條原則。
……
之後的幾天裡。
吳蔓蔓無論是對誰,都會笑臉相迎,在其他人看來,活脫脫一副『找到真愛』的滋潤模樣。
只有她知道。
她高興的!
是戚然可以預見的慘狀。
她情緒不錯,跟柏國鑫配合炒cp更是如虎添翼。
很快。
她跟柏國鑫就圈了一大波cp粉。
整個戀綜,除卻紀淮&戚然這組cp之外,就屬他倆熱度最高。
戀綜的錄製時間為一個月,不知不覺,已然步入尾聲。
倒數第二天晚上。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現身,給每位嘉賓發放了最後一張任務卡:
【最後一天,堅定選擇。】
拿到任務卡後,眾人互相對視,各懷心思。
留出懸念後。
直播戛然而止。
《戀愛開始》同時間發出話題:
#你心儀的cp#
【這就要結束了?】
【別啊!我還沒看夠。】
【紀淮&戚然;柏國鑫&吳蔓蔓這兩對cp肯定成了!其他兩對...很難評。】
【周秀雅全程獨美,知道的她是去戀綜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去了演技培訓班。】
【鄒江好像也沒喜歡過誰,他貌似只想做好主持人。】
【尹如雨這對偶爾撒糖,但好像缺了點衝動的感覺。】
【誰還記得發瘋姐最初的豪言壯語?】
【壞了,真讓發瘋姐吃到天鵝肉了嗎?】
【不可能,紀淮不喜歡戚然那樣的,他倆肯定成不了。】
網友熱議正在持續增加。
當晚,紀淮有好幾次,都想趁機去找戚然說點什麼。
直到!
餘子濯的突然出現,仿佛有一盆冷水從頭砸下,剎那間,紀淮清醒了。
更令紀淮清醒的是。
看到餘子濯的瞬間,戚然萬分驚喜:「餘子濯?你怎麼來了?」
「明天要去外地出差,去一個月,擔心太想你,就過來探個班。」餘子濯興奮地搓了搓手:「怎麼樣?你想不想我?」
「當然想!」
戚然上去就捶了餘子濯一拳:「既然能探班,怎麼這會兒才來?」
「紀淮呢?」
「他——」
戚然回頭,就看到紀淮就站在客廳,直直地盯著他們,神色莫辨。
前一分鐘還在客廳的鄒江、周秀雅等人不知什麼時候回了房間。
客廳里,只剩他們三個。
看到紀淮,餘子濯嘴角的笑意更甚,張開手就衝著紀淮去了:「我好想你,來來來,抱一個。」
不等他靠近。
紀淮已然十分嫌棄地將他推到一旁:「別來這套。」
說著,走到沙發坐下。
聞言。
餘子濯回頭看向戚然,給了她一個眼神:
「紀淮怎麼了?不高興?」
戚然輕輕點頭,趁紀淮不注意,用口型道:「好像確實有點不高興。」
餘子濯回:「吃醋了?」
「啊?」
戚然愣住,隨即震驚地看向紀淮。
不是吧?
她只是捶了餘子濯一下而已!這都醋?紀淮怕不是山西老陳醋轉世吧?
餘子濯給了戚然一個安心的眼神,大步走到紀淮旁邊坐下,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錄製順利嗎?」
「還行。」
短暫的失態後,紀淮已經收斂了心緒,重新以慣有的漠然示人。
「心情不好?」
「沒有。」
「既然沒有,你擺出這副死人臉來幹嘛?」
餘子濯用力摟緊了紀淮:「來,笑一個。」
「放開我。」
紀淮煩躁地打掉他的手:「說吧,你又要去哪?」
「還是你懂我。」
餘子濯繼續嬉皮笑臉:「去滑雪,有點遠,最少得一個月才能回來。」
「又去?」紀淮微微皺眉:「不怕某人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