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煜,瞧見這一幕,喉結滑動了一瞬,暗自吞了口唾沫。
他從未想過,清辭褪下戎裝,換上這般靡艷性感的衣裳,竟如此迷人。
這樣的清辭,他已經許久沒見過了。
司馬煜便控制不住體內的血液沸騰,他迫切的需要發洩,否則非要爆炸不成。
他深吸一口氣,朝浴池走了兩步,突然頓足,扭頭吩咐梁九卿:「你在外面候著,沒有朕的旨意誰都不許進來。」
梁九卿不敢違抗,恭謹地低頭應是。
謝君離察覺到司馬煜的異常,睜開眼睛看過去,正好看到他目光灼灼的凝視他的模樣。
謝君離皺起眉頭,他不喜歡司馬煜這樣的目光,似乎帶著某種侵略性。
這樣的司馬煜和他記憶中那個溫潤儒雅的男人判若兩人。
謝君離沉吟一下,慢悠悠的坐起來,他披散在肩上的墨發因為他這一坐而淩亂飛舞,襯得他肌膚雪白細膩,比女人的皮膚還要嫩幾分。
他伸手拂去鬢角的髮絲,目光落在司馬煜身上,淡漠的問:「陛下這是要做什麼?」
司馬煜見他主動搭話,嘴角不禁彎起,他就知道清辭捨不得他受苦。
司馬煜上前摟著他的腰,將他拉到懷裡,貼近他的耳朵低聲道:「朕隻是想和你一起洗澡,不過你以為朕想做什麼。」
他的呼吸全噴灑在謝君離頸側,癢癢的,謝君離推了推他道:「放開。」
司馬煜抱緊他不肯鬆手,在他耳畔吹氣,曖昧的問:「清辭,朕隻想寵幸你,不想碰任何人,你幫幫朕,嗯?」
謝君離蹙著眉推拒他,「別鬧了。」
司馬煜卻順勢將他壓到池壁上,急切的親吻他的薄唇,手指靈活的鑽入他寬大的衣襟,撫摸他的胸膛。
謝君離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抓住他的手腕厲聲喝斥道:「不要這樣!」
司馬煜舔了舔唇瓣,啞聲道:「朕不想再等了,朕忍夠了,朕想現在就寵幸你!」
說罷,低下頭,狠狠攫住他的紅唇,舌尖霸道的撬開他的牙關闖入,糾纏住他的丁香小舌,瘋狂吮吸起來。
謝君離死死地按著他的肩膀,拼命的搖頭,他不想這樣屈辱的迎合他!
司馬煜感覺到他的排斥,卻越加興奮起來,他的手掌沿著他的脊柱往下遊移,所觸之處均引起他強烈的戰慄。
「清辭,乖,別亂動我會疼惜你的。」司馬煜喘息道,他的手在他身上遊移,每次停留都留下青紫的痕跡。
謝君離的呼吸粗重起來,他的眼眶微微泛紅。
司馬煜的動作漸漸緩慢下來,最後終於消停下來,他趴伏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息,一副餘韻未消的樣子。
謝君離的手仍牢牢地按在池沿上,他的腦袋靠在池壁上,整個人仿佛失去了力氣。
司馬煜緩了好半天才恢復平靜,他撐起上半身,看了看他們身下的浴池,見水位隻剩下淺淺一層,他又瞥了謝君離一眼,眼中劃過一抹滿意之色,隨即道:「清辭,朕先出去找人來給你更衣。」
他說著便轉身出去了。
司馬煜剛出門口,梁九卿便走了進來,他看向躺在池邊的謝君離,眸子閃過一抹驚艷,但很快就收斂起神色,輕聲道:「大人,奴才伺候您穿衣。」
謝君離疲憊的點點頭,任由梁九卿替他擦拭身體,穿戴衣衫。
梁九卿的動作很輕柔,不一會兒謝君離便穿戴妥當,他站直身子後,梁九卿扶著他往外走去。
「去哪兒?」謝君離看著司馬煜離開的方向問。
梁九卿答道:「陛下在內殿等您。」
謝君離望了望自己單薄的衣衫,心頭一凜,不知司馬煜一會還要怎麼對他。
梁九卿將謝君離送到司馬煜房間門口,便退了出去。
司馬煜見到謝君離,臉上立時堆滿笑容,他上前攬著謝君離的腰肢,笑盈盈道:「朕就知道清辭捨不得讓朕難過。」
「陛下!我累了……求您別這樣……」謝君離冷漠的掙紮道。
司馬煜沒有鬆手,反倒湊到謝君離跟前,含住他殷紅的嘴唇,挑逗道:「朕不介意清辭多叫幾聲『陛下』來取悅朕……」
司馬煜說完便用力堵上了謝君離的唇。
謝君離掙紮無果,便放棄了掙紮。
他垂下眼眸,掩飾了眼底一閃而逝的恨意。
司馬煜將謝君離壓倒在床榻上,他的吻順著謝君離的脖頸一路往下,他雙手探入他的衣服裏,撫摸著他的腹部,輕輕地揉捏。
「清辭……」
謝君離沒有理他,他閉上眼睛,不想與他周旋。
司馬煜也不勉強,俯下|身咬住他的鎖骨,一路往下。
謝君離渾身僵硬,推搡著他,「疼……放開我……難受……」
司馬煜擡起頭,看著他慘白的臉色,面帶猶豫,謝君離剛擺脫鉗制就赤腳跑到殿門口,彎身乾嘔,他是真的噁心極了,司馬煜一碰他,他就想起司馬煜也是這樣碰別人的,還和王銀霜有了孩子。
剛才在浴池他已經極力忍耐,如今司馬煜還想來,他是真的忍無可忍,再待下去,他會吐出來的!
司馬煜看著謝君離倉惶逃離的背影,怔愣片刻後,忽然笑了起來,眼中透露出陰冷之色。
他衝過去一把拎起謝君離的領子,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嫌棄朕?」
「我……」謝君離一臉委屈,卻無從解釋,他的確噁心。
「啪!」司馬煜甩了他一巴掌,怒火高漲,「朕告訴你,除非朕厭倦你,否則朕絕不允許你離開朕!」
謝君離捂著臉,一言不發,從小到大,從沒人打過他。
司馬煜深深地凝視著他,突然伸手勾住他的下頜,逼迫他擡起頭來對視他,他眯起眼睛,語氣危險道:「聽清楚了嗎?」
謝君離抿了抿唇,不願屈服。
「清辭,朕也不想這樣對你,可朕是君主,朕有朕的驕傲,朕的耐性是有限度的,你應該懂。」
司馬煜鬆開他的下頷,轉而扣住他的手臂,拉近彼此的距離,盯著他漆黑幽沉的瞳孔,一字一頓道:「朕希望您可以再順從一點,這樣對咱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