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蘇錦玥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是，這事只是猜測，目前還不能證實。

  也許，最好的結果就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她的猜測是錯的。

  看到蘇錦玥沒有做聲，凌文義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這麼多天來，他們或許都沒有這樣的難受過，甚至他在知道了裕王的背叛，都沒有這麼的心梗。

  這可是武建軍啊。

  凌文義真的是希望是他們猜錯了。

  他寧可是西晉那邊的陰謀，也不願意相信是武建軍里出現了內鬼。

  「安陽……」凌文義的聲音都是艱澀的。

  「你想讓我說什麼呢？」蘇錦玥反問道。

  凌文義避開了蘇錦玥的眼神，支吾道：「我的意思是說，這猜測，也有可能是假的，對不對。」

  「你就當它是假的吧。」蘇錦玥忽而有種身心疲倦的感覺，她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凌文義也沉默了。

  雷大將軍忽而開口了：「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也不能放鬆警惕！是，這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錯，但萬一是真的呢？萬一真被我們猜中了呢？若是武建軍里……若是我身邊真有內鬼呢？

  我們難道敢賭這個可能性嗎？可能是假的？可能我們猜錯了？我們難道不是應該先假設這個推測是真的嗎？

  它若是假的自然最好了，可萬一是真的呢？在這個時候，我們應該要做的就是做最壞的打算，不是嗎？侯爺！」

  「對不起。」凌文義說完這句話後，又再次沉默了。

  蘇錦玥輕嘆了口氣：「侯爺，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結果，難道這對我來說，是很容易接受的事嗎？誰願意相信這個猜測呢？誰願意相信這件事呢？誰願意相信武建軍里出了內鬼呢？更何況這還有可能是雷大將軍身邊的人，是雷大將軍的心腹，這自然讓人更難以接受。

  這我當然知道！

  就像侯爺你說的那樣，是，這只是我的猜測，我覺得西晉會在武建城有大陰謀，是為什麼，因為武建城是我們整個南唐最堅實的堡壘！

  只要武建城在，只要武建軍在，我們南唐的江山就可以保萬年不倒。

  西晉這麼久，一直不敢發兵是為什麼，就是因為有我們的武建軍，有我們這堅實的堡壘，他們從外部攻不下來，便想著要從內部瓦解我們，這是很正常的想法。」

  蘇錦玥說著，朝凌文義望去，看到凌文義的神情，便能猜測到他要說什麼了，便繼續說道：「你想說，西晉是有這個想法，但他們未必能做得到是嗎？

  你想說，武建軍不是他們可以收買的，是這個意思嗎？」

  凌文義苦笑：「我能說什麼？大將軍剛才也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也得做足完全的準備。是，我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我也希望這個猜測是假的，但……但萬一是真的呢，所以，我們不能賭，因為我們輸不起。」

  雷大將軍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讓我去懷疑那些跟了我十幾年的兄弟，何嘗不痛苦。」

  「更痛苦的事，或許大將軍你還沒有想過。」凌文義看著雷大將軍，很是認真地說道：「剛才我問過你，有沒有覺得身邊有什麼可疑的人，可有件事，我忘了，有時候，你覺得可疑的人，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多疑而造成的假象……你越是不會懷疑的人，往往越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