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靈王的槍
「別的人手中還有沒有破雲槍,我不清楚,」左承明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矗立的山峰上,神情中明顯閃過一抹激動,「但眼前這一柄,定然是武靈王手中的那一件無疑!」
雲奉英幾人聞言微微怔了怔,若說場中眾人對武靈王的了解,自然是以他們這些常年生活在神都中的人為最,但若讓大家就憑左承明的一面之言便相信他的判斷,這卻是有些難度了!
面對著眾人那明顯懷疑的目光,左承明卻也沒有過多的解釋,看向不遠處的雲奉英,「雲道友親自體驗過,想必對上面的殺戮意念還有些印象吧!」
雲奉英聞言點了點頭,微微皺眉看向左承明,這種事情只要上去走一趟便能知曉,根本沒有隱瞞或者撒謊的必要,卻不知左承明這時候提起來卻又是為何。
「據我所知,」左承明沉聲開口道,「武靈王在殺戮一道上便是極為擅長!」
話音傳出,山腳下的眾人皆是為之一靜。
武靈王擅長殺戮之道,這在各大勢力之中也不是什麼秘密,回去後只要找宗門中的一些老人打聽一下便能確認,真正讓眾人震驚的是,若當真是如此的話,武靈王不僅將自己使用過的靈器放在這裡,還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自己的意念!
若說一開始知曉武靈王曾使用過的靈器就在這山上的時候眾人心中還有些驚訝和疑惑的話,那現在眾人的心中則是只剩下震撼了,這其中所代表的東西讓得他們這些各方勢力中的驕子一時間也是有些心跳加速!
與此同時,承恩台上。
「太子竟然將武靈王當年所用的靈器也放在了其中,難道宮中當真沒有拿得出手的寶物了麼!」皇后娘娘的聲音在高台上響起,話語中明顯有些不滿。
太子聞言面上閃過一苦笑,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皇后娘娘會這麼問一般。
向著皇后娘娘拱手行了一禮,太子解釋道,「母后贖罪,這個主意是皇叔自己提出來的!」
「哦!」皇后娘娘話語中明顯有些驚訝,「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這時候,一旁的秦雨清也是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對面的太子殿下。
「母后明鑑,」太子拱手道,「皇叔當初曾言,族中子弟皆無法傳承他所修行之道,為使自己所修之道傳承下去,特意將破雲槍當作這一次比試的彩頭之意,皇叔在槍上留下了一縷意念,曾言:元嬰修士中,凡是能承受住這一縷意念、獲得破雲槍認可之人,他便會將對方收為弟子,事關皇叔所修之道的傳承延續,兒臣這才自行作主將破雲槍放了進去!」
「竟有此事!」聽到太子的解釋,皇后娘娘微微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複雜的看向下方端坐在傳送通道旁的武靈王,想到當年秦帝剛剛即位,當時域外戰場上發生動盪,帝國境內又有宵小作亂,內憂外患之下便是這位武靈王挺身而出,親自率軍前往域外戰場征戰百年,不僅一舉穩定了域外戰場的局勢,自身修為與實力更是大進,返回後便被陛下封為了武靈王,這份功業,即便是放眼整個皇族子弟之中也是獨一份的存在。
不過可惜的是,武靈王當年在域外戰場上所領悟的殺戮之道太過於霸道,除了他自己外,近千年來皇族子弟中竟無一人可以修成,據說武靈王也曾收了幾名弟子教導,然而這幾名弟子卻都在領悟殺戮之道的過程中被泯滅了神智,成為了只知殺戮的怪物,最終武靈王不得不親自出手將自己的幾個弟子斬殺,以除後患。
經過幾名弟子的事情後,武靈王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收弟子,也沒有再提教授族中子弟的事情,原以為武靈王已經將這件事放下了,卻沒想到會在這時候又提了出來。
皇后娘娘雖然對武靈王準備在自己的壽宴上選拔弟子的行為有些不滿,但這畢竟只是順手為之,武靈王現今又有著太傅的身份,自己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武靈王怎麼會突然想起收徒的事情了?」想到了什麼,皇后娘娘有些疑惑的問道。
太子聞言頓了頓,似在猶豫該如何開口。
眼見皇后娘娘偏頭看來,這才拱手道,「舉說是紅葉先生的提議。」
『紅葉先生!』皇后娘娘聞言,光潔的眉頭當即微微皺了起來,眼前浮現處一個身著紅衣、滿頭銀絲的瀟灑身影。
「紅葉先生何時到的神都?「皇后娘娘沉聲問道,這麼多年武靈王一直呆在神都之內,若是遇見過紅葉先生,對方自然也是在神都之中。
「這個兒臣不知,」太子沉吟道,「兒臣一開始聽說紅葉先生的消息時也曾問過皇叔對方的下落,但皇叔並未告知,只說是紅葉先生給他的建議,讓他在這群英會上嘗試一下,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皇后娘娘聞言輕聲自語了一句,目光落在台下盤膝端坐的武靈王身上,『借著本宮的名頭辦自己的事,到頭來一點好處都不給,還真是好算計!』
心中念頭閃過,皇后娘娘的目光中明顯閃過一抹厲色。
高台下,在知曉武靈王將自己的破雲槍也是當作了比試的彩頭之後,包括唐應在內,各方勢力的為首之人都是有些坐不住了,眾人的目光不斷的在武靈王和靈鏡上投射出的影像上來回,心中也在快速的思量著武靈王和太子殿下這麼做的各種可能!
『當真只是為了找一個傳承弟子麼!』目光打量著傳送通道旁盤膝端坐的武靈王,唐應雙眼微微眯起,對於這位大秦武靈王,長春宮當年收集了不少的信息,從各方面的情況來看,武靈王所修的殺戮之道似乎並沒有明面上那麼簡單,至少之前死掉的幾名弟子並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因為修練殺戮之道而導致自己的神魂沉淪其中無法自拔,眼下武靈王又要選新的弟子,這讓唐應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