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聚一堂
在胡長海的親自引領下,雲奉英一行人來到大堂的時候,裡面早已準備好了一桌酒菜,目光掃過,發現都是一些少見的靈植與妖獸,最中央的托盤裡面甚至擺放著一隻身長兩尺左右的狼妖,令人驚奇的是,這狼妖外表的皮肉皆是完好,但從其體內卻是不斷的有誘人的香味飄揚出來,令人聞之便是食指大動。
掃了眼桌上擺放的宴席,鳳典的目光在中央這隻狼妖身上頓了頓,眉頭微微皺起,看向胡長海的目光中隱隱閃過一抹不悅。
「幾位稍等片刻,還有幾位客人馬上就來!」來到廳內,胡長海向幾人有些歉意的笑道。
「哦!」雲奉英聞言眉毛微微挑了挑,目光閃過,心中卻是已經隱隱猜到了胡長海所等的是何人。
果然,幾個呼吸後,外面有靈力波動傳來,人未至,一陣朗笑聲已經先行飄了進來。
「胡前輩終於肯見我們了!來了這幾天胡前輩都躲著不見,搞的我還以為胡前輩自己要收徒了呢!」話音傳來,一名身形瘦削、背上綁著一把長劍的中年男子邁步出現在眾人面前,此時來人也是看到了站在胡長海身旁的雲奉英幾人,目光掃過幾人身上長春宮弟子的衣衫,面上的笑意明顯淡了幾分。
「原來是長春宮的道友來了,」來人向著雲奉英幾人微微點了點頭,面上雖仍舊帶著幾分笑意,但神情中傳遞出來的冷淡卻是如何都隱藏不住的,「在下劍閣莫穎川,在這裡有禮了。」
「原來是莫前輩,」雲奉英聞言上前一步向著莫穎川拱手行了一禮,在對方進來的時候並未收斂自身的氣息,是以雲奉英也是察覺到對方已是分神境界的修為,足足高出了自己一個大境界,是以雲奉英對對方的態度也很是客氣。
說話間,莫穎川身後又有幾人邁步走了進來,從其身上的衣著來看,赫然也是劍閣的弟子,在看到走在最後面的那人時隋緣眉毛下意識的挑了挑,這人並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群英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莫塵。
只不過這時候的莫塵與自己一樣都已經突破到了築基境界,『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凝聚出了劍意?』心中念頭閃過的同時,對面的莫塵察覺到隋緣的目光偏頭看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隋緣向其點了點頭,奉上了一個自認為是善意的笑容,然而對方卻像是沒有察覺一般,眼神不過是在隋緣身上頓了頓便即挪向了一旁。
『被無視了!』收回目光,隋緣心中不由得有些尷尬。
在劍閣的一行人進來後沒多久,靈力波動再此傳來,這次來的人明顯有些多,萬毒門與御獸門的人幾乎是聯袂前來。
看到走在後面的幾人,隋緣的神情明顯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萬毒門宗泰、御獸門白臨,隋緣剛剛在群英會上與兩人打過照面,卻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又遇到對方了!
就在隋緣心中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的時候,外面又有靈力波動傳來,尚未看到人影,大堂內的幾人便是察覺到一股有些張狂的氣息從外面探了進來。
「哼!」冷哼一聲,莫穎川冷眼看去的同時,一縷劍光在眼底閃爍了下,緊接著堂外便是傳來了一道悶哼,顯然來人尚未露面便是吃了一個小虧。
突然的變故讓得場內的很多人心中都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莫穎川當著胡長海的面竟然還敢出手,他就不擔心胡長海問罪麼?
隋緣心中此時有些好奇,堂外的氣息雖然有些陌生,但不知為何,隋緣卻是隱隱從中感受到一抹熟悉的意味。
不等隋緣多想,一大一小從外面邁步走了進來,看到那道小一些的身形,隋緣眼前一亮,心中也是明白了剛才那一股熟悉的由來。
『封修!』看到走來的兩道身形,隋緣一眼便是認出了其中小一些的身影的身份,正是在群英會上曾交過手的大魔峰弟子封修,在凝氣境界便凝聚了劍意的存在,說是萬年難見的妖孽也不為過,兩人比試的時候硬是避的隋緣吞掉了剛剛到手的麒麟血才勉強憑著驟然爆發的靈力和他打成了平手,此時再見,封修也是已經突破到了築基境界,從其周身瀰漫的氣息來看,即便只是以境界而論,這封修的底蘊也遠非常人所能相比。
封修身旁,元嬰巔峰修為的魁梧男子目光掃過場中的眾人,最終落在了莫穎川的身上,靜靜的盯著莫穎川看了片刻,來人忽然咧開嘴笑道,「你的劍很不錯,差一點就斬開了我的護身魔氣。「
頓了頓,這人又繼續開口道,「我叫羅將,大魔峰魔魁的弟子,你記好了,將來我定然親手將你的腦袋擰下來!「
平靜的話語聲傳來,莫穎川眉毛微微皺了皺,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不過區區元嬰巔峰的修為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自己只要一掌便能令其神魂俱滅。
瞥了眼一旁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微笑不語的胡長海,莫穎川輕吸口氣強壓下心中升騰而起的怒意,冷哼一聲偏過了頭去。
眼見打不起來了,周圍的眾人頓時失去了圍觀的幾位,開始互相拱手問候了起來。
身為修行界中底蘊最為深厚的宗門,長春宮與幾大勢力的關係都是不錯,先後與另外幾家的來人打過招呼後雲奉英也是悄悄的來到了靠後的位置,站在一旁靜靜的觀察著場中的局勢。
眼下帝國境內的五個一品宗門負責來袞州招收新弟子的人齊聚一堂,明顯是中央那位袞州王的主意,就是不知道袞州王擺出這麼一個場面究竟有什麼目的了!
小箕山幾乎從未參與過這種事情,因此在經過了一開始的寒暄之後,雲奉英果斷的選擇站到一旁觀望起來,不知為何,今日場中的氣氛讓得雲奉英心中隱隱感到一抹不安,但這抹不安究竟來自於何方?雲奉英心中思量了片刻卻仍舊是沒有半分的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