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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通

2024-08-31 02:26:55 作者: 滄海橫流
  余長回紅河分公司後的第一周,一直忙著處理應收款以及員工辭職的相關事宜。

  整整一周的時間過去了,蘇寧並未主動聯繫余長,余長也沒有聯繫蘇寧。

  余長知道,蘇寧一定在等著自己的電話,或者自己的信息。

  經過一周的時間,余長也想通了很多東西。

  其實,他之所以一時間難以接受,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的顏面上,或者尊嚴上過不去,畢竟這一切,都和一個女人有關,換做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恐怕都會一時間適應不了。

  因為蘇寧,余長才能那麼快成為紅河分公司總經理;因為蘇寧,余長才能拿下平召的項目,讓公司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同時,也在總部提升了自己的知名度,獲得了總部的認可,堵住了有些人的嘴。

  但是,因為政府經濟以及疫情的影響,公司業績一落千丈,損失巨大,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階段,這所謂的面子和尊嚴,在大是大非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自己在公司取得的成就和認可,在公司的存亡階段,又算得了什麼呢?

  再者,蘇寧本就沒有錯,從來沒有,她幫自己是情分,不幫自己是情理,自己又何必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虛榮心去折磨蘇寧呢?

  當然,余長不知道此時的蘇寧心中是如何想,也不知道蘇寧的母親,蘇池如何看到余長和蘇寧的感情。

  但不管如何,余長都有必要給蘇寧去個信息,亦或者去個電話。

  下班後,回到家,余長掏出手機想了很長時間,組織了很多語言,但最終發現,都不適合。

  「吃了麼?」

  最終,余長發了最簡單,最平常的三個字。

  蘇寧的信息回得很快:「啦啦啦......余先生,你終於聯繫我了,好感動......正在吃,余先生吃了嗎?」

  看得出來,對於余長的這條消息,蘇寧已經等待了太長時間,字裡行間的期待和欣喜是無法掩飾的。

  其實余長還沒吃,隨手抓起放在茶几上的一塊糕點,咬了一口,說道:「嗯,剛吃了點。」

  這個回復後,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最後蘇寧又回道:「對不起,余先生,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隱瞞你,早應該告訴你......這讓你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真的對不起。」

  看到這個回復,余長的心頭一軟,道:「你沒有錯,其實我早應該猜到的,怪我太蠢太傻了點。」

  「不,余先生不蠢,也不傻,反而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聰明人,你以後不許說自己傻。」

  余長:「......」

  「余先生,你說過帶我去紅河的,我一直記在心裡,無論如何都不可以食言......當然,除非你不要我了。」

  余長想:我哪有資格不要你啊,即使不要,不要的人,也應該是你吧?

  「嗯,那我明天上來接你?」余長終於下定了決心。

  說出這句話後,余長暗自後悔,蘇寧什麼出身,還需要自己接?

  並且自己的這句話還帶著問號。

  果然,蘇寧回復道:「不用了,余先生,你不用來接我,這樣太辛苦,我可不想讓你太累了,我明天坐火車下來,屆時你到車站接我就行。」

  余長應了一聲,心想:蘇寧不要家中的司機送,足以說明她從來就不是嬌氣之人,恰恰相反,她從沒有將自己當做仰池集團的繼承人而沾沾自喜,或者有優越感。嘴上卻道:「那你注意安全。」

  「嗯嗯,放心吧,余先生,我會的。」

  放下電話後,余長嘆了一口氣:

  以蘇寧的家室和出身,追求她,想和她家聯姻的家族不知道有多少,誇張點說,幾乎可以從昆明排到成都,而她卻死認自己一人,用情至真,之切還真讓人感動。

  只是,自己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自己和她在一起,真的能夠走下去嗎?

  這是這段時間一直困擾余長的疑問。

  或許蘇寧可以不在乎,但余長,已經過了而立之年,有些東西,有些問題,考慮得比較現實,不得不去想。

  電話那頭的蘇寧正在吃飯,此時她的對面坐著的,正是蘇池,看著自己女兒這一周多以來愁眉的臉終於展開,第一次笑得如此開心,不用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還是詢問道:「誰的信息?」

  如果換做以前,蘇寧一定會打馬虎眼,支支吾吾,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但現在不同了。

  她心中認定了余長,堅定自己的感情,也沒有必要再向自己的母親隱瞞。

  「是余先生。」蘇寧激動道。

  蘇池眉頭微蹙,蘇寧繼續道:「我明天要去紅河找余先生......我自己坐車下去。」

  蘇池的柳眉皺得更深了。

  「不行,現在疫情還沒有結束,不安全,你哪裡也不許去,乖乖待在家裡。」

  「放心吧!媽媽,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保護好自己......余先生也會的。」

  蘇池:「.......」

  蘇池的眼神仿佛在說,沒救了,徹底沒救了。

  不行,不能讓蘇寧下去找余長,兩人都是年輕男女,兩女共處,乾柴烈火,那還得了?

  蘇池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年輕的男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

  但是,看此情形,自己女兒巴不得現在就飛下去,哪裡還阻止得了?

  蘇池還未說話,蘇寧繼續道:「媽媽,酒窖裡面的酒我帶幾瓶,余先生很喜歡喝。」

  「不行。」蘇池冷冷道。

  「為什麼不行?那些酒擺在那裡,礙眼不說,擺著沒人喝,也白白浪費了。」蘇寧挺直了身軀,回應道。

  「什麼浪費,酒窖中的酒,哪一瓶不是媽媽的珍藏品?那些酒都是有價無市,喝一瓶少一瓶,你知道嗎?媽媽平時都捨不得喝,捨不得送人......那小子何德何能?」

  聞言,蘇寧微嘆了一口氣,道:「那好吧,以前余先生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帶的酒,他可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喝,但現在......」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停住了,因為蘇池的臉色已經變了。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以前你拿的那些酒,都被這小子喝了?」

  蘇池此刻的酥胸起伏,臉色一陣變幻,大口喘著氣,顯然氣得不輕。

  蘇寧怯怯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道:「媽,你至於嗎?不就是幾瓶酒,喝了就喝了,誰喝不是喝,況且,人家可能還是你未來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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