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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雙標

2024-08-24 01:12:25 作者: 焰漓
  安若瑜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啊,為了給王家留下一絲香火,王氏居然能想出這麼個辦法。Google搜索

  這騷操作不僅把安若瑜給震驚得掉下巴,就是其他的吃瓜群眾也對這牛逼轟轟的操作佩服的五體投地。

  安允文剛回家,一直焦急得等待著的王氏立刻上前詢問結果,平日裡那自信優雅又貴氣的王氏,此刻憔悴的仿若大病了一場,連以前的半數精氣神也沒有了。

  當在兒子的口中得知被拒絕之後,那是一個咬牙切齒的大罵安若瑜白眼狼,完全成了個潑婦。

  見到這樣的母親,安允文心中也不好受,但安若瑜說的那些話卻依然在他的腦海里不停的盤旋。

  於是他也將安若瑜的猜測告訴了母親,想要詢問母親,父親是不是早就放棄了外祖家?他們是不是救不出外祖一家了?她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

  被兒子這麼突兀的一番質問,還維持著憤怒的表情的王氏也是僵住了一瞬,而後表情變得哀傷了起來,精神也變得萬分的萎靡。

  見此安允文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頓時怒從心生,他娘這是把他當成傻子啊!

  這些天為了外祖父一家,他到處奔波求人,到處彎腰低頭的當孫子,沒想到母親早就知道救不出外祖父一家,他做的一切都是沒有用的,這是把他當成傻子耍啊!

  安允文氣急,衝著王氏大發雷霆。

  可王氏卻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戚戚哀哀的哭訴著,她也是沒有辦法,那可是她的娘家,是兒子的外祖家,即便是只有一分的生機他們也得去做啊,難道眼睜睜的看著王家就此覆滅嗎。

  聽得母親這一番哭訴,安允文也無法再生氣了。

  的確,即便是知道沒有救了,不還是得去求人嗎,只不過知道了真相之後更覺無能為力而已。

  但得知了這一事實之後的安允文並不認同王氏的想法,既然知道王家全身而退的希望渺茫,他們就不應該做無用功,而是想辦法保住他們的性命。

  這些日子處處求人卻處處碰壁也讓王氏疲憊無力到了極點,她知道兒子說的是對的,必須要有所取捨。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皇上下令,王家參與此案中的人全部斬首,其他人也全部流放。

  這個消息一出,王氏徹底傻了眼了,這樣一來,王家除了那些個女眷,就只剩下一個三歲和一個剛剛一歲大的男丁逃過一劫。

  而這么小的孩子,想要在這麼長的流放路上活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王氏絕望之時,喬雨馨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安若瑜都不得不給他們豎起個大拇指。

  「你說那喬雨馨是怎麼想的呀,這件事情誰都不願意沾手,恨不得的離了個十丈八丈遠,她居然還往自己身上攬,不僅往自己身上攬,還說服了五皇子給作保,她這是想要做什麼呀!」

  聽到紫雲稟報的消息過後,安若瑜那是腳踩棉花一樣的暈乎乎的了,飽受驚嚇的她表示,要讓宋鈺來幫她分擔一下。

  「也虧得他們想得出來,居然弄出個真假王定軒來,我的遭遇倒是成了他們一個解決問題的例子了。」

  得知他們找到一個和王尚書長得頗為相像的男子,然後去大理寺喊冤,說是王定軒是被抱錯了,王定軒並不是王家人的時候,安若瑜真的是風中凌亂了。

  能想出這種辦法來,也是夠牛的。

  偏偏這麼不靠譜的事情,因為五皇子的出現而讓不可能變成可能。

  一場當眾的滴血認親,再有安若瑜這個現成的例子在,也不知五皇子是怎麼操作的,居然讓皇上鬆了口,承認了這王定軒不是王家之人。

  當看到王定軒走出大理寺的大牢之時,所有圍觀群眾都是一片譁然。

  「現在京城裡多少人家都開始滴血驗親,就怕又出現了抱錯的事情,可那滴血驗親根本就不準確,好多人家現在都鬧得雞飛狗跳的,他們真的是以一己之力攪亂了整個京城啊。」

  想到阿棗手舞足蹈的跟她講,外面因為這滴血驗親的事情而鬧出來的八卦,那可真是能說好幾個小時不停頓,而且一個重複的都沒有,可想而知原材料有多麼的豐富多彩。

  「王定軒只不過是一個再小不過的人物,五皇子親自出手,他又在那麼多人面前證明了王定軒非王家骨血,能將人救下也不奇怪。」

  聽著小妻子的吐槽,宋鈺在剛開始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錯愕,也沒有想到王家會想出這麼個辦法保下王定軒。


  只是聽到最後,他卻是若有所思,瑜兒不明白的事情他卻是明白了。

  五皇子看似賢明淡泊,實則心思深沉,他願意出手幫王家一把,不可能只是因為喬雨馨,因為這些個情情愛愛,這其中必然是有利可圖。

  安府還不夠資格讓五皇子出手,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定然是王尚書手中有什麼五皇子想要的東西。

  那個老東西身為戶部尚書,手中的秘密肯定不少,就是不知五皇子到底得到了什麼。

  「也是,畢竟是五皇子嗎。」安若瑜點了點頭,這操作騷是騷了點,換了個人去辦這事兒都可能不成功,可誰讓喬雨馨說動了五皇子出手了呢。

  「現在我總算是能確認了,當初我聽到的那個被喬雨馨稱呼為殿下的人肯定就是五皇子了,沒想到她這麼厲害,能讓五皇子傾心於她。」

  就這次的事情,涉及七皇子,其他幾個皇子可半點不敢摻和其中,就怕被皇上知道了認為別有用心。

  而五皇子為了喬雨馨出手幫了王家,這不是真愛是什麼啊!

  「不管她和五皇子有什麼關係,都與我們無關。」

  宋鈺的眼中是無邊的冷漠,只有看著她的時候才微微回暖,「我的傷好多了,神醫說了,我可以離開冰窖了。」

  「真的!你可以出冰窖了!太好了!」

  突然得到一個這麼好的消息,安若瑜開心的差點跳了起來。

  別人的事情再大也與她無關,但是宋鈺的傷卻是她一直心心念念惦記著的。

  這冰窖雖然給了一個良好的養傷環境,但她卻是絲毫不敢懈怠的給宋鈺吃了好些日子的消炎藥,就怕一個不慎讓他的傷口發炎化膿了,如今得了這好消息,可不高興呢嗎。

  「不過京城裡的天還是太熱了,神醫說要找個涼爽的地方養傷,我想著城外的莊子就不錯,你陪我一起去住些日子吧。」

  看著她如此開心,宋鈺也笑了起來,他人之事有什麼好關注的,看著他就行了。

  「好啊!我是沒關係,在哪裡都一樣,對你好就行!」

  完全不知道宋鈺心思的安若瑜歡快的點了點頭,「那我一會兒就讓人去準備,儘早出發,這冰窖對你的傷口雖然有好處,但到底太過寒涼,對你的身子不好,早點離開也好。」

  「我想想要帶什麼去呢?你的藥不能忘,要不把神醫白隱和白大夫也一起帶去吧。」能去莊子裡玩安若瑜表現的有些興奮,才剛決定要去呢,就已經開始盤算起要帶點什麼了。

  「還有廚娘也得帶幾個去,我怕莊子裡的飯菜我吃不慣,還得多帶一些衣裳,到時候我肯定要出去走走,得帶一些簡便一點的。」

  「對了,到時候我們把何順也帶上吧,他這次也受傷不輕呢,讓他也跟著我們一起去莊子上養養身體。」

  「好!都聽你的。」對於小妻子的安排,宋鈺一一應著,對於他來說什麼都可以,只要帶她就好。

  「嗯……要不要問一下母親,看看她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避暑?」

  掰著手指頭說得高興的安若瑜突然一頓,她好像有些太得意忘形了哈。

  老夫人太過慈善,讓她都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們夫妻兩個高高興興的去避暑養病,把婆婆扔家裡,這可是會被人說不孝的。

  「今天母親來看我的時候,我已經和她說過了,不過如今京城不平穩,我不在府內,母親要留下坐鎮。」

  他當然不會告訴這丫頭,母親想給他們更多相處的時間,還想要抱孫子呢。

  說走就走,兩人並沒有耽擱太多時間,只不過兩天時間,就收拾好好幾馬車的東西出城去了。

  這城外的莊子裡山清水秀、百姓淳樸,既沒有京城裡的繁華和喧鬧,也沒有那紛雜繁複的人心。

  住在這裡,每日晨起睜開眼睛吸入的第一口空氣都是甜的,走出門外,看到的不再是被框起來的天空,而是青山綠水,是自由。

  來到了這裡,安若瑜是真正的放飛自我了,每日吃過飯查看過宋鈺的情況之後,就開始到處浪了,就像是個探索世界的孩子一樣,在莊子裡到處亂轉。

  地里的禾苗她也能逗弄一把,水裡的小魚小蝦也能讓她激動一下午,孩子們的野果子也能稀奇一會兒,莊子裡嬸子們醃的鹹菜也能好奇的嘗兩口。

  在宋鈺不知道的地方,安若瑜和莊子裡的孩子們混成了能一起偷吃隔壁莊子裡大橘子的好基友。


  當知道口中酸甜的橘子是怎麼來的之後,宋鈺很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就覺得小兒子宋元堯一點兒也不熊了。

  可即便是這樣,宋鈺也只每每在她回來之後絮絮叨叨的念叨著讓她注意安全,還有要注意一下身份,並沒有想要約束她。

  這般縱容,讓跟著她一起到處折騰的白煥也是嘖嘖稱奇,還言道,她這夫君嫁得值,第一次看到這麼縱容自己妻子國公爺。

  就連宋嬤嬤,也從一開始著急的勸說,到現在只淡定讓自家夫人防曬,反正她是看出來,只要她家夫人願意,即便是上房揭瓦,國公爺也不會管。

  「快看快看!我的風箏飛得最高了!你們要輸了!今天抓的魚蝦都要是我的了!」

  「我的還在飛呢,別著急啊!」

  「就是就是,我的還能飛得更高,我們還沒輸呢!」

  盛夏之日難得的陰涼的天,還颳起了風,這涼爽的日子,安若瑜和莊子裡的一群孩子們在小溪里收穫了滿滿一兜子的小魚小蝦,看到這些小魚小蝦安若瑜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瞬間就起了霸占所有戰果的想法。

  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場風箏大賽,誰的風箏飛得最高,今日這小魚小蝦就是誰的了。

  帶著一群孩子們在空地上奔跑者,天空中幾隻色彩鮮艷的風箏瞬間就吸引了在院子裡說話的宋鈺和寧尋。

  循著風箏出來的兩人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場景。

  「我說你平日裡就讓她這樣到處跑,成何體統啊,你也不管管。」寧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完全不能想像一位定國公府人居然毫無形象的和一群孩子們奔跑著放風箏,跑得那樣歡快,笑得那樣大聲。

  將她的形象代入到自家母親的身上,頓時一個激靈,畫面太驚悚。

  撇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落在了那大叫著她放的風箏最高的人身上,宋鈺淡淡道:「為何要管,她很開心,而且這裡又不是京城,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般迂腐。」

  瑜兒並不是個不懂規矩之人,在府中她做好了一個定國公府人該做的,在這莊子裡,撒歡一下又如何,她是定國公夫人,也是她自己。

  這段日子,她的開心和歡快自己都看在眼裡,等回到府中,便不能這般自在了,何必讓她不高興呢。

  宋鈺自認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卻不知身邊的好友卻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你才是!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不迂腐了!」

  眼神古怪的看著好友,寧尋有種想要伸手捏一捏他的臉皮,確定一下真假的衝動,這還是他那個不解風情的好友嗎。

  想到當年年輕的時候,那漂亮的小姑娘看中這冷臉的,一臉嬌羞的寫了字條約人出去玩。

  結果呢,這不解風情的,當即皺眉教訓了那小姑娘一頓,說姑娘家私自邀約男子,成何體統,把那姑娘氣的啊,當場落淚,自那之後看到這兄弟都繞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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