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迷惘

  樹上的男子跳了下去，鈴音抬起頭，看著他。

  「你哭什麼。」男子臉色陰沉。

  「我…我父母已經……」「是啊，死了。」白髮男子打斷了她的話。

  鈴音轉身，蹲下，看著雙亡的父母，淚水又一次從臉頰落下，「他們真的死了嗎……」

  太陽出來了，光線照射著鈴音的側臉，似輝，似暗。光線在樹林中反射著，映襯出鈴音失去光彩的雙眸。

  「嘁，死了就是死了……」

  「才不是！」鈴音站起身，甩過頭，秀髮在空中迴旋，「爸爸媽媽他們…他們是為了保護我吧……他們才沒死！」父母的臉龐又在鈴音腦海中浮現，曾經的經歷如同走馬燈般一一流過。

  「唉。」男子唉了口氣，在光線下，鈴音看清了他的樣貌，這是一個約莫二十歲的男子，臉上有兩道疤痕，上衣敞開著，身體十分強壯，但胸口也有著與臉上同樣的長疤。

  「你的父母為了你而死……抱歉……」

  「為什麼要道歉？」鈴音回憶著昨夜，痛苦的回憶如同藤蔓，如同獸爪，蔓延著，撕裂著她的心房。「啊，昨晚有個奇怪的人，媽媽說是……」一𣊬記憶湧現，「鬼。」

  「你母親沒錯，是鬼。」男子平靜地說，「昨晚我是來殺鬼的，還是晚了一步，該死。」

  「真的有鬼嗎，昨天的…鬼，是你殺死的？」看著父母身體上的傷口，鈴音靜默無言，鬼的存在令人不可置信，但事實又讓人不可質疑。

  「鬼，一千年前的就存在的，一個不被政府所承認的組織一一＂鬼殺隊＂世世代代與鬼所戰鬥著。他們沒有與鬼一樣的體質，但卻一直在戰鬥……」男子一如既往地平靜。「你就是，殺鬼隊的？」鈴音看著他的雙眸。

  「廢話，老子不是誰是。」男子的眉頭一皺，「而且叫鬼殺隊。」又糾正道。

  「你很容易生氣呢。」

  「啊。」男人愣了一下，他看向少女，她有著一頭粉色的長髮，瞳孔顏色斑斕，黃、粉、藍、白，各種顏色聚在她撲閃的大眼睛裡，顏色雖多，卻都是淺色系，不顯雜亂。她的臉頰上有沙土覆蓋，但看得出她的白皙，很是精緻。「我的脾氣一直都這樣。」男子的語氣稍稍緩和，他用手摸了摸鈴音的臉頰，「髒死了。」

  「哦，哦是嗎。」鈴音的臉泛起了紅暈，「我叫西園寺鈴音，大哥哥你叫？」

  「這個重要嗎。唉，西園寺，你現在能去什麼地方，你有親戚嗎？」

  「我，沒有……」

  「是嗎，煩死了。你加入鬼殺隊如何，給你父母報仇，把那些該死的鬼殺光。」

  「我…可以嗎，我這麼弱……」鈴音的眼中透出若隱若現的光芒，看著男人。

  「我沒說過你可以，但為什麼不試試？」男子轉過身，如風一般消失了。空中留下了一個聲音，「去東南方向的明治山，找到山頂道場中的老頭子，告訴他，不死川實彌讓你過去。」

  「不死川……」鈴音嘟囔著這個名字，埋葬了父母的屍首，流著淚。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但是只有這個選擇了，不死川先生，謝謝你。」

  此時，在遠方的不死川望著明治山，「小丫頭，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