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堅守或突圍
原來是聞達在生死之間，將兵刃橫攔在自己的胸膛面前，方才勉強擋住了霍去病的殺招，但換來存活的代價，那就是手中兵刃被霍去病一擊轟成碎渣。
聞達本來就不是霍去病的對手，如今手中兵刃被毀，手無寸鐵的他又如何能夠在霍去病的槍鋒下存活。
如毒舌吐信一般的長槍在半空中隨著霍去病的動作甩動著，凌厲到極致的槍芒瞬息之間便把聞達的甲冑撕裂如破布一樣，根本起不得任何的防禦作用。
幾道槍鋒刺穿虛空之後，聞達整個人身上已經布滿了傷痕，渾身鮮血淋漓，仿佛剛剛被人從血池撈了上來，如同血人一樣。
眼眸中的神情逐漸潰散，聞達不斷在地上翻滾，以此狼狽地躲避霍去病的攻擊。
但聞達再怎麼躲避，他也深知道除非有其他的變故發生，否則他絕對逃不出霍去病的手掌心。
之所以現在還沒有被霍去病斬殺，完全是因為霍去病抱以著貓捉老鼠的心態，只是在玩弄他罷了。
「我……我願降……」
最終聞達頂不住壓力，只得嘶吼著想要投降霍去病，然而未等到他的話說出來，霍去病的槍鋒一轉，直接洞穿了他的咽喉。
很明顯，霍去病壓根沒有想要得到聞達的乞求投降，剛剛不過是在捉弄對方而已。
聞達一死，剩下的兵卒哪裡還有反抗的念頭，不需要龍雀軍士卒動手，就已經有不少人主動跪倒在地上投降了。
遠處的雲天彪見到聞達死在霍去病手中，頓時明白了這是對方的小把戲，目的就是引誘著他們上岸，然後將上岸的兵馬給盡數斬殺殆盡。
這跟他們之前的半渡而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他們是被偷襲的一方。
幸虧聞達自告奮勇地領著一支先鋒部隊上岸，他領著大軍在後方趕路，不然的話，要是主力部隊上岸，死的可不就只是聞達以及先鋒部隊這些人了。
雲天彪沉著臉色，顯然知道他們的行蹤不僅被敵人給預判到，而且還在這裡設下圈套等待他們進入。
不僅損失了一支先鋒部隊，而且還損失了聞達這員驍勇的大將，雲天彪再傻也知道，這時候絕對不是登陸上岸的好時機，於是果斷指揮剩餘的兵卒返回戰船，藉助戰船逆流返回涇縣，將消息傳給韋孝寬。
敵人想要撤退，霍去病哪裡會輕易放過對方，當即領著兵馬便是沖向還留在水寨中的敵人，在人群之中大殺特殺起來。
乘著戰船離開的雲天彪望著不斷被敵人謬殺的兵卒，心中暗暗狠了起來。
明明他們可以通過投降來得到活命的機會，然而霍去病直接出手將他們當場斬殺，根本不給機會讓他們投降，簡直太過於狠辣了。
不過他也沒有什麼辦法，總不可能自己親自下船跟霍去病廝殺在一起，那樣的話他也很有可能跟聞達落得同一個下場，將自己的小命丟在這裡。
隨著雲天彪率領著殘軍離去，沒有登上戰船的兵卒如同待宰羊羔一般，要麼被龍雀軍的士卒斬殺在當場變為軍功，要麼直接被趕下涇水成為水中冤魂。
反正霍去病根本沒有給他們一個投降的機會，隨著秋風掃落葉般的攻勢之下，霍去病很快就平定了水寨中的所有敵人。
「將軍，這是敵將的首級。」
副將一邊指揮著士卒收攏戰場上的屍體，一邊親自將聞達的頭顱割下來，獻寶似的送到霍去病的面前。
鮮血淋漓的一顆頭顱出現在霍去病的面前，他也不嫌任何的骯髒，直接將聞達的首級懸掛到馬頭之上，隨後視線落到了遠去的戰船上。
「可惜了，那些戰艦上應該還存在著敵人的一員大將，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迅速地退出戰場。」
霍去病只覺得有些可惜，如果他們這邊有準備戰船的話，他定可以沖入敵人的戰船上斬殺敵方大將，這樣便可以繼續擴大戰功。
一旁的副將躬身笑道：「不過將軍將敵方的大將斬殺，又挫敗了敵人的兵馬，無論如何也是大功一件。」
「你倒說得也沒錯。」
霍去病聽到這裡，不禁也露出一絲笑容，隨後朝著副將問道：「對了，岳飛將軍那邊的情況如何，陵陽縣的攻略進度如何？」
他一直負責涇水一帶的防禦，除了來往的斥候送來消息之外，霍去病就沒有其他陵陽戰場的消息源。
而且這幾日他一直領兵埋伏在外，用水寨作為誘餌去勾引敵人進攻，陵陽戰場的消息已經滯後了不少。
因此，等到涇水的戰鬥結束之後，他便向身邊的副將提問。
副將微微點了點頭，開口回答道：「稟告將軍，岳飛將軍的進展十分順利，雖然還沒有完全拿下陵陽縣，但進度已經十分可觀了。恐怕再過幾日，便可以拿下陵陽縣了。」
「陵陽縣中山越十多萬人，哪怕除去婦孺老弱的話，能用之人也有數萬人之多，幾乎跟我軍兵馬數量相似。再加上城池的防守，到現在拿不下陵陽倒也不是很奇怪。」
霍去病也知道陵陽縣的棘手，哪怕把他換在岳飛的位置上，也未必能夠做得比岳飛還要出色。
更何況他更擅長指揮騎兵與敵人野戰衝擊，也並非硬碰硬的攻城大戰。
「打掃這裡的戰場，我估計他們暫時是不敢再派來兵馬來此處了。留下部分人鎮守這裡，剩餘人與我返回大營。」
霍去病大手一揮，決定領兵去加入陵陽戰場，只留下部分兵馬去駐守這裡有些報廢的水寨。
他們已經知道韋孝寬有可能從涇水水路上派遣兵馬來試探他們，但是他們成功逼退韋孝寬的試探，碰了一鼻子灰的韋孝寬，恐怕需要掂量掂量一下，到底還要不要從涇水處繼續進攻他們。
在霍去病的命令之下，部分兵馬留守在此處水寨，剩餘人在霍去病的率領下，返回了岳飛的大營之中。
岳飛大將的營寨中。
隨著撤退的號角聲被吹響，龍雀軍的兵卒如同潮水一般快速從陵陽縣的城牆上退去，大片山越人的屍體強行被扔在了牆頭之上，血流成河。
雖然沒有成功拿下陵陽縣，但足以殺傷了山越匪徒的不少生力軍，經歷了多次攻城之後，哪怕山越有十多萬人，但在岳飛的進攻之下，根本吃不消。
直至現在，山越人陣亡的人數已經超過了數萬之多，年輕力壯之人剩不了多少。
不僅如此，岳飛還收到了霍去病將韋孝寬的兵馬逼退的消息，這更是讓他喜上眉梢。
正如他此前猜測得一樣，韋孝寬既然會選擇坐鎮在涇縣這座縣城，並且還將陵陽縣送給祖郎等山越，這就說明著這陵陽恐怕還有別的意味存在。
果不其然，就在岳飛攻打陵陽的時候，涇縣的韋孝寬便派出兵馬通過涇水來摸到陵陽戰場附近。
岳飛估摸著，這支兵馬的出現，並非是支援祖郎等人，而是前來針對他們這支大軍，最終的目的是尋找機會擊潰他們這支兵馬。
因此他才派出霍去病領兵防守涇水一帶，而霍去病也不負眾望，直接將韋孝寬的兵馬給擊退了。
「稟告將軍，末將將敵人的兵馬擊退，並且還斬殺了敵人一員大將。」
霍去病手提著血淋淋的頭顱，大跨步地進入了岳飛的營帳內，獻上了聞達的首級。
岳飛微笑著點頭，隨後揮手讓兵卒處理好聞達的首級，並且吩咐其迅速將首級以及戰報送到李濟的手上。
「去病當真是年少有為，你的才能已經不下於我，恐怕等到一統揚州之後，主公便會委以重任，讓你獨領一軍了。」
霍去病的年紀不過十七八歲，顯然要比岳飛等人要年輕多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完全成長之後恐怕還要比岳飛等人更大的功績。
下首的霍去病一聽到有機會能夠獨領一軍，哪怕年少老成的他，也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獨領一軍可是不少將領窮極一生都無法能夠做到的事情，而他霍去病能夠憑藉如此年紀就可以坐上這個位置，已經比絕大部分武將要強上太多了。
岳飛稍微誇讚完霍去病一番之後，便讓其進入到營帳文武中的一側。
霍去病成功擊退韋孝寬的試探，並且還回兵支援他們，這正是岳飛希望見到的。
他跟霍去病的觀點一樣，猜測韋孝寬不會在這段時間內再次從涇水出兵，這就意味著他們能夠將霍去病這支兵馬解放出來，擴大在陵陽戰場上的兵馬數量。
陵陽中的山越在岳飛的多次進攻之下已經死傷慘重了，如今又有著霍去病的加入，岳飛有極大的把握在幾日之內完完全全地拿下陵陽縣。
「將軍，如今我們沒有了韋孝寬的威脅，便可以傾盡全力地進攻陵陽縣的山越。不過聽聞那祖郎已經可以下床走動，恐怕會有什麼變故發生。」
一旁的衛青出列說道。
「仲卿的意思是？」
「我覺得這些山越會在必要的時候，選擇放棄陵陽逃入以往的深山之中。」
衛青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聞言，岳飛頗為同意地點了點頭，回道：「陵陽雖說是他們極為艱難得到的城池，但畢竟這城池不會動。如果傷亡過重的話，恐怕會選擇逃入深山之中養精蓄銳，等待時候東山再起。」
「如果這樣的話，即便主公拿下了丹陽郡，但是要想處理這些山越，就得花費不少的力氣了。」
霍去病有些擔憂地說道。
東漢末年朝綱混亂，不少人為了躲避戰亂而逃入山中充當匪徒，單論揚州來說，境內就有數不盡的山越縱橫其中，他們的存在，對州牧治理州郡可謂是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哪怕是對於李濟來說，當年初入會稽郡的時候，郡中的山越大帥可是給他造成了不少麻煩，甚至龍雀城這個大本營都遭受了威脅。
而如今李濟成為了揚州牧，所要面臨的山越匪徒的數量更是數不勝數，要是處理不好他們的話，這無論是對境內治理，還是後續的向外征戰，這些山越總會給李濟造成麻煩。
岳飛等人也知道山越的麻煩，眼前丹陽郡的山越好不容易地集中在一座小縣城中，這要是讓他們逃出去的話，恐怕對接下來的行動會造成不小的阻撓。
「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我在進攻陵陽縣的時候，更加注重擊傷擊殺他們的人，但即便如此，城中山越還有十萬人左右，這要是被他們逃出去的話，絕對會動搖丹陽郡的根基。所以，我們要尋找機會將他們圍殺在這座縣城之中。」
岳飛沉著臉色，隨後看向衛青以及霍去病兩位左膀右臂，問道：「你們兩人可有什麼辦法？」
兩人相視一眼，沉默一陣後，並沒有想到任何取巧的辦法。
儘管他們是大漢雙壁，統兵能力能夠在華夏歷史名將中排行前列，但出謀劃策方面，屬實是一般般。
如果岳飛真要想得到一個妥善的辦法去處理陵陽縣的山越，最好的辦法是親自去到烏程縣，請教一下王猛、戲志才等智謀之士。
「先行合圍陵陽吧。即便對方想要從陵陽突圍出來，我們也要儘可能地殺傷他們。」
岳飛揉了揉眉心，隨後便解散了會議，讓所有將領回到各自的營帳內歇息。
與此同時。
陵陽縣內。
霍去病擊退韋孝寬的兵馬也傳到了陵陽縣內的山越耳中，勉強能夠下床走動的祖郎在攙扶之下，將城中存活的山越首領也全部召集過來。
相較於開戰之前，山越首領的數量已經削減了許多，除了費棧、毛甘、金奇等有不俗武藝傍身的山越首領之外，已經有實力較弱的首領死在了亂軍之中。
而這些失去首領的山越宗部，要麼幸運的就被其他山越宗部給吞併壯大自身，要麼不幸的被其他山越首領強行推上前線充當炮灰。
陵陽的山越並非鐵板一塊。
但是此時他們齊聚在一起，所有人都被外邊傳來的消息給震驚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