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建州主基地市來的錦衣衛千戶看著胡山軍長和龍市長以及錦衣衛指揮使全都積極熱烈地討論著如何執行王曉的命令,整個大帳中沒有一人對王曉的命令有異議,這種影響力讓錦衣衛千戶極其震驚,心中對王曉的崇拜之情飆升到頂點,成為王曉的忠誠迷弟。
這大概就是傳契而定的魅力所在,只需要一封書信就能決定一個兩百多萬人的基地市重大改革,決定成百上千人的生死,放眼整個龍國能辦到此事的人寥寥無幾。
男人的浪漫來源於實力和權力,所以自古至今每一個大好男兒都有一個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情懷,王曉也是如此,堅信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能鎮壓一切,碾壓所有陰謀詭計。
胡山和龍市長很快制定好了方案,整個基地市的軍隊和信仰紅色主義的市政人員立即進入戰鬥狀態,一部分人開始著手清理市政府和軍隊中的一些蛀蟲,另外一些強者和十萬將士在胡山軍長的率領下快速將各大世家大族的莊園圍了起來。
被圍困之前,這些世家大族只知道胡山軍長召集了基地市很多軍政人員開會,以為是常規的海獸防禦作戰會議,沒有將其放在心上,直到被包圍後才反應過來。
看著圍困莊園的士兵,各大世家大族頓時慌亂了,連忙打電話向龍市長和胡山軍長質問情況,但得到的回答是改革清理。
通過電話互相聯繫後,整個基地市所有的世家大族全都明白了這是一場針對世家大族的清理行動,想要抗爭只有聯合起來,但此時卻為時已晚,各個世家大族都被分割包圍起來,想要衝破包圍圈何其艱難。
經過試探攻擊後,一些世家大族滿臉落寞地承認了失敗,接受了軍政兩個給出來的條件,宣布接受且擁護基地市改革,交出大部分家產,放棄一些家族中作惡過甚的子弟。
有家族投降,就有家族反抗,幾個奮力反抗的家族,將家族中所有子弟集合起來,與圍困莊園的軍隊展開了激烈的廝殺,但在軍方超飽和式炮火覆蓋之下,三階以下者全部被炮火鎮殺,三階及以上修為者被軍方和炎黃司強者聯手鎮殺。
經過一個晚上的激烈戰鬥,整個基地市以滅絕三個世家大族為代價,讓其他所有世家大族全部老實下來,接受了軍政兩方的條件,使得基地市正式開始進入改革的浪潮中。
福建州八號基地市改革順利進行中,但其他九座基地市的改革就沒有那麼順利。一號基地市中,陳超派出的錦衣衛百戶很快抵達了當地的錦衣衛駐地。
見到當地錦衣衛指揮使後,這名錦衣衛百戶說明來意,索要一號基地市中各級官員和軍方主要將領的資料,但直接遭到了拒絕。
會議室的氣氛頓時陷入了尷尬的境地,錦衣衛百戶神情冰冷地說道:「同為錦衣衛,彭指揮使可想清楚了,我們主基地市的錦衣衛有權要求衛星基地市的錦衣衛配合執行一些任務,相關的文書你也看了,為何不配合執行?」
彭農看著從主基地市來的錦衣衛百戶,語氣輕蔑地說道:「你一個錦衣衛百戶,就算從主基地市過來的,職位上也比本指揮使低,況且你又不是山河大學的學子,本指揮使最討厭清北大學的人,想要本指揮使配合,可以,你回去換個人來。」
這赤裸裸的帶著個人情緒的藐視讓這名錦衣衛百戶怒火中燒,但對此也無可奈何,哪怕彭指揮使故意刁難,想要處罰他也是極難。
深吸一口氣,錦衣衛百戶壓下心中的煩躁,沉聲說道:「彭指揮使需要如何才肯配合下官完成此任務,只要下官能做到但說無妨。」
彭農戲謔地看著錦衣衛百戶,淡淡地說道:「主基地市的錦衣衛千戶也只能與本座平起平坐,除非是陳超親來,否則僅憑陳超的一封任務書信就想要這種關鍵的信息,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
聽著彭農的話,錦衣衛百戶明白按照錦衣衛各大基地市獨立自治的制度,主基地的錦衣衛也無權直接命令分基地市的錦衣衛,只能尋求配合讓其協助完成一些任務,所以彭農有權拒絕,尤其是這等絕密信息的共享。
直到此時,錦衣衛百戶才想起出發前,陳超說道那句話:「如果我的名號不好用,就抬出戰神大人的名號,拿出另一封加蓋總督印章的信件。」
在彭農玩味的眼神中,錦衣衛百戶從內衣口袋中拿出另一封信件,遞給了彭農,而後沉聲說道:「看完這封信件,如果你堅持如此,那下官只能如實匯報上去。」
接過信件,彭農臉上的戲謔之色依舊不減,很是輕鬆地打開信件,入眼看到三州總督印章,頓時收起了戲謔的神情,淡然認真地坐正了身體,看著信封上的六個字:「配合執行,王曉!」
短短的六個字,彭農看了好幾分鐘,臉上的神情也從淡然的認真變為激動顫抖,緩了許久後,彭農看向錦衣衛百戶,沉聲問道:「是學長?」
錦衣衛百戶神情嚴肅地點點頭,莊重地沉聲說道:「不錯,下官真實奉命的戰神大人,三洲總督,國主行走,王曉大人下達的命令,包扣福建州主基地市錦衣衛指揮使陳超也是如此。」
拿著信件,彭農在房間中來回踱步,按照龍國制定的官場制度,錦衣衛屬於國主親兵,按道理來說只聽國主號令,任何地方乃至中央政府都無權調動錦衣衛,也無權要求錦衣衛做什麼。
王曉的現在的官場身份是三州總督,自然也無權要求錦衣衛做什麼,但王曉還有一個國主行走的身份,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國主,所以錦衣衛通常都會配合王曉做一些事情,但從此時的情況來看,福建州主基地市的陳超完全投靠了王曉,已經到了馬首是瞻,唯命是從的地步,這裡面能說的事情就太多了,隱藏的水也是無比深。
仔細沉思許久,彭農覺得這裡面的事情肯定不簡單,否則哪怕錦衣衛中大部分都是各所大學的學子,主要官員更是山河大學的學子,王曉也不可能僅憑一個山河大學大師兄和國主行走的身份就讓所有的錦衣衛聽從他的號令。
雖然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但彭農敏銳地感知到王曉一往無前的堅決態度,加上心中對王曉的人品和實力的認可,還有那濃濃的崇拜之情,彭農決定不問緣由,聽從王曉的號令。
收起了信件,彭農神情嚴肅地看著錦衣衛百戶,開口說道:「跟本指揮使來,這裡的檔案你可以複製一份帶走。」
打開厚重的檔案室大門,彭農將基地市中一些主要官員和世家大族中核心子弟的檔案拿了出來交給錦衣衛百戶,而後說道:「只能在這個房間複製,我去看著大門,不要出啥紕漏,否則...」
錦衣衛百戶抱拳謝了一聲,而後開始快速掃描複製起檔案中的內容,幾個小時後,一號基地市中的所有主要官員和世家大族子弟的信息資料都被複製完成。
搞定之後,錦衣衛百戶帶著資料立即出了一號基地市,朝著福建州主基地市急速飛去,一路上不敢有絲毫鬆懈,極度害怕出現意外,讓所有的努力化作夢幻泡影。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其他基地市中,基本都是先被拒絕配合,有些基地市的錦衣衛指揮使態度還不錯,但也有些錦衣衛指揮使的態度同彭農一樣,大概是感覺陳超只派來一名錦衣衛百戶,感覺身份職位不對等,有點受辱的情緒所致。
直到這些錦衣衛百戶拿出王曉親筆書信,看到信中的六個字,有的錦衣衛指揮使激動不已,高呼著學長之名,有的錦衣衛指揮使雖然不是山河大學的學子,但也對當年的大學第一人,龍國青少年的偶像,絕代天驕的戰神充滿崇拜之情,唯有三號基地市的錦衣衛指揮使不光侮辱錦衣衛百戶,看到王曉的信件後還怒氣衝天,差點要將錦衣衛百戶打死。
回到福建州主基地市後,這些錦衣衛百戶將信息上報之後,陳超立即安排人手分析除三號基地市外的其他八個基地市的情況,而後將出使三號基地市的錦衣衛百戶喊來問話。
看著神情沮喪的錦衣衛百戶,陳超開口說道:「雖然只有你沒有辦成此事,但這不怪你,從你所說來看,三號基地市的錦衣衛指揮使應該與戰神大人有間隙。」
錦衣衛百戶點點頭,沉聲說道:「指揮使大人,下官也是如此想,期間為了維護戰神大人名譽與那三號基地市錦衣衛指揮使爭吵了幾句,惹的那錦衣衛指揮使動手攻擊下官,要不是他不想擊殺下官,恐怕下官就回不來了。」
陳超神情嚴肅地沉思少許後,開口問道:「可知道三號基地市錦衣衛指揮使的來歷,能否確定他與戰神大人有何間隙。」
錦衣衛百戶聞言沉聲說道:「下官出了三號基地市錦衣衛駐地後,多方打聽並未獲得任何關於裡面的線索,只知道對外公開的信息,那錦衣衛指揮使名為孫青,據說是山河大學第二屆的學子,好似加入過神醫谷。」
聽完錦衣衛百戶的話,陳超沉思許久後,開口說道:「先不管三號基地市,等戰神大人出關後再說,你去通知前往三號基地市的大軍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收到錦衣衛傳來的情報,陳洪章立即派出傳令兵讓前往三號基地市的大軍原地待命,在距離三號基地市兩百多公里外的荒野中駐紮等待。
數日之後,八支精銳之師,宛如八條蛟龍破浪而出,悄無聲息地抵達了各自的目標——那八座鑲嵌於廣袤大地之上的衛星基地市。他們以交流互鑒的溫雅之名,輕輕叩響了基地市兵營的厚重鐵門,實則懷揣著變革的雄心壯志。
一旦踏入那戒備森嚴的營地,各路將領便如同星辰匯聚,以非凡的口才與深邃的洞察力,逐一拜訪並說服了那些能夠並肩作戰的軍中豪傑。他們的言辭,既是對過往輝煌的致敬,也是對未來並肩作戰的誠摯邀請,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直擊人心。
隨後,一場無聲卻震撼的「洗禮」悄然展開,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役中,八路大軍以雷霆萬鈞之勢,對軍營內部進行了徹底的清查與整頓。他們不僅剔除了潛藏的暗流與腐朽,更在每一位將士心中種下了團結與忠誠的種子,讓整個軍營煥然一新,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生機與活力。
在錦衣衛的情報信息輔助下,眾將領對王曉的崇拜敬重讓被說服難度極低,再加上一些龍組成員暗中協助,很快就聯合了多有能夠聯合軍中將領,發動了軍變,將一些頑固派將領和一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全部抓捕或擊殺,整個軍營中的改革很快順利完成。
在風雲變幻之際,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心編織起一支支精銳之師,猶如鋼鐵洪流般匯聚,悄無聲息間,各大師部與兵團如同星辰歸位,井然有序地布下了天羅地網。
隨著指揮官的一聲令下,整個基地市仿佛被無形的巨手輕輕翻轉,從繁華的喧囂中瞬間切換至了莊嚴的軍管模式。市政的每一座樓宇,世家大族的每一片宅邸,皆被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溫柔而堅定地環繞,既非囚禁,亦非威脅,而是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將紛擾與暗流暫時隔絕於外。
軍方的行動,宛如秋風掃落葉,既迅速又精準,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力度,清除著長久以來盤踞在城市肌理中的污垢與腐朽。這不僅僅是一場權力的更迭,更是一次心靈的洗禮,讓基地市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縷空氣,都重新煥發出新生的希望與光明。
在這場無聲的革命中,每一名士兵都是正義的使者,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對美好未來的堅定信念。他們深知,每一次的排查與清理,都是為了讓這座城市能夠掙脫束縛,展翅高飛,迎接更加輝煌的明天。
於是,基地市在軍方的精心治理下,逐漸展露出它應有的模樣——一個充滿秩序、和諧與希望的樂土,正緩緩從歷史的塵埃中崛起,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改革的浪潮大勢不可逆,所有企圖抵擋改革的世家大族和腐朽的政府官員全部被擊殺,剩下的世家大族和廉潔官員開始配合,對整個基地市開始深層次改革,讓紅色的信仰在這片土地中生根發芽,龍組也在改革的浪潮中快速發展壯大。
福建州的整體改革浪潮在有條不紊地向前進展,王曉也在閉關中快速增強實力,在靈植和靈石不計成本的消耗中,實力每日都有顯著的提升。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進展,但災難和危險也在快速靠近,帝都那邊在三日前就收到了王曉對整個福建州的改革事情,使得整個帝都震動起來了。
帝都李家,這是一個開國領導人的家族,在整個帝都乃至龍國享受巨大的權柄和天量的財富,屬於龍國八大世家之一。
在李府那古樸而深邃的書房內,燭光搖曳,映照出李家主那歷經滄桑卻依舊銳利的眼眸。他凝視著面前已身居高位,成為中央重臣的大兒子,聲音低沉而凝重,仿佛穿越了千年的風霜,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曉此人,其志不小,竟欲以雷霆萬鈞之勢,撼動我龍國根深蒂固的世家根基,他設想的藍圖,無異於將世代輝煌的世家大族,一一馴化為任人宰割的圈中肥豬,剝奪了我們千百年來維繫國家秩序、治理天下的智慧與力量。」
李家主的話語中,既有對現狀的深刻憂慮,也透露出對古老秩序不可動搖的堅持。他緩緩踱步於書架之間,指尖輕拂過一排排古籍,每一本都承載著家族的榮耀與歷史的重量。
「若真讓王曉之計得逞,那不僅是對世家大族的一次致命打擊,更是對龍國幾千年文明傳承的極大挑戰。世家制度,乃是我龍國歷史長河中不可或缺的穩流石,它維繫著社會的穩定,促進著文化的繁榮,更在無數次的變革中,以其獨有的韌性,守護著這片土地上的安寧與和諧。」
說到這裡,李家主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激昂,他轉身望向窗外,夜色如墨,卻掩不住他眼中閃爍的堅定之光。
「我李家,作為世代傳承的世家之一,豈能坐視這千年基業毀於一旦?我們必須聯合起來,以智慧為劍,以決心為盾,共同抵禦這場前所未有的風暴,守護好我們共同的家園與信仰。」
如此一番話,不僅是對大兒子的告誡,更是對整個世家群體發出的振聾發聵的號召。書房內,空氣仿佛凝固,只留下父子間堅定的目光交匯,以及那份對家族、對國家深沉的愛與責任。
沉默許久後,李振光開口說道:「父親,絕對不能讓王曉的星星之火燎原起來,我們要聯合其他家族對國主和韋亦常委施壓,讓他們不能再庇護王曉。」
「不錯!」李家主沉聲說道:「我立即聯合其他家族,讓帝都八大家族共同聯合起來,一起向國主和韋亦常委施壓,此時絕對不能再拖。」
次日,大朝會開啟,勤政殿中,文武大臣分成兩列,按照往常一樣行禮之後,而後開始朝會議事,解決一件件國家大事。
朝會時間過半後,主持朝會的大臣見無人上奏摺啟奏事情,遂高聲開口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李振光掃了眼其他各大世家的子弟,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而後邁步出列,恭敬地高聲喊道:「啟稟國主,臣有事啟奏,戰神王曉在福建州發動叛亂,企圖顛覆龍國統治,懇請陛下下旨撤除王曉三洲總督之位,收回國主行走身份和龍國戰神身份,派出大軍鎮壓,將叛賊王曉抓回帝都處死,以儆效尤!」
隨著李振光的話音落下,國主眉頭微皺,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轉頭看向韋亦,淡淡地開口問道:「對於此事,韋亦常委怎麼看?」
韋亦聞言起身恭敬行禮後,沉聲說道:「回陛下,臣認為此事有待調查,王曉是否背叛龍國還不確定,很多事情都存在邏輯不通的情況,臣懷疑這是一場針對王曉的陰謀,意圖打擊我龍國青少年偶像,斷絕我龍國青少年向上奮鬥的鬥志,企圖讓我龍國在末日在快速覆滅。」
李振光聽著韋亦的話立即站出來憤怒地喊道:「韋亦常委此言謊繆,王曉在福建州基地市大肆屠殺各級政府官員,還滅絕了十多個世家大族,更是雞犬不留,將所有不服從他命令的人全部斬殺,簡直是喪心病狂,在如今文明的社會實現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行事風格,不是謀逆又是什麼?」
「不錯!」張勤也跟著站了出來,身為帝都張家的嫡子,朝中的候補委員這等重臣,心中很是清楚不將王曉踩死,那等王曉成勢之後就是世家大族的末日。熟讀龍國歷史的張勤自然明白千年之前的黃草之事,對那首《不第後賦菊》更是熟悉無比。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整個長安城遍地掛著世家大族的頭顱,地面被世家大族的血液濕透,屍體鋪滿了十里長安城。
想到這些張勤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衣服,只感覺心中升起了濃濃的寒意,神情冷峻堅定地看著國主喊道:「陛下,王曉謀逆乃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還望陛下下旨剝奪王曉三洲總督職位、國主行走和龍國戰神身份,派出大軍鎮壓福建州反叛,否則龍國將四分五裂啊!」
不等張勤的話音落下,王家的嫡長子王侯就站出來,厲聲高呼道:「陛下,王曉謀逆乃是鐵打的事實,整個福建州的各大世家的血還未乾,那是上萬人枉死的冤魂在叫喊,還有哪些基地市中的各級官員何其無辜,竟然被牽連全家,甚至全家連坐被處死,最為嚴重的是錦衣衛乃國主親軍,竟然不向陛下匯報此事,可見整個福建州的錦衣衛也跟著王曉反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