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王曉不知不覺中閉關已經一個月有餘了,消耗了一塊中品靈石和十來株靈植,終於將體內的心核空間擴展到了極限,心核的體積也增大了一倍有餘,體內的浩然正氣渾厚度更是比一個月前強大了足足兩倍之多。
此刻的王曉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有信心與七階初期強者過上幾招,更有把握能在七階初期強者手中全身而退。
內視之下,王曉看著體內的那道金色的偉岸巨門,下端沒入大地之中,上端直插雲霄,看不到盡頭,站在這道金色的大門前,宛如一隻螻蟻站在神廟的宮殿大門前,顯得極其渺小。
直視這道偉岸的天地之門,王曉淡淡地說道:「歷經重重磨難,耗時多年,突破六階修為就在今日,屆時我才算真正站在藍星的強者之列。」
七階是目前藍星最強的戰力階層,只有達到這個實力才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因為七階修為的強者可以無視現有的一切科技武器,包括最強的核武器和雷射能量炮。
調整好狀態,王曉高聲呼喊道:「劍來!」一把金銀相映的巨陽劍飛入王曉手中,伴隨而來的是浩瀚的劍氣長河,無數人族英烈的虛影唱著嘹亮的戰歌,將昂揚向上的鬥志溶於巨陽劍上,形成一把橫斷天地的偉岸巨劍。
「眾生劍法第四式——一劍光寒十九州」王曉大吼一聲,恐怖的巨劍刺向那道偉岸的天地之門,宛如世間的最強之劍刺在天地屏障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恐怖的能量風暴掀起毀滅風暴,激盪起能量長河,向著王曉席捲而來,恐怖的衝擊波拍打虛空,宛如末世天傾。
王曉挺立脊樑,傲然直視那宛如天傾的能量浪濤拍擊,努力地穩住身形,手中的巨陽劍沒有停留地再次轟出一劍。
金色的巨劍自虛空浮現,以摧毀一切的恐怖氣勢斬斷天傾之浪,形成一條一望無垠,卻能直達天地之門的金色大道。
渺小而堅挺的身影站在被劈開的能量海洋中間,望著那道偉岸的天地之門,上面只有一些細微的裂痕浮現,展露的氣息依舊偉岸如神袛。
王曉望著天地之門,心中明白想要劈開這道天地之門恐怕沒那麼簡單,如果藉助青銅古盒的力量肯定能夠斬開這道天地之門的阻擋。
溝通青銅古盒,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反應,王曉頓時明白,想要突破自身修為,只能依靠自身純粹的力量,不能藉助任何外物的輔助。
明白這點之後,王曉心中沒有絲毫失望,反而激發起了昂揚的鬥志,手中的巨陽劍直指天地之門,高聲呼喊道:「以我之意志,斬破一切阻擋!」
一點金色的靈魂意志融入巨陽劍中,浩瀚的劍氣長河自虛空浮現,無數金色的劍氣穿梭在長河之中,對著王曉的靈魂意志發出親切的歡呼。
此刻,王曉感覺自己化身成了千萬大軍統帥,駕馭著金色的巨劍,帶著無數人族英烈的軍魂意志,向著那阻擋在身前的天地之門發起衝鋒。
撼動天地的氣勢凝聚成萬眾一心,金色的光輝照耀能量海,帶著開天闢地的堅定信仰和意志,朝著天地之門轟擊而去,誓要將這天地換一個新生。
「轟」的一聲能量爆炸巨響,金色的巨劍化作碎片,天地之門上也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好似匯聚了無數人族英烈軍魂意志的一劍失敗了。
在無數破碎的碎片中,一顆金色的星星爆發出耀眼的光輝,像是在向天地之門發出不屈的吶喊,無數細小的碎片在吶喊聲中震動不止,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快速匯聚到金色的星星之中,浩浩蕩蕩,數之不清的碎片朝著金星奔赴。
隨著無數碎片匯聚,一顆巨大的金色星辰綻放出耀眼的光輝,帶著更加純粹堅定的信仰之力,向著那天地之門轟擊過去。
「咔嚓」一聲,天地之門與金星同時破碎,化作無數鐫刻著神秘紋路的碎片,朝著王曉飛去,直接沒入王曉體內的心核空間,融入那心核空間的晶壁之上。
王曉只感覺全身一震,好似什麼東西被打破了,恐怖的浩然正氣自虛無中誕生,快速增強著心核空間中的能量厚度和質量,提純著浩然正氣的品質。
空間晶壁也隨著神秘的能量和紋路印刻,開始向著混沌之中擴張,心核的體積更是再次開始增大,真實感也更加濃烈。
等一切穩定下來後,王曉感覺自己的心核空間增大了一倍還多,心核體積也增大了一倍還多,靈魂意志的探查範圍更是擴大了接近三倍。
仔細感受著全身澎湃的能量,王曉知道自己正式成為六階初期的強者,再輔助青銅古盒的戰鬥輔助,那自身戰力百分百可以達到七階初期,從此站在藍星強者之巔。
睜開眼睛,王曉邁步走出密室,看到門外站著陳洪章和秦長生還有陳超三人,心中頓時明白改革肯定遇到了巨大的阻力,遂開口說道:「勿用心急,一切有本座在。」
會議室中,陳洪章看著王曉沉聲說道:「總督大人,整個福建州除了三號基地市之外,其餘基地市全部完成改革,已經與福建州主基地市連成一片,整體戰力提升一倍有餘。」
王曉點點頭,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看向陳超問道:「其他兩州的情況如何,帝都那邊有何反應,聖旨是否已經到達。」
陳超點點頭,立即應聲說道:「廣東州和浙江州目前都是作壁上觀,抱著觀望的態度,但暗地裡各大世家大族和一些軍政要員走動頻繁,估計是在想著聯合對抗總督大人的改革政策;帝都那邊在半個月前將總督大人的行為定性為超範圍使用職權,具體的處罰我們還沒有收到信息,聖旨什麼時候抵達自然也沒有音訊。」
聽完陳超的話,王曉敲著桌子,陷入了沉思,事情的發展基本都在王曉的計劃之中,甚至比王曉預想中的還要好上不少。
望著帝國的方向,王曉滿臉感激地說道:「老師謝謝你為學生著遮風擋雨,學生相信老師也希望看到紅色的光輝能夠再次照耀龍國大地。」
收回思緒,王曉開口說道:「既然帝都的聖旨還未下達,我們暫且不管帝都那邊,陳將軍點齊大軍,明日本座親自率軍出征,解決三號基地市的叛逆之輩。」
三人聞言臉上的神情放鬆不少,立即應聲說道:「諾,我等謹遵總督大人號令!」三人告退下去,開始著手準備明日出征之事,整個福建州主基地市再次震動起來。
次日,王曉和陳洪章帶著十萬大軍出了基地市,在秦長生和陳超以及無數城中百姓的歡送下,大軍排著整齊的隊列,朝著三號基地市前進。
隨著大軍一動,無數別有用心之人飛快地將王曉出關率領十萬大軍出征三號基地市的消息傳遞向龍國各大基地市,讓平靜的局面再次掀起巨大的浪濤。
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朝著三號基地市前行,王曉和陳洪章沒有絲毫隱瞞行蹤,其目的就是為了告訴三號基地市乃至所有的廣東州和浙江州,自己來了,爾等做好迎接改革的準備。
收到王曉親率十萬大軍前來的消息,三號基地市中各大世家大族和軍政官員全都慌亂起來,心中對王曉的到來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兵營帥帳中,林平神色擔憂地看著下面諸多軍中將領和市政官員,還有基地市中各大世家大族派來的代表,心情沉重地開口說道:「諸位,從王曉發動軍變改革,至今已經快一個半月了,帝都那邊始終沒有傳來關於如何處理王曉的信息,我估計帝都處罰王曉的概率很小,但王曉此刻親率十萬大軍前來,想要改革三號基地市的決心無可抵擋,諸位我們該何去何從?」
帥帳中不管是世家大族子弟還是軍政要員,之前都一致認為帝都會降旨處罰王曉,所以才敢大膽聯合起來,抵抗王曉的改革政策,認為只要堅持到帝都降旨,那王曉的改革自然夭折,所有的軍政要員和世家大族都能平安落地,繼續過著特權階層的生活,但如今卻是帝都不降聖旨,基地市中的軍政要員和世家大族都下不來。
對於這個情況,各世家大族和軍政要員心中的恐懼自然可想而知,畢竟一個三號基地市不可能抵擋住整個福建州基地市的進攻。
看著帥帳中沉默不語的眾人,黃市長開口說道:「諸位,生死存亡的時刻到了,只要帝都未下達聖旨,王曉就是三洲總督,占據大義的名義,我等膽敢反抗就是亂臣賊子,不管是投降還是死戰,最後結果都一樣。」
聽著黃市長的話,所有人都心生絕望,好似面對滾滾大勢碾壓,無論如何也逃脫不掉,只有等待死亡的降臨。
這一刻,許多軍政官員和世家大族開始產生了一絲後悔的情緒,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任何事情一旦做了決定,就要面對隨之而來的結果。
最終,林平掃了帥帳中所有人一眼,沉聲冷酷地說道:「希望諸位能夠齊心協力,就算戰死我們也要死的體面,而不是卑躬屈膝地被王曉一聲令下而被殺頭,本座不信王曉能置全城兩百萬百姓生死不顧。」
看著面露冰寒殺意的林平,一些軍政要員和世家大族面露思索神色,另一些卻宛如看瘋子一樣看著林平,心中對林平想要將全城兩百萬百姓綁在戰車上一起死的實施計劃感到濃濃的恐懼和震驚。
經過兩日的行軍,王曉率領的十萬大軍抵達三號基地市,沿途沒有遇到廣東州和浙江州派來支援三號基地市的援軍。
陳洪章望著三號基地市高聳的城牆,淡淡地笑道:「總督大人,看來廣東州和浙江州沒有派出援軍,我們遇到的抵抗或許不會很大。」
王曉聞言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廣東州和浙江州不敢派出援軍,因為本座還是三洲總督,他們不敢叛亂,三號基地市估計也不是那麼好對付,整個基地市從裡到外都爛了。」
城牆上,三號基地市的守城大軍看到王曉率領的十萬大軍,中上層軍官心中都充滿了恐懼的神情,普通士兵卻都是滿臉迷茫之色,不解地看著下面的人族大軍。
一名傳令兵走出大軍,來到城牆不遠處,望著城牆上守城的將士高聲喊道:「三洲總督大人親率大軍前來平叛,爾等還不快快出城受降,否則城破之後就是爾等覆滅之時。」
聽著勸降的呼喊聲,林平從城牆後面的指揮中心飛身而出,站在城牆上方的空中,望著下方十萬大軍,臉上的神情冰冷,高聲回應道:「爾等退去,本軍座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依舊效忠三洲總督大人,聽從總督大人號令。」
大軍中央,王曉聽著林平的話,臉上浮現出不屑的冷笑,身形一閃出現在高空,一身金色的天神鎧甲覆蓋全身,恐怖的氣息激盪虛空,震散了大片淡紅色的邪氣雲層,讓天空上的太陽光照射進城牆之上。
宛如神袛一樣,王曉偉岸的天神身影映照在三號基地市每一個守城將士眼中,如同口含天憲的神袛一樣淡淡地開口說道:「既然本座來了,爾等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事到如今還想著獨立自主,要想保持特權,繼續魚肉百姓,這世間哪有此等好事,現在投降,本座給諸位一個痛快,否則等待爾等的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著王曉的話,三號基地市中的眾多軍政要員和世家大族都感到濃烈的殺氣和陰森的寒意,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艱難地呼吸著,大口地喘著粗氣。
林平臉上的神色越發陰冷,高聲衝著王曉怒吼道:「王曉,既然你心狠手辣,那就別管本軍座罔顧生死,想要本軍座的命,那就來拿吧,看看這全城兩百多萬的亡魂會不會找你復仇。」
放下狠話,林平轉身返回城牆上,滿臉陰沉地命令麾下的將士驅趕著城中的百姓上城防守,而士兵則躲在百姓身後,打著將百姓當做炮灰的想法,逼迫王曉不敢揮軍進攻。
與此同時,各方支援過來的強者也組成強者戰陣屹立在城牆上空,企圖抵擋王曉派出的強者攻擊,將所有的防禦都布置到方方面面。
王曉看著城牆上的變化,眉頭緊皺,雙眼中透露出森寒的殺氣,仿佛要將這片虛空凍結,斬殺一切罪該萬死之人。
望著躲在人群中央的林平,王曉冷聲說道:「林平,本座要將你的靈魂抽出來,讓你承受業火炙烤而死,讓你真靈破碎,徹底消散在這世間。」
林平看著極度憤怒的王曉,心中升起變態的興奮感,暢快地大笑道:「想要擊殺本軍座,就請先擊殺全城兩百萬百姓,那時候你王曉還有何面目說你是人族。」
黃市長聞言也是高聲喊道:「不錯,只要屠城,你王曉就是沾染人族鮮血的屠夫,將受到所有人族唾棄憎恨。」
看著兩個洋洋自得的小人,王曉臉上的神情恢復了淡然,緩緩地沉聲說道:「無知的卑劣小人,你們對強者的恐怖一無所知。」
隨著王曉一聲「劍來」的怒吼,巨陽劍自虛空浮現,出現在王曉手中,眾生劍法掀起浩瀚的劍氣長河,殺向各大世家和叛亂勢力聯合起來的強者大陣。
幾百名四階和五階強者組建而成的強者大陣,散發著恐怖的氣息,滔天的氣勢,好似能鎮壓世間一切的力量,迎著王曉掀起的劍氣長河轟擊過去。
成百上千道攻擊力量轟進劍氣長河之中,掀起了無盡的恐懼風暴,漫天的劍氣與數不清的攻擊撞擊在一起,炸出一朵朵巨大的能量浪花。
簡單的一招對拼之後,王曉看著戰陣淡淡地說道:「不錯,雖然配合混亂,但也依仗數量優勢,發揮出了六階後期的攻擊力,如果再讓你們熟練磨合一段時間,本座要拿下你們怕是沒那麼容易,不過一切都結束了,讓你們見識一下本座的絕對實力。」
無盡的金色劍氣匯聚在巨陽劍上,無數人族英烈軍魂在王曉的意志指揮下,組建成一個巨大的軍劍大陣,朝著那幾百強者組成的大陣碾壓而去。
主持大陣的幾名五階中後期強者見狀立即驚恐地大喊道:「不,怎麼可能,這是七階的攻擊力,怎麼會這樣?」
隨著幾名龍套路人甲的呼喊驚叫聲,恐怖的金色巨劍攜帶著七階攻擊力的威壓降臨在這片天空,以摧枯拉朽的趨勢橫掃整片虛空,將林平寄予厚望的強者大陣直接斬破,幾百名四階和五階強者頓時如下餃子一樣,向城牆上跌落而去。
空中灑下大片的血水,宛如下起了血雨,這是那幾百名強者遭受重創後噴出的鮮血,預示著強大無比的強者戰陣被擊潰,林平心中的希望也被覆滅。
一連串的「砰砰」聲響起,林平看著跌落在城牆上,滿臉痛苦的各大世家大族的強者和軍政系統中的強者,全都眼神恐懼地望著天空中那道偉岸的金色身影。
此刻的林平只感覺全身冰涼,原本的設想這強者大陣擋住王曉以及王曉帶來的強者,再用城中百姓的性命耗損王曉麾下的大軍,支撐到帝都出手結束這場鬧劇,那麼他以及諸多人都能活下來。
這一切的設想都在王曉那恐怖的一劍中化作空想,讓林平變成了一個極其可笑的小丑,同時也讓林平明白了強者的含義,明白了何為個人偉力決定一切的末世,明白了帝都為何遲遲不出處罰王曉的方案,那是因為帝都也顧忌王曉的感覺啊!
明白這些後,林平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悔恨,但一切都晚了,想要留個全屍怕是不可能了,自殺更是沒有勇氣。
「不,不,我不想死!」林平衝著王曉高聲怒吼道:「我還有希望,對還有希望,王曉你給本軍座趕緊退走,否則整個基地市將為本軍座陪葬。」
王曉看著神情猙獰而躁動慌亂的林平,淡淡地說道:「好大的口氣,本座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整座基地市為你陪葬。」
林平聞言仰天張狂地大笑起來,而後看向王曉語氣森寒地說道:「整個基地市中,本座埋葬了無數炸藥,還有少量的核彈,只要本座死了,整個基地市就會瞬間爆炸,兩百萬百姓也會在瞬間死於恐怖的爆炸之中。」
聽到林平喪心病狂的安排,所有的士兵以及一些軍政官員雙眼中都露出震驚驚恐的神色,看向林平的眼神就像在看魔鬼一樣。
感受到這些眼神,林平反而很是自得地享受,感覺握住了王曉的命脈,頓時發出桀桀桀的歡快笑聲,看著王曉冷聲說道:「王曉,你給本軍座跪下,否則全城兩百萬人將因你而死!」
王曉看著宛如失心瘋一樣的林平,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淡淡地說道:「兩百萬百姓死活關本座何事,你願意請自便,本座可以等你炸死那兩百萬百姓。」
平靜而淡然的一句話如同極寒之光掃過林平的意志海,讓林平瞬間呆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王曉,雙眼中儘是震驚與迷茫。
少許之後,林平聲嘶力竭地吶喊道:「王曉,你騙我是不是,我不信你敢枉顧基地市兩百萬百姓生死不顧,你可是三洲總督。」
掏了掏耳朵,王曉淡淡地說道:「你也知道本座是三洲總督,身為特權階層,底層的百姓死活關本座啥事,一些耗材罷了,死就死了,何況也不是本座殺的,本座有何不敢,又有何於心不忍的,你儘管去執行就好了。」
林平震驚地看著王曉,心中依舊不信如此絕情且理所當然的話能從王曉口中說出來,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迷茫和驚慌失措,一想到王曉不受他的威脅控制,心中就升起濃濃的恐懼感,感到一股強大的窒息感將要淹沒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