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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將已死的貓救活

2024-08-24 01:53:29 作者: 淺意
  那女子身著一襲綠衣,容貌清麗,懷中抱著一個布包,目光在醫館中淡淡一掃。

  「姑娘是看病嗎?」酒兒看向面前的凳子,示意她可以坐下。

  「我找劉神醫。」那女子執著道。

  酒兒笑了笑:「找我也是一樣的。」

  那女子微眯著眼睛打量酒兒:「你是誰?」

  酒兒理了理裙子:「劉神醫是我大師傅。」

  女子這才走過去,在酒兒對面坐下,將懷抱的布包放到桌上,然後打開布包。

  那布包里竟然是一隻早已死透,渾身僵直的狸花貓。

  看到死貓,那女子的神色也怔了一下,但她立刻將它遮掩下去,恢復冷漠的神態。

  酒兒不禁將身子往後傾了傾。

  君柒目光一凌,往前跨出一步,準備隨時動手了。

  這是治病救人的醫館,她卻帶著一隻死貓來,這是來鬧事砸場子的吧,她可不會慣著這種人。

  酒兒看了她一眼,讓她先不要輕舉妄動。

  一旁下棋的劉玉華也看了過來,不過只是看戲,並沒有打算來過問此事。

  酒兒看了看那死貓,問:「姑娘,這是何意?」

  那女子冷漠至極,就像擺在面前的是一個始終沒有生命、再尋常不過的冰冷石塊一樣:「來醫館當然是看病,給這隻貓看病。」

  「可是這狸花貓已經死了。」酒兒道。

  女子卻道:「傳聞劉神醫妙手回春,有起死回生之術,我來正是想救回這隻狸花貓。」

  好吧,當真是來鬧事的。

  自己今日才來,所以不可能是針對自己的,那就是劉玉華得罪了什麼人,有人上門找茬來了。

  酒兒看向劉玉華,剛才還在看熱鬧的他此時正專心埋頭在棋局上。

  酒兒只能自己應付她:「人死不能復生,動物也是一樣的道理,醫術縱然再高,也不可能起死回生,這點世人皆明白,姑娘一看就明曉事理,也應該清楚。」

  女子有些不滿:「那劉神醫就是浪得虛名。」

  酒兒輕笑:「神醫二字本就是外人安在大師父頭上的虛名,我師父從未以神醫自居。」

  女子一拍桌子:「你——」

  君柒立刻上前,冷著臉將腰上的劍取下,往桌上一放。

  女子頓時啞然,看君柒一眼,神色縮了縮:「它雖然已經死了,但你還是可以救它一救的吧?」

  這狸花貓已死,她自己剛才話鋒也是一轉,可為何還始終糾結在要救它?

  「姑娘覺得該如何救?」酒兒順著她的話問。

  女子對著狸花貓的屍體抬了抬下巴:「你就是給他看看傷,驗驗毒,該服什麼藥,然後把方子都開了藥也都拿了,我會給錢的。」

  酒兒覺得有意思起來,給已經死透了的貓看病開方子當真是新鮮。她都想給她搭搭脈看她是否神智有問題,不過看她的神色是挺健康的,像個正常人。

  女子見酒兒和君柒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指著貓解釋:「我沒病,是它病了。」

  酒兒伸手過去,將狸花貓屍體挪過來些:「那有勞姑娘幫我一起替這隻貓檢查身子,」頓了頓,她又道,「我怕它突然醒了,我一個人摁不住。」

  聽到這句話,女子抬眼震驚地看酒兒一眼。

  君柒抱臂站在一邊,覺得這是世界有點顛,連酒兒都被傳染了。

  狸花貓毛皮上有乾涸的血痕,她探手摸了摸,卻並沒有傷。

  「這血不是它的。」她道。

  那女子卻道:「是它的。」

  她想將狸花貓的一隻前爪抬起來,可是屍體太過僵硬,一用力整個貓屍都提了起來,她只好雙手並用,將貓的前爪掰開一些。

  只見貓的前肢根部出現一個碩大的黑點,血痕從那個黑點處蔓延。

  酒兒用手碰了碰黑點,竟然是塗黑的紙粘上去的。

  「這是它受的傷,是箭傷,傷口很深,直穿了它的肩膀,流了很多血。」那女子煞有介事道。

  酒兒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竟然還很認真的在聽她的描述,與她一同檢查。


  那女子繼續:「我替它將箭拔了出來止住了血,可是箭上面有毒,我也餵了他解毒的藥,可是沒用,它還是眼下發黑,反反覆覆的發高燒。」

  她說著讓酒兒看狸花貓的眼睛,果然眼睛下面用黑墨水畫了一個大大的很眼圈。可是酒兒更在意的是這隻貓發黑的嘴唇,以及唇邊殘留的白沫。

  它是中毒而亡。

  「除了這處傷,它還哪裡受了傷?」酒兒問。

  女子提起狸花貓的一隻後腿:「腿,腿斷了一隻。」

  可是這狸花貓的兩條後腿完好,只是死板地僵直著。

  酒兒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並非神智不清發瘋,也不是故意找茬,而是在以貓喻人,她要救的並非是這隻死貓,而是那個人,只是那個人她不能或者不便帶出來。

  酒兒重新坐了回去:「姑娘對這隻貓比較了解,那就由姑娘說吧,它還有哪些病症?中毒多久了?以及它中毒的其它症狀?」

  女子想了想,將她觀察到的都說了出來,最後問酒兒:「他還有救嗎?」怕他人誤會一樣,趕緊補充,「我說的是這隻貓。」

  酒兒看一眼了無生氣的貓:「它所中之毒甚是厲害,但還有救,只是它如今這樣無法搭脈,恐怕會有些偏頗。」

  酒兒將一張藥方遞給醫館的夥計,對女子繼續說:「先將這副藥煎服看看情況,還會給你另一服藥貼於它的箭傷處,如果有問題可隨時再來。」

  抓好藥後,女子欣喜的接過,再看向桌上的狸花貓屍首眉頭皺了皺,但還是上前將它包裹起來,抱了出去。

  出了醫館,她趕緊尋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用木棍刨了一個坑,將狸花貓屍首埋進去,還立了一個小墳冢,在上面插了一朵花。

  弄完後,她對著小墳冢磕了個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那箭上的毒會那麼厲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來世你一定能投胎做人。」

  她抱著狸花貓一路去醫館的時候,狸花貓還是活的,可等她進了醫館將布包打開,它就死了,當時她還嚇了一跳,自己的戲險些演不下去。

  好在自己鎮定,竟然在這般意外的情況下,還能淡定如若、生拉硬扯地拿到藥,她也是有些佩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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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藥揣在袖口內,快步往回走去。

  這毒很是厲害,她必須儘快趕回去,擔心自己慢一點就晚了。

  走到幾條巷子時,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芊華郡主!」

  她嚇了一跳,沒想到大街上會有人認出自己,她尋聲看去,見到大京的大行令從馬車上下來。

  「唐大人。」她喚道,她就說在大京認識她的人沒有幾個,原來是他。

  大京的大行令,她一入大京的都城首先見到的就是他。

  「郡主怎麼今日一個人街上逛?身邊也不帶些伺候的人,是館舍的人怠慢了郡主?」唐帆耀道。

  樓小蒙趕緊搖頭:「是我不讓他們跟著的,我初次來大京,覺得新鮮想自己逛,讓人跟著多沒意思。」

  唐帆耀:「我只是擔心郡主的安危。」

  樓小蒙看向四周:「大京如今這般盛世國安,百姓安居樂業,怎會有危險,而且我是帶著早早來的,她去前面的店子給我買零嘴了。」

  「唐大人,你還有事吧,就不用在這陪我了,你一停下來,惹的旁人都在看我了。」

  唐帆耀笑了笑:「那公主慢逛,我有事就先行一步,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就行。」

  樓小蒙看著他的馬車離開,然後鬆了一口氣,繼續朝館舍走去。

  醫館中的人看著樓小蒙抱著狸花貓的屍首離開的背影,都好笑起來,還忍不住笑罵了一聲神經病。

  酒兒卻覺得她挺有意思,心思挺獨特的,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看病,只是那隻狸花貓的死應該也在她意料之外,要不然她就不用用墨水和紙在貓身上偽裝傷口了。

  又問診了幾個人,在一個人離去的時候突然留了一張紙條在桌上,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酒兒看了看那人,將紙條掩在手下拿起,然後在桌下展開,快速掃了一眼,再抬頭,那人已經走出了醫館。

  是唐帆耀的人,約她出去見面。

  自己到都城才幾日,唐帆耀就已經發現了,他是在如何發現的?是在哪裡無意中看到了自己?還是他竟然膽大到派人監視長寧侯?


  她看一眼君柒,君柒正在幫著煎藥並未注意到她這邊的異樣。

  酒兒站起身,尋了個藉口走出醫館。

  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回來了,而且也已經知道了自己就是以前的晴雪,她對他也沒什麼可躲的,她也正好有些事要問他。

  對於自己突然莫名出現的身世之謎,現在除了程三知道外,另一個知情的人就是他,如果陸槿的推斷沒錯,他在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母親,有可能他知道得更加清楚。

  她走出醫館時,剛才在醫館抓藥的人並未走遠,有意在前面帶路。

  酒兒跟著他來到一處民宅的後院,走進院門就看見唐帆耀背對著門站在屋內。

  酒兒走進去,立刻有人在外面將門關上。

  唐帆耀轉身看向她,在她臉上打量了良久,眼中有生疏,好像要確認她是不是以前的晴雪。

  酒兒不慌不忙,讓他打量後,才道:「唐大人。」卻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向他行禮。

  「你為何要回來。」唐帆耀皺起眉頭,臉色也陰冷下來。

  「唐大人這話酒兒不明白?這都城難道是什麼禁地,世人都來得,偏我來不得?」酒兒反問。

  唐帆耀有些不耐:「晴雪,你知道為什麼,其中的利害關係你難道不明白?」

  「唐大人認錯人了,我是酒兒。」酒兒直視著他。

  「就算你現在叫酒兒,可是萬一侯爺——」

  「唐大人誤會了,我並非現在叫酒兒,而是我原本就是酒兒,與侯爺相遇的時候是酒兒,現在和未來都只會酒兒,在侯爺那裡,我只是酒兒。」

  唐帆耀甩了甩衣袖,轉過身背對她:「好,就算侯爺沒有懷疑,但是你也不應該回來,你母親更不應該讓你回來,你母親呢,在何處?」

  酒兒在屋中踱了一步:「我娘已經去世了。」

  唐帆耀轉身震驚地看向她:「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回事?」

  酒兒眼中帶著怨恨:「這也有唐大人的一臂之力,唐大人一路派人追殺我和我娘,從九莊鎮離開後,我和娘繼續逃命,但遇到了劫匪,我娘為了保護我死在了劫匪的刀下。」

  唐帆耀後退一步:「可我後來並未再派人追殺你們。」

  「但是我娘卻始終要帶著我遠離你們。」酒兒繼續逼他。

  唐帆耀看著酒兒咄咄逼人、不讓分毫的樣子,覺得自己當真不認識她了,她當真不再是以前唐府那個唯唯諾諾的丫鬟晴雪了。

  唐帆耀哀嘆一聲,退到椅子上坐下。

  酒兒繼續緊逼:「唐大人今日叫我來,是知道我違抗了你的命令回到了都城,要繼續將我滅口嗎?」

  她敢今日這般的質問他,是因為她知道現在唐帆耀不敢輕易動她,不僅是因為她可能是他的女兒,還因為陸槿,自己現在是陸槿身邊的人,他不敢妄動。

  還有一點底氣,那就是他也沒那麼能輕易動自己,自己能出來與他見面,自是做了一番準備的。

  唐帆耀抬頭看她一眼,又將眼瞼垂下:「只要侯爺沒有起疑——」

  酒兒突然冷笑:「唐大人心中果然只有唐府,只有唐夫人和唐小姐一個女兒。」

  唐帆耀猛地抬頭:「你娘對你說了什麼?」

  酒兒走到窗前,神情有些悵惘:「娘臨終前是對我說了些事情,她說——」酒兒搖搖頭,「算了,這些事在唐大人看來好像無關緊要。」

  唐帆耀握了握拳,低頭:「是我有愧於你和你娘,但當時我並不知道,你娘沒有跟我透露過半句,我甚至不知道你娘還活著。」

  酒兒背對著他看著緊閉的窗戶,眼中突然一亮,又繼續黯然道:「你是怪我娘,可我娘都是為了你考慮,你當時已經娶了唐夫人,還有了女兒。」

  唐筱微比自己大一歲多,所以按照時間算,當時她應該出生了。

  酒兒說出來後,心中其實是慌的,她在賭,賭他們先前的猜想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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