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索得知臥底一和臥底二接觸後,並沒有感到高興,因為他們密謀的事情與羅索無關,羅索只想逃出生天。
於是,他又花時間研究這個混元鏡,然而羅索並沒有主角的運氣,這東西是真是假都不能確定。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混元鏡的事情,這源自於方邪修和傅老頭的閒聊。
「你是摘星宗的長老?」方邪修對著自己的魂奴問道。
「不錯。」傅老頭低聲下氣地回答。
「那你知道混元鏡的事情嗎?」方邪修突然變得感興趣起來。
「混元鏡?混元鏡是我們宗門的鎮宗靈器,屬於中品靈器,有十二道禁制,可攻可守,是不可多得的靈器。」傅老頭雖然覺得方邪修的問題奇怪,但為了保命,還是如實回答。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宗門的事情嗎?」方邪修奇怪地問道。
傅老頭只感覺一頭霧水。
「屍鬼盟如此賣力地調查你們的宗門,難道你們心中沒有疑問嗎?」方邪修問道。
「咦?方道友的意思是?」傅老頭還是第一次得知屍鬼盟關注摘星宗,奇怪的是,兩者是不對稱的存在。
「你知道摘星宗的前身叫什麼名字嗎?」方邪修繼續問道。
傅老頭一片茫然。
「哦,當我沒說!」方邪修看到傅老頭的神色,便知道這老頭一無所知。
他並沒有義務告訴傅老頭這些隱密,本來他以為這只是無足輕重的事情,但看到傅老頭一無所知,他就覺得事情不簡單了。恐怕這是摘星宗只有宗主才知道的秘密。
他決定將這個意外得到的信息獨自保留,將來或許能帶來意外的收穫。
傅老頭看到方邪修不再說話,知道對方不願告訴自己,他心裡雖然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他現在只是人家的魂奴。
在另一個地方偷聽的羅索更是抓狂。這些人總是將秘密藏在心裡,讓他如何得知這些隱秘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三個月,羅索有些飢餓。因為事出突然,傅老頭被抓,留下的充飢豆比想像中少。為了不被餓死,他只能節約服用,每三天吃一粒充飢豆,這樣可以勉強維持到一年後。在這種極端節約下,羅索可謂飢餓如狂。
羅索正在研究混元鏡,突然肚子傳來了飢餓的咕咕聲。他感到悲傷無比,只能咬下半口充飢豆。由於吃得太急,他嗆住了,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心中湧起一種「誰比我慘啊」的感覺。
在羅索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這滴眼淚滴在了他手上的鏡子上。
就在這時,破舊的鏡子突然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桌球,經歷漫長的時間,終於有人開啟了本鏡子,偉大的主人……咦,主人呢?」鏡子奇怪地說道。
原來是羅索被驚呆了,鏡子不小心掉到地上。由於角度問題,鏡子看不到羅索,但羅索驚訝地看到,鏡子中出現了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這並非是反射羅索的形象,而是像有獨立人格的生命。它還會說出羅索這個穿越者才會說的罵句。
鏡子裡的人形,見沒有人回應,便呼喚道:「偉大的主人,你在旁邊嗎?……」
時間過去得很快,鏡子呼喚了很多次,見仍然沒有人回答,它嘀咕道:「難道是什麼老鼠開啟了鏡子?不對,我照到了人,為什麼信息這麼少呢?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應該不是人類,難道是上一任『主人』?上一次是誰來的,記不起來了……可恨,自從天變之後,混元鏡的作用就十分有限了。」
它又爆了粗口:「#¥·—*%¥#,這次又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甦醒了。」
說完,鏡子上的人形消失不見了。
待鏡子上的人形消失後,羅索小心翼翼地取回了鏡子。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鏡子,不敢有絲毫大意。
在這種修仙界中,陷阱往往比機遇更多,尤其是當遇到擁有智慧的生靈時,更需要格外小心。通常而言,修仙界的法寶和靈器並不具備太高的智慧,除非它們擁有器靈。而即使是擁有器靈的法寶,也必須經過認主的過程才能與外界交流。像這面鏡子這樣的存在,無疑是非常可疑的。
特別是鏡子中的人形與羅索一模一樣,還會說出只有「穿越者」才會的粗口,這使得這面鏡子更加神秘和可疑。只是簡單地照了羅索一眼,就能洞察他內心的一部分,這種能力是何等可怕。這正如那句「你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著你」的道理一樣。
在確認鏡子已經恢復原狀後,羅索才放下心來。儘管他渴望得到奇遇,以打破自己無法修煉靈根的桎梏,但他也清楚這樣的風險太大。更何況現在傅老頭還被方邪修所控制,他還有時間可以考慮。如果萬不得已,他再考慮開啟這面鏡子。
第二天,羅索又收聽到一條消息。
「方大人如果需要得到我們宗門的混元鏡,傅某有辦法。」傅老頭試探著說道。
「呵呵。」方邪修輕輕一笑,眼中透露出些許鄙視。
他瞥了傅老頭一眼,仿佛能看穿他心中的小九九。
傅老頭被看得心裡發毛,不知所措。
然而,方邪修只是搖了搖頭,笑了笑說:「我告訴你,那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他的語氣非常篤定。
傅老頭對此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羅索不知道方邪修為何如此斷定,但他也意識到這面鏡子絕非尋常法寶。這更加堅定了他不會使用這面鏡子的決心。然而,他不能使用,並不代表別人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