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搶奪封印木盒,羅索還是有一定把握的。因為他的對手不是無憂宗,也不是大康國,更不是林無極,而是周元夫這個築基境的修士。
只要搶在幾方人員前面搶到封印木盒,就是羅索的勝利。
在無憂殿和九華門修士死戰的雲樂章,收到了通信靈符傳來的信息。
「原來如此,那個惡徒竟然還有個散修身份,還是相當出名的傢伙,真讓人想都想不到,果真狡猾。」雲樂章咬牙切齒道。
他沒有猶豫,前往周元夫的所在。
而偏執少女,則聯繫不上。
「難道出事了?」羅索頗感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那偏執少女非常強大,比他見過的宗門離魂境修士強大幾分。
最主要的是,她還身經百戰。這一點讓羅索感覺十分違和,因為偏執少女的年紀並不大。
「難道這傢伙去尋找無憂殿的最深處了?難道真的找到了?」羅索想起這偏執少女的行動目的。
「唉,凶多吉少了,都是命啊!誰叫她如此固執呢?」羅索嘆了口氣道,「有一個雲樂章應該夠了,雲樂章的修為應該是離魂境後期,對付築基境的周元夫應該足夠了。」
兩天後,周元夫隱藏之地,爆發了一場大戰。
周元夫經歷一場苦戰,靠著強大的遁術,才從雲樂章手上逃走。
雲樂章站著看著遠去的周元夫,沒有追趕,因為他已經確認周元夫不是豹頭面具男。
他喃喃道:「難道周元夫說的是真的,龍大師真的在利用我?這世上難道就沒有一人能與半妖真誠相待嗎?」
他有點失落,畢竟他一直當羅索是朋友。
過了一會兒,他重新振作道:「這些只是出自周元夫之口,未必可信,還是當面問一下龍大師吧。」
兩天後,在一處郊外。
羅索穿著自製的無憂宗修士的衣服,用[偽念草]的能力將自己變為林無極的樣子,站在一處高地眺望遠處。
為了安全出城,他首先對辛太監的「眼線」劉瘟施行腐蝕詛咒。因為這個詛咒,劉瘟痛苦萬分,急匆匆離開了落星仙城,返回了宗門求救。
當然,羅索也不是胡亂冤枉劉瘟,因為他也暗中監聽劉瘟的聲音。從他在仙城的移動軌跡來看,他幾乎是最有可能的大康眼線嫌疑人。除他以外,其他人更加沒有可能。所以他的腐蝕詛咒往死里弄,並用符錢將詛咒之力放到最大。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羅索「收聽」到周元夫來到附近的聲音,快速在腳上貼上災禍之力改良版的中階雷行符。
一道飛快的殘影從一邊划過。
「周元夫!」羅索喊道,聲音當然也偽裝成林無極的聲音。
他放慢速度追了上去。
「林無極,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不是說平時少見面,要見面要在約好的地方見面的嗎?」周元夫沒好氣道,聲音有點沙啞。
他兩天前被人發現,大戰一場。由於戰鬥聲勢浩大,被大康搜尋他的探子發現,接著一路追殺,使得他疲憊至極,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出了點事!」羅索道,仔細確認對方的狀態,並進一步拉近距離。
「出了什麼事?你那邊也暴露了嗎?」周元夫緊張道。
「不,是這樣——」羅索出手極快,如同雷光閃電拉近兩者距離。
周元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匕首刺破了胸膛。
周元夫想反擊,但羅索迅速退後幾步,他吐了口血道:「林無極,你——為什麼?」
羅索使用反派的台詞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周元夫一臉後悔,臉變得灰白,死了。
羅索開始搜屍,剛開始搜到一個木盒時,他聽到一個女人的暴怒的聲音:「原來是你——林無極!」
只見一個身穿著和羅索衣服的女修站在他後面,應該是無憂宗的人。
女修一把藍色飛劍從女子身上飛出,飛劍上出現極寒之力。
羅索見勢不妙,拿了木盒就跑。
「想跑!」女修手一揮,飛劍飛快地向羅索斬去。
「不好!」憑這一擊,羅索就能判定女修修為至少離魂境。
「腐蝕!」羅索將腐蝕之力全開,周圍的事物開始腐化,但飛劍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腐蝕之力影響極小。
但影響小也有影響,讓羅索爭得了時間,一把法劍打開了飛劍。
「林無極,你竟然修煉魔功!」女修震怒。
「嘿嘿……」羅索裝作笑道,他大約判斷了女修的實力。
女修手一指,使用新的法印,飛劍劍身變得透明。
羅索不願和女修打,他又不是真的林無極。
無形的飛劍向逃跑的羅索不斷進攻,數次都被羅索避開,眼看羅索就要逃走,女修使用了秘術,無形飛劍化為無數飛劍,向羅索射去。
羅索不再保留實力,左手夾住改良版雷光符,一絲黑色的劫力纏繞在右手手指上,一指指向飛劍,一道巨大的雷鳴聲響起,女修感到心悸。雷鳴之後,她的飛劍已經毀滅了,而羅索的身影不見了。
「林無極,你竟然還會雷法?」女修驚詫道。
她在散修身上搜了一會兒身,發現封印木盒果真被「林無極」拿走了。
當然她也不是一無所獲,找到一些證據。
「不行,必須儘快上報宗門,不然他肯定遠走高飛的!」
但當女修回到宗門的時候,她竟然見到了林無極,他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依然表現得像公子哥兒般地玩世不恭。
「林無極,你竟然還敢回來?」她怒道。
「程師姐,怎麼這麼大火氣啊?我不回來這回來哪裡,宗門是我的家,我的使命就是壯大它。」林無極吊兒郎當道,他平時就和這程師姐不合,知道她對自己很大意見。
「你忘了你做過什麼了嗎?」程女修厲聲道。
「做了什麼?哦,是睡幾個女侍嗎?還是殺了幾個凡人?本公子真的忘記了,呵呵!」
「別以為你有林長老撐腰就可以為非作歹,這次林長老也救不了你!」程女修以為「猜到」了他的心思。一直以來,因為資質和林家長老的緣故,林無極無論犯了多少錯,都巋然不動。這次程女修雖然親眼所見,但未必對他有多傷。
就看這次這件事對宗門有多重要,否則對林無極根本無傷。
「我很怕怕!」林無極譏笑道。
「你等著!」程女修氣極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人,人贓並獲還敢大搖大擺回來。
林無極看著程女修去宗門大殿,皺了皺眉,尋思道:「這賤女人好像找到了一些證據,難道是事情敗露了?怎麼可能,周元夫那個白痴被抓了?不可能!憑程流霜這個賤女人,追不上他的遁術……這件事周密無比,宗門懷疑我的人基本沒有……不過,得儘早殺人滅口,過幾天約周元夫到老地方。我救過他家人,以周元夫的性格,雖然看我不順眼,但對我很難提防……萬無一失,萬無一失!」
林無極盤算了一番,覺得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開懷大笑起來,卻不知道那周於夫已經被人殺了,並且是被「他」自己殺掉,還被人看到了。
突然宗門鐺鐺聲響起,這是無憂宗發生大事的標誌,已經一千年沒有響過了。
林無極臉色一變,程流霜前腳去大殿,後腳就響鐘,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不過他還是鎮定下來,因為急也沒有用。鍾一響,宗門大陣就會封鎖宗門,想逃也逃不掉。他只能在內心祈禱只是巧合,不關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