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晴抱著墨少欽,在他的臉上落下一記吻,心裡五味雜陳。
她現在還清楚記得躺在手術台上的那個夢,夢裡的一切那麼真實,不管是真是假,慕天晴都已經當真了。
想起前世墨少欽悲涼悽慘的一生,慕天晴便覺得心疼至極,「老公,這一次,我和寶寶都很堅強,我們等到你了。」
墨少欽覺得她的話有些奇怪,這一次?為什麼要說這一次?
但因為過分喜悅,他已經顧不得這些。
墨少欽在病房陪了慕天晴一下午,到晚上的時候,拉瑪給他打來了電話,說左哈抓到了。
墨少欽看著妻兒熟睡的面龐,伸手輕撫慕天晴的臉頰,然後起身走出病房。
一件廢棄工廠,左哈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已經被拉瑪給揍得鼻青臉腫,他吐出一口血水,指著拉瑪,眼神狠厲,「老子和你才是親兄弟,你他媽的為了個外人這麼對我?」
拉瑪冷笑,「誰跟你是親兄弟?你一個小三生的私生子,也配和我稱兄道弟?」
墨少欽出現的時候,左哈眼神更加狠毒,「墨少欽,你一個外國人,憑什麼享有爵位?你以為新羅如今還是你的天下麼?從你回夏國那天起,形式就變了。」
「是嗎?」
墨少欽冷笑,「左哈親王該不會覺得,我走了,屬於我的產業和地皮就能歸你所有了吧?如果我拿出你走私販毒的證據,你猜新羅王會不會將你逐出新羅?」
「你……你說什麼?不可能,你手裡怎麼會有證據?」
左哈一臉驚恐。
墨少欽冷冷道,「那些證據已經在送往新羅皇宮的路上了,左哈親王,我這人向來是投桃報李的性格,你為我送了這麼大個禮,我當然得還你同樣的大禮。」
沒過多久,這裡就被皇家禁衛軍包圍了。
左哈被逮捕。
看著左哈無能狂怒的樣子,墨少欽神色冷漠,心中冷冷地想,若是天晴出事,左哈就不止是被逐出新羅這麼簡單了。
他會瘋了一樣拼命報復!誓要讓左哈一族全部陪葬。
與此同時,遠在幾千公里的夏國海市,權勁接到了左哈被新羅王處置的消息。
三天前,他和安插在新羅的眼線就斷了聯絡,那時他便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計劃失敗了!
該死!
「哐——」
權勁將手裡的酒杯用力砸在地上,杯子四分五裂,碎成齏粉,他臉色陰雲密布。
三個月前,方知沐失蹤,他花了一周時間,地毯式搜索,幾乎將整個海市找了個遍,直到發現女兒消失,方家竟然沒有絲毫動靜,權勁才覺察到異樣。
再細細一查,方家不知何時已經退出權氏的股份,並且與權勁合作的那些項目也已經不著痕跡的解綁了。
權勁終於明白一切都是有所預謀。
他通過手段,查到了方知沐當天買了飛往新羅的機票,落地後不久,便失去蹤跡。
新羅四面環海,要想偷渡到周邊任何國家易如反掌,權勁就此找不到方知沐的下落了。
他去找方家對峙,方家裝死,方家的態度,引發了他的疑心病,再深入調查,他才發現,方知沐竟然背著他,偷偷和慕天晴頻繁聯絡。
她出賣了很多權氏的機密給慕天晴。
而這些機密,雖然不是權勁專門拿給方知沐看的,但卻是權勁對方知沐不設防的情況下,她偷偷開他電腦查到的。
權勁怒火中燒,第一次產生想要殺人的念頭。
他生平很少對人不設防備,方知沐竟然辜負他的信任,吃裡扒外!
這三個月,他不遺餘力四處尋找方知沐的下落,自然也出手報復了方家,可是方家卻公然與他撕破臉,指控他弄丟了女兒。
當初權勁選擇和方知沐結婚,就是因為整個夏國有一半權貴和方家共進退。
現在方家倒戈想了墨家和慕家,那些權貴也跟著投靠了墨家和慕家。
放眼整個夏國,權勁便再無可以合作的戰友。
雖然權聽白當初留下了很多人脈資源,但這些資源大部分都在國外,遠水難救近火,對於權勁來說,眼下他的處境實在是四面楚歌。
而害他變成現在這境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天晴!
他安插的眼線在新羅呆了三個月,很快就和左哈牽上線,左哈找到了慕天晴養胎的那家醫院,他和墨少欽本就有仇,所以就朝著孕婦下手了。
只是沒想到慕天晴的命這麼硬,她不但沒有死,還平安生下了孩子,而陷害她的左哈咎由自取,被新羅王逐出了國境。
權勁一想到自己又敗給了慕天晴,就臉色慘白,他永遠忘不掉當初慕天晴是如何出言諷刺他,打擊他的。
一開始,他確實反省過,自責過,一蹶不振過,可是後來,他才發現,他有沒有反省並不重要,沒人會在意。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緊緊抓住權利?
只要有了權利和地位,那麼就不會再有人瞧不起他!
只要有了權利和地位,慕天晴就不敢再像當初那樣處處與他作對。
「勁哥,你這是怎麼了?」
洛依依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滿地狼藉,嚇了一跳,連忙招呼下人進來收拾。
方知沐走後,那晚權勁知道了真相,喝得酩酊大醉,她趁機爬了一次床,又重新在權勁這裡獲得了地位。
雖然權勁只是把她當做洩慾工具,但她好歹過上從前那般奢靡的日子了。
至於那個暴發戶姚兵,後來也沒有再找過自己,洛依依自己都把對方給忘了。
權勁這天在家裡的各個角落翻出了一堆攝像頭,將C盤裡的錄像取出來,他發現最早的記錄竟然是五個月前,雖然內容被覆蓋了,但記錄還在,算算時間,竟然是洛依依來權家不久後暗上的。
緊接著後面,方知沐就突然回了娘家,聲稱吃壞了肚子,差點流產。
在放假養了一個月。
權勁什麼都想明白了,也就是說,其實方知沐一開始就知道給她投毒的人是洛依依,她暗中裝了攝像頭,卻沒有點破。
然後便回了方家,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已經判若兩人,之前她對權勁態度雖然溫和,但只是客氣,從來不會說那些討好人的話。
可她裝得太像了,溫柔識大體,對權勁說過的話,句句有回應,事事有著落。
他不知不覺就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