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討好大佬

2024-08-06 02:57:56 作者: 福氣滾滾
  三個字猝不及防出現在對話框,慕天晴手一抖,連忙掏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儀容儀表。

  此時門外已經傳來腳步聲。

  漆木拐杖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是敲擊在她的心上。

  她手心捏了把黏膩的汗,強作鎮定從包里掏出口紅,對鏡塗抹。

  餐廳對開的豪華大門在服務生的幫助下徐徐打開,一道狹長矜貴的影子投射在大理石地板上。

  慕天晴的身體微微僵硬,即使早就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在重新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她還是無法遏制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只是,當她終於鼓起勇氣抬頭望去,卻忽然挪不開目光了!

  與上次見面時暗黑冰冷的風格截然不同!

  他仿佛是為了今天的約會,特意精心打扮過一樣,白色風衣加上絲帶襯衫,貴氣十足,衣服上的閃亮細節是重工刺繡,低調而華麗。

  墨少欽身材瘦削挺拔,肩寬腰窄的頭身比例,以及美如名畫般的絕世容顏,都仿佛上帝精心打造。

  只是稍微收拾一下,這個男人便美成了另一種格調,從暴力殘酷的權臣變為養尊處優的王子,從嗜殺成性的死神變為高高在上的神明。

  他握著漆木拐杖,朝她走來,每一步都踩在她的神經上,直到一隻白皙乾淨的手伸到眼前「啪」地打了個響指。

  女孩這才從怔愕中驚醒。

  回過神後,她的耳根迅速漲紅,那張清冷艷麗的臉上出現了慌張和赧然,「墨……墨爺……」

  墨少欽靠在曜石材質的餐桌旁,勾了勾嘴角,笑容儒雅斯文,他的語氣很輕也很紳士,「你在發什麼呆?」

  慕天晴調整好心態,微微挺直脊背,趕緊起身,「墨爺來了?那就上菜吧。」

  強忍心頭的緊張,她摁響了桌上的按鈴。

  服務生陸續端著菜品呈上桌。

  墨少欽打量著她,眼底的笑容愈發深邃,奇異。

  兩人今天的穿搭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樣,一黑一白,衣服上都有刺繡,只不過,慕天晴的風格偏新中式,墨少欽則是偏歐式。

  被他這樣盯著,慕天晴的手指有點僵,所幸早有準備,她走到提前擺好的唱片機前,放下了拾音探針,一首經典的爵士樂響起。

  舒緩又有節奏的樂音讓她繃緊的神經慢慢放鬆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慕天晴臉上的表情鬆弛了許多,「墨爺喜歡聽唱片嗎?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

  「《moon river》60年代老電影主題曲。」墨少欽坐姿端正,十指交扣,動聽華麗的聲線接過慕天晴的話,點出了樂曲的名稱。

  這並非巧合,而是慕天晴蓄意為之。

  記得前世,墨少欽的臥室便總縈繞著這首歌,歌詞和曲調都透出一絲淡淡的哀傷,也唯有在聽這首歌的時候,男人的表情是放鬆的。

  投其所好,是拉進距離的開始。

  慕天晴回到座位上,朝墨少欽微微一笑,她的臉清冷明艷,不笑時,優雅柔美卻帶著金屬質感的鋒銳,可一旦認真笑起來,卻又有種雲開霧散的明媚嬌憨。

  墨少欽微怔,握緊了手中的餐叉,不著痕跡錯開視線,曜石般的眸底似有什麼開始變得灼熱,他切著餐盤裡的牛排,問,「為什麼喜歡這首歌?」


  這不經意的一問,語氣中卻莫名多了一絲期待。

  慕天晴早就提前想好了充分的理由,「因為這是一位故人推薦給我的。」

  話音剛落,墨少欽抬起了眼眸,搖曳燭光倒映進他的瞳仁里,那雙潭眸越來越深,一種別樣的情緒蘊藏其中,正一絲一縷躍躍欲出。

  他這樣看著她,令慕天晴的心臟不由漏跳一拍。

  墨少欽疑心病重,這樣的獻殷勤,會不會反而弄巧成拙?

  慕天晴喉管吞咽,緊張地補充道,「她是我母親生前的一位學生,一名聾啞人,她聽不見聲音,但卻喜歡這首歌的節拍。」

  慕天晴並未撒謊,這世上就是有很多奇妙的巧合。

  比如性情殘暴乖戾的大魔王與母親的聾啞人學生有相同的愛好,她也只不過是利用了這個完美的巧合而已。

  墨少欽的表情軟化了下來,他只是微微眯著那雙千尺深潭般的眼眸,裡面空靈的很。

  慕天晴完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她心跳如擂鼓,接著說,「我媽媽是一名手語老師,小的時候她經常帶我去那位聾啞人阿姨家裡上課,只是後來媽媽為了救人,在我十歲那年過世了,家中巨變,我便再也沒有見過那位阿姨。」

  提起母親,慕天晴的眼神中難掩哀傷,可她還沒忘記眼下的處境。

  她抬起頭,忽然挺直了腰背,纖細的雙手對著墨少欽,慢慢在空中做了幾個手勢比劃,然後垂下了眼眸,眼底湧現出更加濃郁的哀傷。

  墨少欽黑眸一怔,薄唇緊抿,但沉默幾秒後,還是問出了慕天晴想聽的問題,「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手語,意思是,我想念我的媽媽了……」

  媽媽過世的時候慕天晴才剛滿十歲,記憶里,她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女人,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慕天晴卻連媽媽的臉都記不清了……

  曾經她為了媽媽,可以和家裡決裂,如今卻利用媽媽來博取墨少欽的同情和信任。

  儘管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墨爺,想必您應該已經調查過我,我和權勁的關係雖然隱瞞了所有人,但應該瞞不過您吧?」

  她端起高腳杯,為自己倒了一杯很烈的白蘭地,仰頭一口飲盡。

  借著酒後微醺,她才壯足了膽量。

  「我曾經,做過一個很愚蠢的決定,因為有人提出了一個令我心動的條件,便用自己的血,救了不該救的人,最後那個被我所救之人,卻成了我一生無法擺脫的噩夢。」

  她的臉頰染上了醉酒後的緋紅,雙眼朦朧,嘴角勾起微微的自嘲,「那個令我心動的條件便是嫁給權勁,而那個被我所救之人,卻是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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