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說完,還不忘偷偷看了陳炎一眼,知道陳炎對這個處理結果很滿意,他才放心下來。
但是林雪卻不甘心這樣,她林雪也是要臉面的,被人像狗一樣丟出去,以後自己還怎麼抬頭做人?
「楊董,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扔出去!」
幾名保安上前,拖住楊雪的身體,橫著將她抬了出去。
而此時,楊萍卻拍攝了一張照片,發給了當地最大的媒體。楊萍可不是吃素的,想利用自己,那就等著見報吧。
其實沒有這一鬧,楊正也準備把訂單給周思瑤了,她背後站著陳炎,不管怎麼說,楊正都要賣給陳炎面子。
直到返回周氏藥業,周思瑤都沒能回過神,千萬訂單,自己就這麼拿下了?總感覺和做夢一樣。
陳炎見周思瑤神情恍惚,忍不住攬住她的肩頭,周思瑤俏臉望向了陳炎。
「不用擔心,我都在。」
周思瑤很安心,陳炎不過回來一天,卻處處護她周全,她心底對他的恨意逐漸消失。
在周思瑤回到公司之前,周建已經得到消息,周思瑤真的拿下了正和集團的千萬訂單。
這怎麼可能?她周思瑤憑什麼?
周建慌張無比,若是讓老太太知道周思瑤這麼能幹,因此對她改觀,那自己這些年的付出豈不是白費了?不行,周氏藥業絕對不能落在周思瑤手上。
掛斷電話,周建的臉上陰狠了一瞬,他已經有了對策,這一次一定要把周思瑤趕出周家不可。
「吳秘書,通知下去,召開股東大會。」
很快,各大股東聚集在了會議室,周建佯裝翻看文件,內心卻波瀾起伏。
周思瑤也很緊張,這是她被剝奪股份之後,第一次參加會議。陳炎不放心周思瑤,在他一再堅持下,周建同意他旁聽。
其實,陳炎能夠旁聽,也多虧了林雪,她早早的在周建跟前告了一狀,周建氣憤不已,連自己老婆都敢欺負,他一定要讓周思瑤和陳炎付出應有的代價。
「周思瑤!」
安靜無聲,周建忽然大怒,將手裡的文件一摔,厲聲質問周思瑤。
「你說,這份訂單你是怎麼拿到的?」
不光周建不相信,其他股東也不相信,周思瑤到底有什麼本事,僅僅出去了兩個小時,就拿到千萬訂單?
要是沒有什麼暗黑交易,打死他們都不信。
周思瑤十分委屈:「哥,是正和的楊董親自和我簽的約。」
「哼,楊董憑什麼和你簽約?你以為你是誰呀?周思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使用了什麼手段。」
周建話有所指,林雪胸中憋悶,看見周思瑤那副苦瓜臉她就覺得噁心。
此時,其他股東也明白了周建的意思,紛紛議論起來。
「是啊,周家的大小姐,她是有前科的人啊,這種事她幹得出來。」
「幾年前未婚先孕,連孩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這種女人,真夠下賤。」
「唉,堂堂周家的臉面,都被她丟盡了。」
周思瑤心如刀絞,這些年,這種話她聽得太多了,眼眶有些濕潤,她怕陳炎看見,默默的背過身子擦乾眼淚。
她不想讓陳炎擔心。
「周思瑤,你別裝了,你和楊正那些破事兒我早就知道了。」林雪添油加醋。
反正她已經被正和集團開除了,也不用看楊正的臉色,林雪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她站起身,指著周思瑤大聲說道:「各位股東,可不是我危言聳聽,我今天是親眼看見的,她和楊正那個親密,倆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交情。」
「你、你胡說!」周思瑤氣得渾身顫抖。
「呵呵,我胡說,周思瑤你要不要臉?放著邱家大少不要,偏偏要跟一個老頭子,你怎麼那麼賤?」
林雪被教訓了兩次,可是,她仍然沒有學乖。
話音剛落,林雪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緊接著啪啪兩聲,直接扇在了她臉上。
眾人頓時懵了,等他們反應過來,又是一愣,不知何時陳炎已經跳到了會議桌上。
此時,他高大的身姿站在桌上,兩巴掌直接把林雪扇飛了。
「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林雪愣了一瞬,當即大哭起來。
在場的都是周家股東,林雪被當眾掌摑,像是受了莫大委屈,她哭的越大聲,越能引起別人的同情。
「哎喲,沒王法了,在我周氏就動手打人,你別以為自己是周思瑤的野男人,就能這麼欺負人!」
林雪罵罵咧咧。
周建忙指揮保安:「快,把他給我抓起來,抓起來。」
陳炎厲聲道:「我看誰敢動?」
他怒目對視著在場的人,他們一個個道貌岸然,內心卻毒辣非常,連周思瑤這麼好的女人都要為難,簡直喪盡天良。
既然他陳炎回來了,就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周思瑤母女。
見陳炎暴怒,周思瑤一臉為難,低聲道:「陳炎,你、你快下來。」
她其實是害怕,她知道周建的手段,更害怕陳炎和他們硬碰硬會吃大虧。
「思瑤,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周思瑤心頭一酸,眼淚忍不住流淌下來,她好久沒有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了。
「陳炎……」
陳炎冷聲道:「哼,這幾年你們欺負思瑤的,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要給我還回來!」
其中,一個白髮老者已經看不下去了,他叫周奇,當年和周思瑤的爺爺一起創建了周氏藥業,他可是周氏舉足輕重的人物。
見周奇發話,周建一臉委屈:「二叔,你都看見了吧?思瑤這是要逼死我們兩口子呀,她帶著這個野男人,當眾打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哼,周建你放心,你是周家的長子長孫,周家的一切本來就是你的,我絕對不允許一些人在周氏撒野。」
「二叔,用家法,用家法處置陳炎!」林雪捂著腮幫子說道。
陳炎沒什麼反應,周思瑤聽見「家法」二字,當即身子一軟,跌坐在了椅子上。
周家的家法,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即便經受住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周思瑤已經嚇得臉色慘白,再看陳炎,他面不改色,無所畏懼。
「呵,家法?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