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雖然沒有真氣加持,卻力道極大,直接將孟德干趴下。
他抬起頭,吐出一口血,牙齒都碎掉了。
這一次沒有人歡呼了,取而代之的是震驚。
片刻之後,人們又開始朝著地上的孟德吐口水。
甚至有廚師跑出來,拿著爛菜葉臭雞蛋朝地上砸。
孟德趴在地上無法動彈,雞蛋液砸了一臉,他大叫著,辱罵著,仍舊不肯服氣。
「可惡的華夏人,你們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啊啊啊!」
「住手,住手!」此時,一個身材微胖的禿頂男人跑了過來,攔在孟德身前。
孟德看見男人,氣不打一處來:「李會長,這就是你們的人,野蠻,粗魯!」
「抱歉,抱歉!」禿頂男人急忙將孟德攙扶起來,一邊指責這些砸臭雞蛋的人。
「鬧夠了沒有?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當眾打人,還有沒有王法?」
「你又是誰?你是華夏人嗎?」有人問。
禿頂男人彎著腰,低三下四的替孟德清理身上的污垢:「我當然是華夏人,我叫李彥春,是本屆比武大賽的會長,有什麼事和我說。」
那廚師不樂意了,指責道:「你是大賽的會長?又是華夏人,幹嘛幫著金國人!」
「哎喲,人家是客人,我們不得以禮相待嗎?」
「那你知道他是怎麼罵華夏人的嗎?你還配做華夏人?」
李彥春盯著廚師,立即拿出了官威:「知道我是會長還這麼和我說話,我處理事情,用不著你插嘴,你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不用來了。」
「哼,老子還不稀罕干呢!」廚師解下圍裙丟在地上,轉身走人。
李彥春對著大家:「還有誰?剛才找事的都有誰,立即出來道歉!」
天啟道:「道歉?你讓誰道歉呢?」
「誰把孟德打成這樣,誰就得道歉!」李彥春繼續跪舔,「你們真的是闖下大禍不自知啊!」
「李會長,今天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要投訴,投訴!」
「是是是,您消消氣,消消氣!」李彥春繼續安撫孟德。
這一幕可把不少人氣壞了,這比起欺壓人的金國人,本國人甘願跪在地上更加可惡。
陳炎忍無可忍,「李會長,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甘願做金國的舔狗,他是給了你什麼好處?」
李彥春打量著陳炎,只覺得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年輕人,這種愣頭青說話做事根本就不顧後果。
他哪裡會知道,金國人惹不起。
「你們這些刁民都給我閉嘴,不要鬧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哼,你不客氣?比武大賽有你這樣的會長,簡直就是國人的恥辱!」天啟怒懟。
李彥春自認身份高,在比武大賽只有他說了算,這些來看比賽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
於是,他高聲一喊:「保安,保安呢?」
有保安急忙跑過來,李彥春指著陳炎等人:「把他們給我請出去,比武大賽現場不歡迎這種人。」
「哼,我們是買了票的,你憑什麼趕人?」天啟說。
「我的地盤我說了算,你能怎麼樣!」
「怎麼樣?」天啟嘴角一勾,「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忽然衝過去,一把抓住了李彥春的胳膊,向後一掰扯。
李彥春的手被按在身後,他痛的哇哇大叫起來。
「放手,放手,你們好大的膽子,打了金國人,還想打我?」
「打的就是你!」
砰砰砰!
天啟對著李彥春的後背一頓猛錘,然後飛起一腳直接踹飛。
李彥春也挨了打。
「反了,反了啊,你們,你們簡直找死!」李彥春大喊道。
食堂里亂套了,原本畏懼李彥春身份的圍觀者,再一次被他的行為激怒,於是紛紛上前一人一腳。
「野蠻,太野蠻了!」孟德嚇得躲到後邊,滿臉都是驚訝。
既然動手了,就不用心軟。
陳炎讓周思瑤顧好陳詩妍,他則一腳踩在桌子上,凌空幾個步子越過人群,直接跳到了孟德跟前。
這孟德還想趁亂逃走,此刻,卻被陳炎堵住了去路。
「你、你幹什麼,不要亂來,我警告你……」
孟德話音未落,陳炎已經出手,砰砰砰,接連幾腳踹過去,孟德哪裡挨得住?
他魁梧的身子飛起兩米高,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那邊,天啟和圍觀人員已經對李彥春出手了,李彥春被揍的和野狗一樣在地讓爬,在人縫裡鑽。
無數拳頭落在他身上,痛不欲生。
陳炎不給孟德喘息的機會,他剛一落地,又被陳炎一腳踹飛。此時,陳炎也不用真氣了,全憑有力的拳頭打在他身上,拳拳到肉。
「啊、啊啊,救命,救命!」
「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最後一招,陳炎運足氣力,對著孟德雙腿踢了過去。
「啊!」
伴隨著一聲骨頭斷裂,孟德雙腿被廢。
兩道血淋淋的痕跡拖在地上,他爬啊爬,想要努力逃出這個地方。
誰也沒有料到孟德僅僅因為自己的傲慢無禮,就這麼被打殘了。
他千里迢迢來到夏國,比賽都還沒參加呢,就變成了殘廢,這輩子都別想習武了。
食堂這邊發生暴亂,王天雄帶人趕來的時候,場面已經基本得到控制。
被暴揍之後的李彥坐在地上崩潰大哭。
「王局長,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這些人要嚴懲,全部嚴懲!」
王天雄看見陳炎,默默嘆了口氣。
「王局長,你不要聽信他一面之詞,明明是那個金國人挑釁在先,欺辱我華夏!」
「是啊,但凡是有血性的華夏人,都不能忍!」
王天雄看向李彥春,詢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李彥春臉上身上都有傷,他一邊哭,一邊指著半死不活的孟德說道:「王局長你看看,這還有王法嗎,把人打成這樣!」
「他是你家親戚?」王天雄問。
李彥春不明所以,愣了一下:「不是啊!」
「不是你親戚你替他出頭?!」
李彥春當即傻眼了。
他以為坐在高位,都會顧全大局,都會顧忌臉面的去向著孟德,可惜他想錯了。
如今的華夏已非昨日,還想繼續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那是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