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一把抓住黃正飛,把他脫到了我身邊。
拽著他往後跑了十幾步,結果我們沒有注意到腳下。
下面竟有一個暗門,這一下子,我便朝著下面摔了下去。
我們兩個人這會肩並肩,但下面的暗門只能一個個的摔下去,我們兩個也因此卡主了。
不過我的螢光棒卻失手掉了下去。
「你他媽能不能別亂動。」
我實在忍受不了這瘋子了。
再低頭一看,借著螢光棒一瞅,冷汗瞬間濕透了我的衣服。
地洞下面全都是鐵刺。
要不是我們兩個人這樣擋了一下,下面的倒刺就能將我們兩個直接刺穿了。
不行,再這麼下去,我恐怕要給這個瘋子害死。
我又在他的脖頸上敲了一下,將他打暈了過去之後雙腳撐住,將他的腰跟我的腰拴在一起之後一發力從破口的地方爬了上來。
而我們前面,有流沙的地方已經足足堆起了十多方的沙子。
這麼多的沙子,剛剛要是被埋在下面,真就求生無門了。
更可怕的是,上面兩側打開的石壁還在往上移動,中間不斷地發出棘輪轉動的聲音,兩塊大石板片刻之後就移動到了沙子的頂部,片刻後,拽著兩塊石板的鋼繩啪啪啪斷裂。
轟!
石板從上方直接落了下來。
咚咚咚!
我的心一陣狂跳。
我們要是在沙子下面,連完整的屍體都留不下。
跟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讓我身上不斷地冒虛汗。
真的距離死亡就只有咫尺之遙了。
看了看他,我還是重新將他捆綁好,背著他,希望待會別再給我惹麻煩了,不然我們的運氣不會一直這麼好。
呼出一口濁氣,我繼續往前走。
沒有他帶路,我只好自己憑藉周圍的生氣判斷活人的位置。
不過萬幸的是,讓我找到了。
沒過多久之後,我看到了一個女人正坐在角落裡包紮傷口,是夢阮藍。
她比起我背上的黃正飛厲害了很多,眼神依舊,竟沒有絲毫的慌張,只不過她的褲子被撕壞了一些,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
我不由看向了她的大腿外側。
倒不是貪婪好色,這種環境中,再有色心也會被磨滅。
而是我在她的腿上發現了一個綁帶,上面竟然也有一把手槍,內側靠近膝蓋的位置竟然還藏著一把軟刀。
但畢竟是同伴,而且我沒有觸及到她的利益,這種時候,又是相互依靠才能活下去的時候,所以我對她並沒有那麼戒備。
只不過在過去之前,我將身上那把槍偷偷的藏了起來。
留點戒心還是好的。
起身我走過去。
噌!
她猛地抬起頭,速度極快,瞬間把槍拔了出來,瞄準了我,一氣呵成,快到讓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見到是我,她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之後,把手上的槍放了下去:「嚇我一跳,你不是不下來嗎?」
我苦笑道:「聽到你的慘叫聲了。」
「我慘叫?」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是會慘叫出聲的嗎?」
我搖搖頭。
下來之前,我覺得會。
因為那個時候我確實是聽到了她的尖叫聲。
我嘆了口氣,把下墓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又把黃正飛給放了下來。
「我沒想到黃正飛會瘋。」
夢阮藍掃了黃正飛一眼:「他真是窩囊,濤子臨死的時候,還知道狠狠地給那殭屍來了一下子,這傢伙,只是被追了一會就崩潰了。」
之前,我從黃正飛的嘴裡只知道了是有殭屍,不過還沒有弄清楚,對於他們這些常年下墓的人,為什麼區區一個粽子就能折損一個悍將,還瘋掉一個。
見我的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夢阮藍便解釋:「這次撞見的不是一般的屍體,而是火屍,我們也沒料到下面會有這麼凶的東西。」
火屍?
我的瞳孔跟著收了收。
火屍的製作過程極其殘忍。
被製作成火屍的也多是奴隸。
在墓主人瀕死之前,會確定好被選做火屍的名額,之後將人的衣物全部褪去,將手腳綁住,像是架豬一樣,用一根木棍架起來,在下面放上炭火。
同時為了封住魂魄,行刑者會將人身上的所有孔洞全部封住。
之後像烤乳豬一般,將人活活烤死。
這個過程,極其痛苦且漫長,而被烤死的人甚至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
之後,他們會用秘術將痛苦的魂魄繼續封印在屍體之內,讓魂魄繼續保持那種痛苦,而增強其怨氣。
選拔火屍也同樣極其苛刻,必須是男子,而且還是那種身體極為強壯的男子,這樣煉化的火屍更加是威猛霸道,但也毫無人性可言。
這種東西靠近人的時候,人能從他們身上聞到十分嗆鼻的燒焦味,和滾燙的氣息。
一旦活人被他們的氣息鑽入身體裡,身體內臟將會全部被烤乾,相當的恐怖。
不過這會我更好奇的是,當時他們下來的時候,身後多了一個腳印的事情他們是否知道。
於是我問了一遍。
夢阮藍聽到我這麼說,疑惑地瞟了瞟我說:「還有人?我們一共就下來了八個人,哪裡還有別人?」
她信誓旦旦的模樣,根本不可能在撒謊。
我有點頭疼。
可下來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了多了一個腳印。
先不管了,先找到其他人再說。
我問:「有能聯繫他們的方式嗎,明九勝他們的。」
現在就我們兩個,我也沒有必要說假身份。
她搖搖頭:「沒辦法,我嘗試過了,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這裡距離地面太深,什麼都做不了。」
「不過他們都在這古墓里,明九爺身邊有小哥保護,不會出事。」
其他人這女人似乎也不在乎他們的生死。
聽她這麼說,我也好奇小哥到底是什麼人,便問道:「這小哥你真的一點都不認識?」
雖然昨天晚上在酒店裡,這女人表現出對小哥的好奇,似乎對他也不熟悉,但她剛才的這突然的一句話讓我突然感覺他們可能認識。
這些人各懷鬼胎,都一個個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