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昏黃的燈光勉強穿透走廊的幽深,將男人的身影拉得細長而孤寂。奈傑爾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自陰影中躍出,手指如鐵鉗般精準地扼住了男人的咽喉。男人的瞳孔驟縮,驚恐在眼底迅速蔓延,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掙扎聲,卻無力掙脫這突如其來的死亡枷鎖。
走廊的空氣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漫長而沉重。奈傑爾的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著冷冽的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那是一種對獵物絕望的憐憫,也是對即將到手勝利的冷酷宣告。男人的臉因窒息而漲得通紅,雙手徒勞地在奈傑爾的手臂間揮舞,卻只能感受到生命之力的逐漸流失。四周的寂靜被這不和諧的喘息與掙扎聲撕裂,一切都預示著,在這漫長而漆黑的走廊里,一場無聲的較量已悄然落幕。
就在不久前,奈傑爾親眼看見男人陪同他的女朋友等待計程車,臨別之前兩人還打了一個舌吻,這便更讓奈傑爾確信了自己被ntr這一想法。
於是在女人走後,奈傑爾埋伏在漆黑的走廊,趁男人不注意,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說!你多久和她扯上關係的,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嗎?!」
男人擺開了奈傑爾.巴赫的雙手。
「你怎麼在這?大兄弟,可能這件事有個誤會,改天慢慢聊好不?這裡有監控呢,一會保安看到了就不好說了。」
但此時此刻的奈傑爾怎麼可能聽得進去,他從褲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死死地瞄準著男人
「哎哎哎,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兄弟。」
「少放屁,帶我去她家,把一切說清楚,不然那就什麼都不好說了。」
說著奈傑爾握緊了刀柄。
「好好好,別衝動,去停車場,我馬上帶你去。(這男人是不是瘋了)」
夜色愈發深沉,街燈將斑駁的光影投射在奈傑爾緊繃的臉上,車內瀰漫著一種壓抑到極點的氛圍。他緊握著匕首的手因用力而微微顫抖,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不時掃向後視鏡,確保無人跟蹤。車窗外,景物如電影畫面般一幕幕掠過,卻絲毫無法吸引奈傑爾的注意,他的心中只有即將揭曉的真相和難以遏制的怒火。
隨著車輛緩緩駛入一個幽靜的小區,最終停在一棟公寓樓下,奈傑爾推開車門,動作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他深吸一口夜晚微涼的空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濤洶湧,但緊握匕首的手依然沒有放鬆。
月光下,公寓樓顯得格外冷清,只有幾盞稀疏的燈光透出窗戶,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暖意,卻照不進奈傑爾冰冷的心房。他邁步走向樓梯間,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似乎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在踏入黑暗的前一刻,他望向在他前面的那個男人,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是憤怒,也是決絕。
在複雜的心情下,他還是踏入了公寓,勇敢地走向未知,為此,他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了。
在上了幾個樓層後,終於到了她家門口,其中的氣息奈傑爾既感到陌生,又感到熟悉,他強迫男人敲門。
「鐺,鐺,鐺。」
「鐺,鐺,鐺。」
門鈴聲響徹在樓梯走廊內,現在已臨近子時,周圍的一切只剩寂靜。
終於,女人開了門,就好像打開了奈傑爾的桎梏,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奈傑爾猛然一推,男人踉蹌著跌進屋內,燈光從玄關處傾瀉而出,照亮了三人對峙的緊張場景。奈傑爾緊跟其後,跨過門檻,胸膛因憤怒而劇烈起伏,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直視著站在門邊的女人,她一臉愕然,手中還握著門把,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嚇得不輕。
「你!你怎麼能這樣!」奈傑爾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迴蕩。
帶著難以遏制的顫抖和悲痛,「我那麼信任你,你卻……」他的聲音哽咽了一下,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有心中的痛楚如刀割般清晰。
「這個男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今天早上你不是還得了兩萬塊嗎,不夠用你可以說啊!」
奈傑爾發出低吼,「好了,我也不想多講一句話,看起來你倆應該在一起挺久了。」
「他比你更愛我!」
「......」
「我是單親家庭,在這裡沒有人能夠陪伴我,你還要到處去找活干,只有他在我低谷的時候陪伴我,彌補了我的寂寞,空虛!」
奈傑爾.巴赫看著眼前矮胖,滿臉鬍渣子的男人呆呆地站在她旁邊。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我賺錢就是為了養你,還不夠嗎?!」
「不夠...」
這句話壓垮了他心中的最後一棵稻草,任何行為都已經挽回不了他的衝動,他的心在下午時分就已經涼了。
奈傑爾的眼神在那一刻仿佛凝固成了冬日裡最冷的冰刃,他緩緩舉起手中的匕首,月光透過窗戶,在鋒利的刀刃上折射出森寒的光芒,將整個房間的溫度降至冰點。他的手臂顫抖著,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心中那股難以名狀的悲痛與憤怒交織的力量在洶湧。
女人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不解,她試圖後退,卻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束縛在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發生。而那個矮胖的男人,臉色蒼白如紙,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卻也無法動彈分毫。
奈傑爾的呼吸變得沉重而急促,他緊咬牙關,每一寸肌肉都緊繃到了極致,仿佛要將所有的不甘與絕望都凝聚在這一擊之中。匕首緩緩向前,劃破空氣的聲音在靜謐的室內顯得格外刺耳,如同死神的低語,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悲劇。
「等等!兄弟,別衝動,有話好好說。人有三急,我先去跑一趟廁所。」
「你最好是上廁所。」
目視男人去了廁所後,奈傑爾死死盯住眼前的女人,放緩心態,開始訴說這兩年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