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心裡想著他那個未曾謀面的師父,希望師父可以活過來,如果真的有修仙功法,那麼他想御劍飛行,體驗一把飛翔的感覺。
修仙就意味著可以長生不老,程明對於長生不老還沒有太直觀的感覺,可能是沒有老過,體驗不到年邁時的迫切,但是永葆青春卻是程明想要的。
24歲,人體就開始走下坡路。
30歲,就會斷崖式衰老。
30歲以後就看著自己容顏一天天衰老。
如果有師父在的話,這一切都應該不是問題。
思緒回到現實,程明才想到,他回來是要幹什麼來著?
對了!回來是拿高一、高二的課本,許多基本的知識他都不記得,需要拿出來翻看一遍。
住校的這些年,程明的書一本也沒往家裡帶,全部放在宿舍里,滿滿的一大箱子。
如果可以不回家,程明想變成一本書,永遠呆在學校里。
兒子和母親的隔閡一點點的變得大,上輩子35歲的程明,也沒有和父母和解,他不知道那個家為什麼會變成那樣,30歲後,程明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回過家。
挑出高一,高二的理科教材,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隨手在床下翻出幾個方便袋,將教材放到一起,套上三層方便袋,提了提,還是有些重量。
宿舍里的人在小聲議論著,程明發現自己的耳力比以前好了許多,秦放和身邊的同學小聲嘀咕,他都可以聽見。
「這事肯定不算完。」
「我都沒打他,就讓他扇了嘴巴子。」
旁邊的同學小聲說:
「你別在搭理他了,他根本考不上大學。」
「他的專業就是打架。」
「你和他較勁犯不上。」
……
程明滿頭黑線,這特麼怪他了,上輩子的仇,這輩子提前報了,是特麼的有點不太講究。
什麼叫專業打架,有這課程?這是在誇他還是在貶他?
不管了,打都打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做事猶猶豫豫的像個老娘們,程明可不想當一個老娘們。
拎起裝書的袋子,程明不管別人投過來的目光,逕自走出宿舍。
程明有預感,這事可能真的不算完。
要說打架,程明覺得在他學業的生涯中,初中生打架才是最狠得,在他上初中的時候,他隔壁班的同學,一個人拿著一把鐮刀追著五六個混混砍,當時就弄死了一個,最後在裡面只蹲了半年。
有時候拿刀也不是最牛的,還是在程明初中的時候,有個特別牛的混子比程明高一個年級,每天拿著個小刀亂晃,最後成了植物人,聽說是一群半大孩子飛磚頭給砸的。
高中打架,打群架的就很少了,都是誰狠誰是大哥,校外有人,也可以牛氣哄哄的。
程明在高中,被叫「三哥」,幾乎沒人欺負程明,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程明打起架來有什麼用什麼,說不好聽點就是有點「彪」。
大學幾乎就沒有打架鬥毆的了,去夜場不的不算,就算是正常人喝高了,哪個人沒點脾氣,在遇到美女、產生點感情糾葛,想不打都有些難。
翻過三中的院牆,原路返回,再次回到教室,看一看牆上的掛鍾,中午12點50分。
還有十分鐘就上課了,程明回到座位坐下,看了一眼書桌上的課程表,心裡莫名湧上一股厭煩的情緒。
下午的第一堂課,就是他們班主任上的英語課,程明心中有些想罵娘,程明覺得他混的不如意,其中有一半的功勞要感謝他的高中班主任。
說曹操曹操到,他的班主任便推門進入教室,第一眼感覺她應該是個女的,差不多有40歲左右,帶著一副厚厚的窄邊眼鏡,梳著一個單馬尾,眼圈深深凹陷。
年輕時長得再怎麼漂亮,只要長時間戴眼鏡,或多或少都會改變一個人的外貌。
班主任穿著深紅色的高跟鞋,和簡單的藍色牛仔褲,手臂上夾著一摞卷子,面無表情的走上講台坐了下來。
還有幾分鐘上課,同學陸陸續續的回到教室。
班主任是夾著卷子來的,估計這堂課是要考英語。
高中時,英語對於程明來說,就是天書,程明就好似那頭掰玉米的大黑熊,根本記不得一點東西。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程明看到班主任就想起了他媽,牴觸情緒特別濃,也就是這樣,班主任上的課程明從來沒有聽過,不會也就理所當然了。
一切都是藉口,過去的事,誰還會在意呢?
如果不是程明重生穿越到高中,估計只能記得班主任是男是女。
思緒抽回,還有幾分鐘時間,程明拿出英語教材,一頁一頁的翻看起來。
程明還是有些英語基礎的,工作的時候他去學了網絡編程。
常見的單詞大部分他都認識,就是一些語法,用的不是特別熟練。
一本書看完,結合腦海里原本的詞彙量,程明可以清晰的翻譯出每一句的具體含義,每個單詞,具體應該用在哪些語境中。
程明不覺有些好笑,學習這東西,你沒入門感覺它很難,當你知曉規律,一切變得又是那麼簡單。
天才和笨蛋也許只隔著一層窗紙,捅破這層窗紙,你就是天才。不捅破,就永遠在紙的那一面,只能是個笨蛋。
就好似烏鴉喝水,好老師會給你一根吸管,平庸的老師只會讓你丟石頭。
有時候說名師出高徒,就是這樣,好師父會幫你打通這一層窗紙。可是大部分老師只會教一些膚淺的東西,或者說是最笨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