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俊雙手環抱在胸前,淡淡說道。
二人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他的意思。
「大哥,你這是要扳倒李家呀?」
「若是這李家真有問題,將其扳倒又何妨?」
楊俊冷冷說道。
對於這些世家大族,他可沒多少好感。
之前是為了剷除外敵,騰不出手對這些世家大族動手。
現在外敵的問題已經解決,就該一致對內!
這些人若是徇私枉法,對大景朝不利,那就必須將其剷除,以絕後患。
之前他只是一個平頭小百姓,這些事情跟他也沒多大關係。
而現在,他的身份已經發生極大的改變。
更何況,聞歡將此事交給他來處理,那他一定要辦的妥妥的。
「好,我早就看不慣這些世家大族的做派了,這些公子可都是紈絝之人,出門在外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大哥,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這句話後,黃石緩緩起身。
就在他準備離去之時,楊俊卻突然將他叫住。
「若是真找到蛛絲馬跡,切記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來探查即可!」
黃石嘿嘿一笑,輕輕點頭。
「放心吧,大哥。」
這下,他是徹底離開了。
此時,宇文龍滿臉疑惑的看向楊俊。
他和黃石一同來到此地,就是為了聽從楊俊的安排。
可黃石已經離去,獨留下他一人待在此地,恐怕有些不妥吧?
「楊俊,那我該做些什麼?」
楊俊淡淡一笑,緩緩轉過身來。
「你的任務很簡單啊,監視李家之人即可。」
李達州被抓住之後,他就不相信李家不會有所行動。
而在這個時候,他們絕對會躲避所有人的視線,偷偷摸摸將李達州救出。
此時,李達州正被他關押在地牢之中,若是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李二河是絕不會看著自己的兒子被關押下去的,這正好給了他們機會。
「好,監視人可是我的絕活,交給我吧!」
隨即,宇文龍也轉身離開。
在兩人離開之後,楊俊便讓侍衛準備一些材料,他打算製作一樣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而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李家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已經放棄李達州一樣。
而就在楊俊滿臉疑惑之時,第三天,黃石卻突然來到屋內。
「大哥,有一位三品官員與李家關係甚好,這幾天兩方人馬可沒少來往。」
「可是他正待在自己宅子之中,大哥,你說咱們要不要派人過去查查,我總覺得不對勁!」
聽到這話,楊俊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帶著黃石就朝這位官員的宅子走去。
在路上,楊俊也從黃石口中得知這位官員名為劉天明,乃是本朝的三品大官員。
平日裡,劉天明就像是李二河的狗腿子,對其唯命是從。
此時,劉天明正打算離開劉府,前去尋找李二河。
還沒等他走出府邸,楊俊二人便已來到門口。
「劉大人,你這是想要去哪啊?」
楊俊冷冷說道。
劉天明愣了愣,不可思議的看向楊俊二人。
「楊大人,你為何出現在此?」
他那慌亂的神情被楊俊盡收眼底。
「不幹什麼,就是想過來和劉大人喝喝茶,聊聊天,不知劉大人是否賞臉啊?」
楊俊緩緩說道。
劉天明不由皺起眉頭,可還是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做出請的姿勢。
「楊大人突然到訪,那我豈有拒絕迎客的道理?楊大人裡邊請。」
楊俊輕輕點頭,便和黃石一同走進劉府之中。
劉天明看著面前二人,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過一會兒,三人便來到一間屋子裡。
「沏一壺上等的好茶。」
劉天明對著門口的婢女說道。
婢女微微躬身剛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楊俊卻衝著黃石使了使眼色。
黃石立馬起身來到婢女面前:「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也不用沏茶,我們聊點事情。」
「可是......」
婢女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黃石的一道眼神嚇退。
瞧見這一幕,劉天明眉頭皺的更深了,看樣子,這倆人來者不善啊!
即便如此,劉天明依舊一臉賠笑。
「楊大人,不知您今日突然到訪所為何事啊?」
楊俊淡淡一笑,將手搭在桌子上,露出聞歡之前賜給他的一枚令牌。
由於劉天明正坐在楊俊對面,一瞥眼就瞧見這枚令牌。
這枚令牌具有先斬後奏的能力。
也就是說,只要楊俊想殺他,現在就可以動手,而女帝也不會指責他。
「楊大人,您這是何意?」
楊俊淡淡一笑,輕輕擺手。
「你別緊張,我今天過來只是想問你幾件事而已,若是你如實招來,我還是很好說話的。」
「可若是我沒有聽到,想聽到的答案,那你的下場......哼哼。」
說到最後,楊俊冷笑一聲,右手正搭在令牌之上。
看到這一幕,劉天明不由咽了咽口水,一臉戒備的看向他。
「楊大人,你我同朝為官,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別廢話,我問你,李二河李大人入朝為官的這些年內,有沒有貪贓枉法,藐視皇權啊?」
既然已經知曉劉天明和李二河的關係,楊俊也不再廢話,直接步入主題。
見二人是為李二河而來,劉天明輕輕一笑。
「楊大人,我與李大人乃是同僚,對於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啊!」
「哦,是嗎?」
楊俊輕笑一聲。
就在這時,黃石立馬來到劉天明身後,手中出現一把匕首。
感受到黃石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殺意後,劉天明神色稍顯慌張,一臉詫異的看向楊俊。
「楊大人,你這是何意?」
「你是不是以為我今天過來,只是問你話的?還是說你自己做的那些勾當,真以為天衣無縫了?」
楊俊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戲謔的看向劉天明。
這話一出,劉天明徹底驚了,不過他還是故作平靜的說道。
「楊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我勤勤懇懇幾十年,為大景朝當牛做馬,從無怨言。」
「到頭來,卻落得被人冤枉的下場,楊大人,你這樣說可是寒了我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