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梔暗然一笑,突然覺得也沒什麼不好。
至少以後不用再覺得煩惱。
看到意料之中的情景,梁初夏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這事情的發展遠比她想像的還順利。
慕晚梔把視線挪回梁初夏身上,正好看到她那得逞的笑容。
「現在,你滿意了?」她冷冷的道。
梁初夏一臉無辜的眨眼:「表妹在說什麼呢?我只不過幫你趕走一個麻煩的蒼蠅而已,以後你就可以安心嫁入霍家,不用擔心被人纏著了。」
梁初夏心裡正是一陣喜悅,自己很喜歡言旭。言旭不僅長得帥,而且家裡又有錢,在校成績又好,是很多女生的白馬王子。
梁初夏好多次都跟他表明的心意,可言旭卻一直沒那意思,心心念念都是慕晚梔這個小賤人。
原本梁初夏是想要拿昨晚拍到的照片給言旭看,告訴他慕晚梔就是個不知廉恥的貨色。沒想到言旭光是聽見慕晚梔要嫁給一個老男人,就已經被打擊到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想到這,梁初夏不禁得意地笑得更歡。
這事兒還真是一舉兩得,不僅讓言旭死了心,還留著一疊照片,今後說不定能用來威脅威脅慕晚梔。
在她心思急轉間,慕晚梔已然嗤笑一聲:「梁初夏,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不清楚嗎?別在這假惺惺了,我看了就倒胃口。」
說完這話,慕晚梔推門而進,心裡卻沒有半絲憤怒。
這樣也好!
反正她也沒心思談戀愛,言旭也好,愛情也好,她統統不想碰。現在她只想要救回弟弟。
只要弟弟好好的,她就心滿意足了。
……
進門後,慕晚梔將自己扔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接連著兩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先是知道要嫁給一個老男人,這一大早又被噁心了一頓,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就在她完全放空自己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慕晚梔拿過來一瞧,是她打工兼職的畫館館長。
她不禁有些疑惑。
這兩天她忙著找工作,跟畫館請了假,館長忽然打她電話,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心裡這麼想著,手連忙按下接聽鍵:「喂,館長?找我有事嗎?」
「當然有,好事!你上次不是讓我在開館的時候,給你預留拍賣的位置嗎?今天畫館開館,我給你留了兩個,你帶著你的畫,早點過來。」
館長那略帶和藹的聲音傳來,落在慕晚梔的耳中,讓她整個人一下亢奮地坐了起來。
「什麼?您說真的嗎?真的給我預留了位置?」
「還不信?那我可收回來了啊。」
「啊,別別別,我馬上去,謝謝館長關照。」
掛了電話,慕晚梔把所有疲倦都拋到腦後,然後起身到房間找到早已準備好的畫,便匆匆往畫館趕去。
慕晚梔大學主修美術和服裝設計,平時喜歡畫一些花草魚鳥、人物、山水等,甚至在大學時期就拿到一些獎項。
所以賣這些畫,便是她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
畫館名為『墨韻』,展示的畫作以國畫居多,裡面的場地設計,也是古色古香,極具韻味。
慕晚梔趕到畫館的時候,現場已經有不少客人前來觀展。
她先去找館長打了聲招呼,然後將自己的畫作掛到了展覽區。
這裡展覽的,都是沒多大名氣的作品,純粹價高者得。
慕晚梔展覽了兩幅畫。一幅是風雪綴滿枝頭,迎風綻放的梅;枝頭上的花朵含苞待放,栩栩如生,在風雪中挺立著傲骨。
另一幅則是山水畫,畫中山水充滿靈氣,讓人耳目一新。
……
此時,就在『墨韻』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轎車。
后座上,霍司爵雙腿隨意交疊,剪裁合身的西裝勾勒出勁瘦的腰身,白色襯衫的扣子一絲不苟的扣到領口,深邃如海的眸子,緊盯著面前的電腦屏幕。
屏幕中顯示的正是畫館內的畫面。
這是霍司爵五分鐘前,黑進畫館的監控系統中調出來的,鏡頭正好是慕晚梔所在的展覽區域。
畫面中的女孩兒,烏髮及腰,面容精緻,目光清澈。雖僅著一襲素雅的連衣裙,卻怎麼也掩蓋不住她那靈秀脫俗的氣質。
她身旁的兩幅畫,同樣靈氣逼人。特別是那副山水,景色逼真,雲朵懸浮,微風輕盈,陽光耀眼,流水清澈,讓人仿佛身臨其境一般。
「總裁,拍賣已經開始了,您不進去嗎?」
駕駛座上的黑衣保鏢,忽然轉過頭詢問了一句。
霍司爵眼都沒抬,淡淡道:「不必。那兩幅畫看著不錯,應該會有人買。」
言下之意,如果最後沒人買,他再出面。
保鏢聞言,便閉上了嘴,沒再說什麼,只是心裡對慕晚梔,感到無比好奇。
他家總裁一向都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人。可半個小時前,當他向他匯報慕晚梔公寓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後,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最後還悄悄地跟到這裡來。
顯然,總裁對這位慕小姐,很是重視。
……
同一時間,就在畫館門口,又來了一輛黑色勞斯萊斯。
車子停下後,一名踩著十寸高跟鞋的女子,從后座上走了下來。
女子身著一襲剪裁合身的連衣裙,容貌美艷,身材火爆,渾身透著一股貴氣以及跋扈,眉眼間更噙著濃濃的高傲。
「就是這裡嗎?」
下車後,她眸光打量著眼前的畫館,眼中有掩飾不掉的輕蔑和嫌棄。
司機很是恭謹的應道:「小姐,就是這裡沒錯。那個叫慕晚梔的女人,就在這裡面。」
女子頓時勾起唇角,冷笑一聲:「很好,我倒要看看,敢跟我搶男人的究竟是什麼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