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己每說一句話,都會見到梁初夏笑一聲,最後等到自己虛弱的不行的時候,梁初夏才打了個電話。
畫面漸漸消失,慕晚梔十分心急,怎麼回事?!我看到這些怎麼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是什麼東西漸漸破土而出了一眼……
接下來的畫面,光線特別的淡,像是輕輕的吹上一口氣,它就會消失一般。
慕晚梔心情急切,現在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眼前的畫面瞬間消失,那自己還要等著下一個畫面,不過,她卻又有預感,這說不定將會是最後一個畫面。
畫面中,是梁初夏那可惡的嘴臉,她一臉猙獰看著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麼,總之是很開心的樣子。
隨後,慕晚梔竟然看見自己像是被拋一個死人一般,扔在了地上,微微睜開雙眼,看著梁初夏,最後還是虛脫了一般閉上了眼睛。身下的血仍然在不斷地流出。
慕晚梔心驚,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經歷這些,難道我之前真的懷過孕,生過孩子?這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以來,路易斯從來沒有強行讓我和他發生關係,又怎麼可能會懷孕生孩子呢?難道說……
慕晚梔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海中破土而出,泛著幽幽地銀光。
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抱著頭慢慢蹲下,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頭十分的痛,好像隨時都要裂開了一樣,讓他根本就不能自己。
忽然,慕晚梔的腳下出現了一條河流,這條河流不像是別的,看不見摸不著,剛出現在慕晚梔的腳下的時候,慕晚梔就已經掉了下去。
本來看著很淺的河水,但慕晚梔一掉下去卻直直地往下墜,周圍根本就沒有能夠抓住的東西,像是大海一般沉寂。
木瓦拿紙拼命往上游,但卻怎麼也游不上去,明明水面就在自己的頭頂,但卻怎麼也夠不著。
忽然,一陣海浪翻湧而來,慕晚梔憋著氣,根本來不及躲閃。
海浪鋪天蓋地的撲嚮慕晚梔,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河水瞬間湧入他的鼻口,讓他呼吸一窒,驚恐的揮舞著胳膊。
隨後,慕晚梔就看見一段一段的記憶飛快的撲向自己,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記憶的碎片,飛速撲向她,慕晚梔根本無處可逃。
一片片的記憶迅速而又猛烈,慕晚梔的頭更疼了,不是那種鈍疼,更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隨之用來。
在一片巨大的碎片撲嚮慕晚梔的時候,慕晚梔突然睜開了眼睛,渾身上下被冷汗包裹,胸口不聽的喘息,心臟劇烈地跳動。被冷汗打濕的頭髮濕膩膩的在枕頭上散開,稍微一動,就能感覺到後背的濕冷,讓慕晚梔不有地裹緊了被子。
頭十分的痛,一點點的記憶不斷地湧入腦海,讓慕晚梔一下子有點受不了,感覺腦子要超負荷了一般。但零零散散的記憶仍舊不停,慕晚梔看著那些凌亂的記憶,根本不想整理。越理越亂,還不如就這樣,等著它們慢慢地自我整理。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鏗鏘有力的跳動。
慕晚梔緊閉雙眼,卻根本睡不著,以往的事情和現在的事情交雜在一起,讓她頭痛不已。
……
翌日。
霍司爵準備了一份早餐,開車去了醫院,不想剛下車的時候就又見到了手中也同樣拿著飯盒的路易斯。
路易斯見到他十分的氣惱,昨天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可能忘記,怒聲問道:「你來幹什麼!?」
霍司爵輕撇了他一眼,薄唇微啟,吐出了連個字:「探病。」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進了醫院的大門。
這下路易斯著實被氣得不輕,但是卻有無可奈何,進了醫院又不能大吵大鬧的,這讓他更加憋屈了。
並不是路易斯喜歡大吵大鬧的,畢竟他還是一個有素質的人,但是只要是看到霍司爵,他就生氣的很,簡直就是控制不住的要發火。
慕晚梔的病房昨天已經問過醫生了。
霍司爵拿著早餐,慢慢地推開了房門,看見臉色蒼白的慕晚梔正躺在床上,雙眼無神,身上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更襯得她臉色的蒼白不堪。
路易斯也隨之進來,走到慕晚梔的床邊,輕聲道:「愛麗絲,我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早點,要起來吃一點嗎?」
慕晚梔這才慢慢轉過頭來,眼神複雜地看著路易斯,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捎帶寫疏離的輕聲說道:「路易斯,我現在頭痛,你們就先出去吧。」
路易斯一聽慕晚梔頭痛,頓時緊張了起來,忙問道:「怎麼回事愛麗絲,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看看?來,你那裡……」
路易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慕晚梔冷淡中帶著堅決的說道:「路易斯,我說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下,路易斯徹底不說話了,緊抿這嘴唇,眼中除了難以置信,還有一絲受傷的感情。隨後將手中的飯盒放在桌子上,輕聲說:「那我先出去了愛麗絲,我就在門口,有事你就叫我吧。」
說完就一臉失落的走了出去。
霍司爵不是很清楚慕晚梔是怎麼回事,不過看著慕晚梔現在緊閉的雙眼,明顯是不想跟別人說話,也同樣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說道:「早餐別忘了吃。」
等兩人都走出去了之後,慕晚梔才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桌上的兩份早餐,心中愈發的難過,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經過半晚上和一早上的整理,慕晚梔終於恢復了以往的記憶,雖然都只是片段,但是這也足夠證明所有的事情了。
原來,自己並不是從小和路易斯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最終訂婚的愛麗絲。
反而卻是在國內父母雙亡,公司被姑姑一家搶占,同時又被陸蔓希和梁初夏針對陷害,最終將自己丟棄的,有著弟弟和姥姥的慕晚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