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準備登島!」
聽到這話,眾人都歡呼了起來,趕緊回船艙里拿東西。
林陽的直覺告訴他,這座島跟蓬萊沒有半點關係。
但是他也沒掃了大家的興致,跟隨眾人一起上了島。
雙腳踏上陸地的時候,眾人都有一種懸著的心有地方放了的感覺。
天色已經晚了,司馬青直接下令讓眾人搭起了帳篷,打算在島上過夜。
眾人一聽這話都興奮了起來,開始各自分工,有人負責搭帳篷,有人負責釣魚,有人架起了鍋灶,像是要來一場野炊。
「小子,你跟我來一下。」
就在這時,唐鄄將林陽拽到了一邊。
「怎麼了師娘?」林陽蹙眉問道。
「你師傅他……發信息給我了。」
唐鄄面色有些為難,將手機遞給了林陽。
林陽滿眼的震驚,他們雖然在船上,但是手機偶爾還是能接收到信號的。
這消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來的,但是是在兩個小時前收到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不要去蓬萊!」
而且這號碼沒有備註,也無法確定是不是白鶴髮來的,打過去也提示是空號。
「師娘,您怎麼確定這是師傅發的?」林陽狐疑的問道。
唐鄄指著那信息前方的一個小點說道:「你師傅以前每次發信息給我都會加上這個點,只有他會這麼發信息。」
唐鄄要是不說的話,林陽還以為這個點是打錯了呢。
可是師傅為什麼不讓他們去蓬萊呢?
之前司馬青不是說了嗎?他師傅很有可能去了蓬萊。
但是後來林陽在沙漠裡見到了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林陽,我知道這一趟很危險,但是你師傅已經二十多年沒主動聯繫過我了。」唐鄄看著林陽正色道。
「師娘,咱們已經在路上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林陽無奈道。
「我也不知道這信息是什麼時候發出來的,你也知道這船上沒信號,我也沒什麼時間看手機,今天實在是無聊了這才看見。」
「你說,你師父為什麼不讓咱們去蓬萊?一定是因為蓬萊有危險啊!」
「師娘,咱們來之前不也知道蓬萊很危險嗎?」
林陽笑著將手機還給了唐鄄:「既來之,則安之。」
但是當林陽說完這話之後,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若是從前的話,師傅說什麼他都會選擇無條件的相信,但是現在,他似乎不那麼遵從師傅的意願了。
難道是因為受了上次的影響,讓林陽對他也不再那麼信任了?
「林陽兄弟!咱們一起去叉魚吧!」
張林子抓著自己的棍子興奮的說道,林陽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你自己去吧。」
這三百多斤的棍子他可扛不動,而且還是在水底下,這一下去不就沉進去了?
「那我自己去!」
說話間張林子就迅速給自己脫的只剩下一條短褲,一個猛子跳進了海水當中。
其餘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全然忘記了他們這一趟有多兇險。
林陽知道,大家正是因為知道這一趟兇險,所以才會如此珍惜這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
帳篷很快就搭好了,張林子和其他幾人也弄了不少的魚蝦,還有人從船上搬出了酒來,大家聚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飯。
席間,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司馬青也難得的融入了其中。
只有司馬星辰,在最熱鬧的時候默默地離開了人群。
不過林陽也沒管他,這小少爺估計是又在鬧脾氣呢。
這樣的人他也懶得勸了,人教人教不會,事兒教人一次就通。
司馬星辰這樣的人就應該好好的被教育一番!
離開人群之後,司馬星辰便朝著島嶼的深處去了,這島上也會有很多未知的危險。
他們下午撿柴的時候就遇到了幾隻劇毒的蜘蛛,還有一些蛇蟲鼠蟻之類的,不過這島上應該沒有什麼大型的野獸,即便是有,也不是司馬星辰的對手。
正如林陽所言,他已經是普通人當中的佼佼者了,對付一些凡俗的東西不在話下,這也是林陽沒有跟來的原因。
司馬星辰現在只想找個安靜一些的地方待著,所以便一直朝著高處爬,很快就爬到了中央的山上。
上山之後,司馬星辰眺望著整個島嶼,發現這島嶼的面積的確不大,而且沒有人生存過的痕跡,應該沒有什麼探究的價值。
坐在山頂的懸崖邊,司馬星辰點燃了一支煙。
望著頭頂的皓月,他陷入了沉思當中。
就在這時,一陣奇特的旋律傳入了他的耳中,司馬星辰頓時警惕了起來,朝著四周望去。
不遠處,一片礁石上,竟然有一塊兒東西隱約閃爍著光芒。
司馬星辰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身後,從這兒還能看見下面的司馬青他們,但是那發光的礁石卻在島嶼的背面。
他猶豫著要不要叫上其他人一起,但是看大家都在一起載歌載舞其樂融融,司馬星辰忽然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
他當即順著崖壁開始往下爬,三兩下便到了懸崖下面,距離那礁石不到百米,司馬星辰便看見那團光亮似乎還在動!
難不成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鮫人?
據說海上有一種鮫人,他們擅長用歌聲蠱惑人心,讓人失去理智。
想到這兒,司馬星辰緊張了一些,默默地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銀色的符籙抓在手中。
管它是什麼東西,在天雷面前都得認慫!
司馬星辰朝著那團光亮緩緩靠近,手裡的符籙被攥出了汗水。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黑影從旁邊的海水中一躍而起,司馬星辰警惕的轉身望了過去。
殊不知,在他的身後同樣也出現了一道黑影,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蹭的一下朝著他的身體撲了過來。
關鍵時刻,司馬星辰身上一道金光亮起,那黑影發出了一聲怪叫,瞬間被打落入了海中!
褲兜里傳來一陣灼痛感,司馬星辰知道,那是他兜里的符籙燃燒導致的,剛才是有什麼不長眼的玩意想上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