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頌微微皺眉
白曄見此便一邊加大腳下的力道，一邊「微笑」著說道
「說話不會溫柔點麼？」
僅僅片刻，壯漢便已經越發喘不過氣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讓白曄滿意的話，自己說不定真的就要結果在這裡
於是乎壯漢強忍著疼痛，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肌肉，直到最後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只聽他輕聲細語地說道
「對不起，女俠，我錯了，繞我一命」
這十二個字徹底耗光了壯漢所有的氣力，說完之後，他立即就開始翻白眼，眼瞅著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行了，留他一命吧」
姜頌開口說道
「好嘞，遵命」
白曄聞言，立即收腳
興許是白曄下腳太重，此時哪怕是他已經收回了腳，壯漢也沒見半分好轉地跡象，還是出氣多，進氣少
白曄撓了撓頭，然後俯下身，將一股內力渡到了壯漢體內，幫助後者理順氣脈
片刻後，壯漢開始劇烈的咳嗽，但總算是活了過來
「記住了，不是我想救你，是我媳婦人美心善，她還不想讓你死」
見壯漢好轉，白曄俯下身，對著壯漢冷聲說道
這句話直接嚇得壯漢一個激靈，然後也學聰明了，對著姜頌「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女俠，少俠，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曄冷眼看著壯漢
他不知道壯漢到底是知道錯了，還是知道怕了
姜頌也搖了搖頭
「如果你遇到不是我們，而是兩個沒有武功的普通百姓，他們的下場會是如何」
姜頌說道
壯漢沉默不語
然後姜頌便替他說出了答案
「你那一鞭子抽下來，普通人就會身受重傷，甚至不治身亡，有這必要麼」
姜頌又問道
壯漢還是不說話
最後姜頌長嘆了一口氣
「人命在你們眼中就這般不值錢麼」
壯漢此時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因為他感覺，那個似乎總是面帶笑意的男人身上，有殺意溢出
「算了，這些你也聽不懂」
姜頌又搖了搖頭
其實此時的壯漢就和當初的獨步門一樣
都是仗勢欺人
既然如此，那就破了他們的勢
獨步門的勢，白恆一拳破之
這個壯漢的勢，也就是混幫
一拳一劍
足矣
「我們走吧」
白曄走到姜頌身邊，輕聲說道
「嗯」
姜頌輕輕點頭
兩人還是如先前一般，並肩而行
那壯漢似乎是猜到了什麼，只聽他大聲喊道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白曄和姜頌並沒有理會他
因為此時此刻，知道與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
等兩人走遠，壯漢頹廢的坐在地上，眼中滿是懊悔
懊悔的不是自己不應該動手傷人，懊悔的是他為什麼要走這條小路，要碰到白曄和姜頌兩人
就在此時，一個彎著腰的老人走到了壯漢身邊
「小伙子，我問你個事兒……」
老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壯漢面露凶光，一巴掌扇了過去
「滾一邊去」
壯漢惡狠狠的說道
可他這一巴掌並沒有落下，只見老人只是站在原地，壯漢的手就仿佛是被什麼東西鉗住一樣，而且那力道還在逐漸加大，只一瞬間，壯漢的手腕便被徹底捏碎
壯漢疼痛不已，但卻無法發出一點聲音，因為他的喉嚨也被一雙無形的手給捏住了
那老人抽出旱菸杆，感嘆一聲
「現在的年輕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