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傳說與真相

2024-09-15 11:27:57 作者: 楊柳依魚
  「柚子涼菜拌好了嗎?我這最後一道菜了。」

  「都晚上10:15了,瑩瑩也下晚自習,他們應該回來了吧。」

  啪!大門被猛地推開。

  「老爸!老媽!我們回來了!做什麼好吃的了?」

  「都是可口的佳肴。」

  「哇!幾乎全是葷菜,真是太有食慾了!今天玩的超開心。秋涼和瑩瑩也來了。」

  「叔叔阿姨好!」

  「來,來,來…快坐下休息。」

  「這一大桌菜都是為你們準備的,說到底咱們兩家多久沒聚在一起了?」

  「小一年了吧,高中幾年都很忙,也很少像這樣聚一聚。」

  「瑩瑩接下來要到叔叔阿姨家住上一段時間,麻煩你照顧了。」

  「瑩瑩……?」

  「嗚嗚…真是太好吃了!比學校的餐盤好吃100倍!」

  秋瑩瑩一口一個雞翅,吃的滿嘴流油。

  「哈哈,慢點吃瑩瑩,沒人跟你搶∽∽」

  「來倒上果汁飲料。祝你們旅途順利,也祝瑩瑩越來越漂亮!干一杯!」

  一頓飽餐過後。

  「爸媽,我陪瑩瑩去洗漱。她一大早還得去上學。」

  「那我等下來收拾?」

  「不用了,交給柚子就行。」

  「都多大歲數了,在孩子面前怎麼沒大沒小的。」

  「秋涼來我書房,飯後喝杯茶。」

  「嗯,這茶好甘甜啊!」

  「這是上等的烏龍茶,回味甘鮮,還有細膩的果香味。」

  「哎…」

  「青叔您怎麼嘆氣?」

  「都說人退休後閒得很,沒什麼事做。」

  「最近讀書、寫生、做一些植物標本勉強度日。」

  「年輕的時候太出風頭了,征服了全中國甚至世界各地自然人文景觀,當時不管環境多麼惡劣,所有地域全都跑遍。」

  「那些知名地理雜誌上的封面、配圖都是我拍的。」

  「真厲害!」

  「結果到老了,落下一身職業病,還把一條腿給搭上了。」

  「這值得嗎?」

  「值得!這也是我前半輩子的生活。」

  「但這十多年來,心中有一道坎過不去。」

  「什麼坎?」

  「我年輕的時候迷上一本小說——《消失的仙境》是二戰時援華的美國飛行員詹姆斯•查爾頓所寫。」

  書中講述這樣的故事:

  「由於駕駛的飛機在作戰時受損,迫降在一個名為「建塘」的地域,他受到當地牧民熱情的招待。那裡的人十分長壽,生活自在、和諧安樂、民風淳樸。與當時殘酷的二戰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把那裡譽為人間仙境。

  牧民口中世代流傳著古老的傳說:他們的祖先來自極樂淨土——世界的盡頭香巴拉。人們生活在地下世界的古城中。那裡沒有階級、沒有貧窮、烏托邦式的自由、奇特的動植物、治癒疾病的泉水、四季如春的氣候。

  當時他也認為那些只是神話故事,寄託當地民眾對美好生活的憧憬。直到他在寺院古蹟中找到了傳說中香巴拉的入口——迦南雪山。

  每過50年,神明將會從香巴拉降臨人間,當所愛之人親手獻祭被詛咒的少女,以鮮血浸潤神聖的土地,化作繁花之地的養料。此刻盛開的雪蓮花指引渴望永生的人們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那他是一個外國人的,怎麼能看得懂古籍呢?」秋涼十分困惑。

  書中是這樣解釋的:「作為一個外國人竟能看懂晦澀的古代文字,現在我的每一步舉動都感到無比輕鬆,仿佛冥冥之中上帝在指引著我,我的內心充斥著難以描述的喜悅,耳旁總是有細細嗦嗦的聲音:

  「聖地,香巴拉、香巴拉……」

  一星期之後便是盛大的祭祀典禮,他隨著牧民的隊伍來到那座神聖的迦南雪山,他看到他又一次看到殺戮、看到鮮血,大地在顫動,瞬間白色的花朵開滿山際。誘人的花香蠱惑著人心。他隨著人群向那雪山深處走去,見證了世界盡頭——香巴拉的傳說:「神秘的地心人、長生的不老泉、鬼公主的千絲嫁衣、繁華的地下古城、百態千佛寺、創世的太陽神鳥、守護聖地的麋鹿……」


  「起初人們普遍認為是類似《綠野仙蹤》的奇異冒險小說。」

  「我年輕時也是這樣認為,直到我從香巴拉把青檸帶回來。」

  「帶回來?您沒開玩笑吧?青檸不是在香山市出生的嗎?」

  「其實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本來之前有孩子的,但都夭折了,或許這就是雪蓮花的詛咒吧。」

  「故事還要從我第一次去香巴拉說起。我年輕的時候被上級命令帶隊去尋找傳說中的香巴拉。即便沒有找到,也要大致劃出區域,便於西南地區發展旅遊業促進脫貧,你父親也是探險隊的一員!」

  「我父親!」

  「嗯,您知道他這麼多年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我的母親始終不肯在我面前提起,甚至聯繫方式也不告訴我?我只知道他很忙。」

  「因為他失蹤了!所以聯繫不上。」

  「您說的是真的嗎?難道我這麼多年被蒙在鼓裡?」秋涼十分激動。

  「聽我講完,真相自然會告訴你,哪怕是一柄快刀。」

  「我和你父親(副隊)帶領的探險小隊隸屬於滇B505地理勘探局。當時受上級命令沿著「詹姆斯•查爾頓」當年的墜機路線,尋找符合書中描述的地理區域。」

  「當時交通不便,我們一路爬山涉水,有幸的是我們找到的一個名為「建堂」的古村落,與書中吻合。古村落道路閉塞,幾乎不與外界交流。」

  「我向他們詢問當年飛行員的事跡,但即便是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也一無所知,重要的是他們信仰、朝拜「雪山」,我們給他們一筆豐厚的報酬,才答應帶路去雪山。」

  「在牧民的帶領下,我們小隊向當地名為「建堂」的雪山前行。在上山途中我們進入由參天古樹形成的密林中,突然被長角的麋鹿和樹枝葉組成的人形怪物襲擊。

  「當時領頭的牧羊人驚呼:我們冒犯了神明!隊伍在慌亂中被衝散了。」

  「在逃命途中,我不幸掉入到地底溶洞中,摔斷了腿,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出,我的體溫不斷下降,我已為死定了。

  「但奇妙的是,當時耳畔環繞著舒緩的笛音,周圍充盈著沁人的花香,成群的精靈飛入溶洞。將我抬出。我自在的在密林中飛行,精靈們齊唱的歌聲,讓我忘卻了疼痛、忘卻了死亡。在他們的指引下,我來到了雪山腳下。見證了漫山遍野的雪蓮花。」

  「他們將我放下,朝著「大門」飛去。我本想跟著進去突然劇烈的疼痛襲來,我的意識模糊倒在花海中。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省里的醫院中。」

  「據知小隊的成員被非人生物驅散到森林邊緣,而你的父親卻徹底失蹤了。」

  「接下來幾年我留在當地的研究所和當年探險小隊之一的「黃濤」繼續尋找你的父親。」

  「但森林變了,雪山變了,一切都回歸正常,不是當年那副模樣,最終一無所獲。」

  「往後發生的是著名的「西南大地震」!古村落當時被埋在泥石流和崩塌的岩石中,我們隨著消防隊投入到救援中,最終只有一個嬰兒奇蹟般的活下來,那個嬰兒就是青檸!」

  「我抱著她,當時她的脖子上浮現出雪蓮花的圖案,我知道這一切不簡單。托關係從孤兒院所收養了她。因身體原因調到香山市工作,青檸脖子上的印記也逐漸消失了。那時我和青柚身體不好生不了孩子,就把青檸當親女兒看待。」

  「既然黃濤發來邀請信說明他有所發現,即便那不是真正的「香巴拉」。」

  「如果一路無事發生,那就愉快的享受假期,多打聽下你父親的消息,或許他真的因公殉職;如果命運的絲線交織在一起,請你保護好青檸。」

  「還有一定要敬畏自然啊,哪怕你有與其抗衡的力量。」

  說罷。

  「青木打開身邊的抽屜把一對雙魚狀的玉佩遞給秋涼。」

  「這是雙魚玉佩,首尾相交,形如太極,一陰一陽。」

  「你母親去國外前要我在你成年後交給你,具體是幹什麼用,我也不清楚。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麼?你自己清楚就好。」

  「那……小子!聊到這。你怕了嗎?」

  「哈哈!怕什麼?」

  「我反倒覺得很興奮。上中學這幾年兩點一線,除了學習還是學習,每天都重複做同一件事。畢業了也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明天我們就出發,去白雲機場,等我們的好消息!」

  「秋涼……如果真有事發生了,你會怎麼做?」

  「嗯……隨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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