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盜火者的自述——「光與暗」（一）

  「阿爸說神和佛有什麼區別？」

  「怎麼了小鬼頭突然問這個問題？」

  「為什麼我們每天都要拜佛，還要續香火錢。那些高僧說這樣來世就可以投個好胎，好像那幾百頭佛像就如同神仙一樣，決定我們的來世今生。為什麼我們的一生都要受別人控制？」

  「其實沒有區別，神即是佛，佛即是神，只不過神是看不到的，佛每天都會陪伴著人們。」「那佛會開心嗎？會生氣嗎？每天都擺在那裡，都是同一副表情，又不會張口說話。」

  「世人把對佛的印象刻在石像上，並鍍上金身，佛慈、佛怒、佛喜、佛悲，將上千百幅表情呈現在大眾眼中。對善人慈悲、對惡人盛怒、對芸芸眾生憐憫。」

  「阿爸，我倒不這麼認為，難道不論善惡，只要往那個罐子裡投錢就能得到善終？」

  「噓噓……你這可是不當言論，不要當著廟會的面說這種話。」

  「哦，我知道了。」

  千佛寺廟會結束後，一位手持木杖的黑乞丐對著剛才說話的孩子搖了搖手中的飯碗說道：「行行好投點錢吧！有緣人。」

  「我又沒錢，都投給千佛寺的。」

  「哈哈，你就這麼深信那幫人的話？」

  「大家都這樣，我也沒有辦法。說這樣就可以洗清身上的罪惡，但我看那些人還在作惡。」

  「那小伙子你怎麼看待善和惡？」

  「為什麼要跟你說？」

  「心中的想法口中的話不能被人理解，你不感到孤單嗎？」

  「哈哈，那我就跟你說說我眼中的善與惡，其實沒有所謂的善惡，這世間就像是一副太極，善惡相生相剋維持世間穩定，不可能全善全惡。善中誕生惡，惡中誕生善，他們之間相互規定各自的身份，在天地間以「聖人」自居。但都不能成為真正「聖人」。」

  「那「聖人」什麼？」

  「就是掌握世間道理的人。故掌道者，不善不惡，不喜不悲，以「道」濟天下，這就是聖人。」「那些自詡為「神與佛」的人掌握著一切，其實在樂園的每一位居民都應該享有平等的權利。」

  「想想要來自光那邊吧？

  「在遠古時代，香巴拉本沒有光，天地間一片混沌的黑暗。恰逢此時，一隻羽翼充盈著火焰的赤身鳳凰撕裂天空降臨在「暗黑大陸」上，從口中吐出火球——「太陽」，將其升至位於大陸中央的摩天古樹上，火焰從太陽中滲出進入到樹幹中，但奇蹟的是木與火這兩種元素竟能共生!火焰纏繞著古樹,一直燃燒到現在。自從那隻來自天外的鳳凰把光帶到聖地，凡光所及之處衍生出了你們的祖先「光精靈」。你們也被稱為「光之一族」，隨後他們便將那隻火鳳凰崇拜為造物主——「太陽神鳥」。據說太陽神鳥把它的意志附身在選中的「王」中。將自身化作九輪烈日，分布在暗黑大陸的各個角落，締造了屬於「光」的文明，從此這塊大陸就被稱為聖地——「香巴拉」。」

  「暗精靈則被稱為「暗之一族」。被光碟機趕到第五大陸（森林之地）。那裡好像被你們叫做「鬼怪森林」。為鞏固光在大陸的權力與統治地位。那位「王」宣誓要將「神之意志」傳播到大陸的各個角落，便發動了曠日已久的「創世之戰」。兩大陣營中都無法承認彼此的存在，在他們眼中「光與暗」無法共生，只能存在一個。最終暗精靈戰敗了，他們的祖先創造的影術式似乎被光徹底克制，而暗精明的兩位領袖則被封印在千佛寺的地底下。」說著黑衣乞丐拿著木杖敲了敲地磚。

  「那為什麼要拼個你死我活，大家在一起生活不好嗎？」

  「你喜歡暗嗎？不喜歡。因為你會被腐蝕；暗之一族喜歡光嗎？也不喜歡。同樣他們也會被光灼燒。」

  「他們不喜歡那九個光球，你們也不喜歡那無邊的黑暗。「太陽神鳥」則是想創造充滿光的世界。而暗精靈便把「光」視為外來者，他們也想拿回本屬於自己的領土與權利。」

  「而戰敗的暗精靈則被烙上太陽鳥的圖案，雖然可以適應光的環境。但被那些神選中的「光精靈」視為低下卑劣的一族，他們受著終日奴役的生活。從此在第五大陸的森林邊緣便豎立起了高牆將剩餘為數不多的暗精靈圍堵在那裡。」

  「你看命運就像一堵高牆無法打破，不過還是有破局的地方，自打那次大戰中意外地發現了「大門」，一個聯通外部世界的門！據說那裡光與影交替，日升日落，光與影分別控制著時刻。古書中說：「當聖山的雪蓮花綻放的時刻，大門敞開，兩界交織，異火東渡！」」

  「就在大戰結束後，一些「異變」出現在大陸，先是第八大陸的「墜日」事件，再是第五大陸的「黑火」事件。那場火災之後森林（第五大陸）被燒掉大半，光之陣營一方趁虛而入，就當暗之一族絕望之際，外界的叩門聲響徹整個「香巴拉」大陸，無數精靈逃了出去。至此，這裡便不再是個秘密。」

  「傳說一些「外面世界」的人趁機來到這裡生活，把「永生」、「不老泉」、「繁華的古代城」 ……等等諸多信息傳播了出去。」

  「好像外面的人把這裡稱為「世外桃源」。

  「你說的這些故事，大人們都沒講過，再說了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看來他們把你保護的很好啊，不過過了一晚上你就知道了。天太「晚」了，你該回家休息了，明天我們還會見面的。」

  「回見！」

  「等一下！這是給你的金幣，就一枚啊，我手頭上也沒那麼多錢。」

  「謝謝啦，你真是個善人吶。」

  「你也真是個奇怪的人，說一些神乎其神的話，不過你的故事很有趣！」

  「再見了，小伙子。」

  「哈哈，緣分這個東西真是玄學，祝我們「晚上」都睡個好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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