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哪門子的夫人?

2024-08-24 03:21:54 作者: 許超白
  一名坐下了下首的中年男子,驀地站了起來,「小子哪裡來的人,如此無理,那是我們家主坐的位置。」

  元南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那男子,扒拉了一下宴溫手上的牡丹令,「你瞎啊?宴家大少爺,持家主牡丹令。」

  那中年男子雙眼一眯,看向了那牡丹令,見一旁的族老都沒有發話,就知道八成那是真的了。

  可平日裡,他也算是受人敬仰,能坐在這宴家宗堂里議事的又豈會是普通宴家人,聽到那娃娃臉少年的話心裡不爽,冷哼了一聲坐了下去。

  宴家族老定是站在二少爺那邊,宴家大少爺廢柴一名,毫無靈根,他就不信了,那樣的廢物還能當上家主。

  族老輕咳幾聲,「今日請諸位來,是要來商量一件事,二少爺兢兢業業當了宴家數年家主,如今大少爺持家主牡丹令回宴家,聲稱要承宴家家主之位,不知諸位可應允?」

  元南輕嘖了聲,這老頭一言一字說開會商討家主事宜,可那言語之中都是說宴隅的苦勞,而二師兄只是有了牡丹令就要回來搶宴隅的東西。

  一句話就跟石頭砸了水一樣,轟的滿堂喧鬧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哪門子的大少爺,不就個廢物,連靈根都沒有的人,還想回來爭家主之位?」

  「是不是就是那廢物大少爺?不是被家主送出去了嗎?怎麼還活著?」

  「就他還想當家主,有牡丹令又怎麼樣?讓一個廢物當家主,讓人以後如何恥笑我宴家,隱世第一家的位置還要不要了?」

  「牡丹令?搶回來不就可以了?」

  「是不是真的血脈都未可知,哪裡來的野種就想在這大放闕詞。」

  ……

  元南的牙咬得嘎吱嘎吱響的,饒是出門前聽師尊說過宴家的情況,但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元南腳下一動,他的劍癢了,宴溫手一揚,將人攔在了身後。

  輕聲一笑,右腿翹起,搭在了左腿上,靜靜等著這一句廢物,那一句野種。

  宴隅眸光一閃,坐直了身板,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等到喧鬧逐漸安靜了下來,宴溫手一揚,牡丹令懸空而立。

  右手輕抬往元南的劍上一拍,一划,指尖劃開了一道傷口,幾滴鮮血流淌而出,飄向了半空中的牡丹令。

  染了血的牡丹令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彷佛盛開的花朵般,原本白玉一般的玉牌上綻放開了一朵牡丹花,牡丹香氣悠悠飄出。

  宴溫輕嘖了一聲,區區牡丹令罷了,他的血脈之力還不能用,花離會笑上萬年。

  眾人見狀臉上一變,不少人驀地站了起來,看著那空中那牡丹花令。

  他竟能讓牡丹令牡丹花開,只有宴家血脈至純的人才能讓牡丹花開。

  宴家從開家立宗至今,能讓牡丹令牡丹花開的人不下五人,而那幾人都升至仙界了。

  那幾人也是宴家千年來都是隱世第一家屹立不倒的很大原因。

  宴溫將那受傷的手指伸到了唇邊,吸吮了一口傷口,輕輕一笑,那桃花眼中卻不見絲毫笑意,「如何?」

  元南見狀打了個冷顫,二師兄自從去了趟秘境回來時不時冷颼颼的,瘋批的緊。

  族老的臉色一冷,看向了那半空中的牡丹令,沒想到,這小子竟有這般血脈能讓牡丹令牡丹花開。

  宴隅貪婪地看了一眼牡丹花,想到了自己如今的修為卡在了瓶頸處,若是,若是能得到宴溫的血脈之力,那他的修為一定能更上一層樓。

  在場的有幾名見那牡丹令竟出意象,不由得大喜過望,宴家還有望再出一名仙君。

  不由得點頭,立馬就擺清了自己的站位,誰做家主他們無所謂,只要能讓宴家更好。

  但更多的都是宴家前家主去世後,宴隅和族老培養的心腹,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

  方才開過口的那中年男子站起身,一臉無可奈何、好言相勸的樣子。

  「二少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年也算是盡心盡力,大少爺,不如各退一步,族中長老尚有空缺,你可願當族中長老?」

  宴溫手一挑,那牡丹令恢復了原本的玉牌模樣,在手上把玩,看向了那開口的中年男子。

  「哦?若是我一定要這家主之位呢?」


  這話一出,宴隅的擁護者立馬就站了起來,「宴溫,休要給臉不要臉,你一個廢物,能讓你當個長老就不錯了,怎麼?還想當家主?」

  宴溫輕輕一笑,放下了交疊在一起的長腿,站了起來,桃花眼澹澹地瞥過那幾人,舌尖在腮邊一頂,嘖,非要動手。

  桃花眼一冷,冰涼的氣息衝著那幾人而去,厚重的威壓勐的壓了下去。

  那幾人面色一白,膝蓋一軟,勐的跪了下去,那威壓迫使他們連頭都抬不起來。

  一聲溫柔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做什麼跪了一地?」

  一道靈力一閃,跪在了地上的幾人勐的鬆了一口氣,忙站了起來,衝著來人一禮,「夫人。」

  原本宗堂里坐著的眾人忙起身行禮,宴隅臉上帶上了微笑快步迎了過去,「母親。」

  「隅兒,這是在做什麼?」

  一名一聲富貴打扮的婦人緩緩而來,打量了一番四周,目光停留在了宗堂中間的那名俊美少年臉上。

  宴隅將人扶了進來,「母親,是大哥回來了,」說罷就要把人扶到宴溫坐的主座上去。

  元南上前一步,將人攔住。

  宴隅臉色一變,「放肆,這是宴家老夫人。」

  元南莫名其妙地看了二人一眼,「我記得前家主只有一名夫人,在生完我二師兄沒多久就去世了,你又是誰?宴隅的夫人?哪門子的夫人?」

  那婦人臉色一凜,「小子,好生無禮,我是宴隅父親的夫人。」

  宴溫回頭一看,修長如竹般的右手在腰間的鬼笛上輕點,「怎麼?你是我父親明媒正娶的嗎?還是說,以後你的牌位可以放在我父親的牌位旁?可以記宴家家譜之中?」

  三句話,每一句都往那婦人心窩子戳,那死鬼從未將她放在心上,也從未將她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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