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臉上笑意微斂,他確實也要喚來其他人,還有事要辦。【記住本站域名】
手中掐訣一念,一令揮出,便靠在了樹下,抬頭看著滿天星辰,這時候,你是不是抱著小宴溫,一起睡覺了呢。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剛剛回了點溫的院落中,溫度驟然又降了下來。
宴溫搖了搖頭,這幾人,都不知道收斂一下自己的鬼氣,大夏天的,都快給他們凍成冬天了。
陰氣陣陣,宴溫鬢角的那縷銀絲都被帶地往上揚了揚,青絲和銀絲交纏在一起。
宴溫雙眸微眯,靠在了樹旁,等著那些人的開場儀式做完。
濃郁的陰煞之力出現,三道身影在灰色的靈霧中若隱若現,向外走來。
一個暴躁的聲音響起。
「誰啊,敢用鬼主令喚老子,老子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格老子的,一會捏著弄死他,拆個七塊八塊的。」
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聲線細長。
「就是,本公子在給田大娘縫她那又開縫的脖子,突然就有人喚本公子,還用的鬼主令,呵,看本公子不剝了他的皮,拿去給大娘們做縫補。」
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但說的內容和文雅是一點邊都沾不上。
「後爺,萬公子,內臟給小弟留一些,最近一些鬼娃們不知為何,總喜歡吃內臟,虧的我到處去葬坑裡找,還得要新鮮的。」
暴躁的聲音拍了拍胸脯,「行,交給老子了,最近剛來的娃娃們不知道為什麼,多了許多,還都是要吃內臟的。」
三道身影從灰色的靈霧裡逐漸走出,一道身高馬大,肌肉發達,一道纖細彷佛女子般單薄,還有一道算是個正常的模樣。
三人一走出陰煞靈霧就四處張望了起來。
暴躁大漢不耐煩地喊了一聲,「哪裡呢,誰喚後爺?」
纖細男子伸出白若凝玉的手輕輕搭上了隔壁暴躁大漢結實有力的胳膊,另一隻手往那樹下正抱胸閉眼小憩的少年方向指了指,「後爺,哪裡呢。」
暴躁大漢被這手一摸,心神蕩漾,這美公子,伸手就在往那翹臀上一捏,惹的那白玉般的萬公子翹睫微顫,忙放下了手。
他這下身到現在還痛,這人當真是不知節制。
暴躁大漢看向了那樹底下,正靠在樹旁的少年,雙手叉腰,「小東西,你什麼玩意?」
第三個人往前走了幾步,手上的摺扇輕輕一扇,一道陰煞之力順著扇子飛了過去,可就和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毫無反應。
那人眉間一蹙,和萬公子對視了一眼,皆是在對方的眸中看到了不解。
萬公子雙眸微眯,「子寧。」
被喚做子寧的微微頷首,摺扇輕搖,定睛看向了樹下的少年。
「還閉著眼呢?裝什么小犢子?」
暴躁大漢一看,「哎喲,我這火氣,合著大爺們說半天,你是死了還是活著?格老子的,找死啊。」
萬公子陰冷一笑,右手拍了拍擋在了自己面前的暴躁大漢,「你讓讓。」
暴躁大漢哼了一聲,向側走了一步,讓開了路。
萬公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子寧的身旁,陰森道,「子寧,這人這是沒死裝死,裝著呢,呵,敢冒充我們鬼主,弄死他!」
子寧的眸中閃過了冷意,微微頷首。
摺扇一側,一道凌厲的罡風颳了過去。
但那罡風到宴溫的面前的時候,彷佛化成了一道微風,只是微微吹起了鬢邊的一縷銀髮。
那抹方才沒被注意到的銀髮此時卻震驚了這三人。
再細細打量,此人的腰帶上竟插著一根黝黑的長笛,長笛紅線束在其上。
三人對視了一眼,皆在眸中看到了駭然和震驚,更多的是期望和害怕這一絲期望再一次落空的恐懼。
這麼多年來,他們遇到了許多這般打扮的人,可都不是鬼主,都不是他們的神明。
那一直靠在了樹下的少年此時薄唇微勾,抱在了胸前的手臂緩緩放下,右手在腰間的長笛上輕點。
鬢角的銀絲揚起,那雙緊閉著的眼一顫,緩緩睜開,清明不見眼底的桃花眼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原本氣勢洶洶的三人就跟被定住了一般,三人緩緩靠近了彼此,像是感覺到寒冷的三人想要互相靠近互相取暖一般。
宴溫看向了出現在院子裡的三人,唇角噙著一抹冷笑,桃花眼微眯,一個接著一個的掃視站在了小院中的三人。
「呵呵,」冷笑響起。
這一聲笑硬生生地讓暴躁大漢打了個寒顫,雙目圓瞪如牛眼一般看著樹下的少年。
子寧的眼緊緊盯著那敲擊著身側長笛的手勢,三長一短,三輕一重,身形一顫。
難以置信地看著樹下的少年。
宴溫手上一轉,鬼笛持於手中,靠在了樹上的身子緩緩站直,鬼笛在指尖靈活地打轉。
看著那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很滿意。
邪肆輕笑,更為陰冷的陰煞之力席捲了整個小院。
陰風吹過,那三人額前的短髮都豎了起來。
「後爺?要把我拆七塊八塊?」
「萬公子?要把我剝皮給娘子們作縫補?」
「容小爺?要我的內臟去餵鬼娃?」
「嗯?裝什么小犢子?」
「呵呵,三位,是誰的大爺?要格誰的老子?」
後陰,萬樂,容子寧三人抖了抖,駭然地看著面前轉著那長笛的少年。
那長笛在手中隨意地轉著,宴溫一瞟眼前瑟瑟發抖,乖乖巧巧的幾人。
冷冷一笑,手中鬼笛一轉,點上了那此時虎目圓瞪的暴躁大漢,「格老子的大爺?」
再一轉,向側一步,輕點纖細瘦弱的男子,「要剝人皮的萬公子?」
鬼笛又是一轉,點了點溫文爾雅的男子,「挖人肝臟的?」
暴躁大漢渾身顫抖,伸出手指了指此時悠閒的宴溫,「你,你你你……」
「呵,」宴溫眼瞼微垂,冷冷一笑,渾身氣勢瞬間大放。
噗通噗通噗通,三人跪了一地,這是血脈里的條件反射。
還是呆呆愣愣地抬頭看著正居高臨下看著他們的少年,那周身的氣勢,那不再收斂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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