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部分孩子,他們的血液沒什麼毛病,就出生的日期很奇怪。」
羅斯福爾顯然沒注意到陳平安臉上的怒氣,繼續坦白,「比如,七月七日晚上七點零七分出生的女孩兒。」
「嗯?」
陳平安眉頭一緊,「這個時辰……」
陳平安腦子裡瞬間想到很多傳聞,比如操場上被吊死的男童,穿著紅衣服紅鞋子,腿上還吊著一個秤砣,頭頂上扎了一個血洞。
傳言,這是奪走了孩子的魂魄,也有人說,這是將其煉製成厲鬼等等。
只是,陳平安格外好奇,遠在雄鷹國的天堂島上,雄鷹國人還懂這些邪門歪道?
他們要害人,還要挑日子嗎?
「陳先生,怎麼了?」
羅斯福爾忙問,就怕自己哪句話回答得不對,引來陳平安不滿。
他不想吃水煮肉片,尤其是自己的肉。
「這些年,你們綁架了多少大夏國人送到天堂島。」
陳平安深深吸了一口氣,壓著心裡那團火問道。
「記不清了,應該有上百個吧。」
「上百個?」
陳平安不信,「你確定沒說謊?」
「我保證不說假話。」
羅斯福爾舉手發誓,「因為大夏國防禦力量太強大了,所以,我們的人很難下手。」
「大夏國真是一個聰明又謹慎的國度,不愧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國家,不服不行啊。」羅斯福爾神情感慨。
「怎麼說?」
陳平安並沒有因為對方兩句彩虹屁便飄飄然,只是想知道,在雄鷹國人的眼裡,大夏國是什麼樣子的。
「不可戰勝,或者說,我們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你們擺了一道。」
羅斯福爾苦笑搖頭,聳了聳肩,一臉苦悶神色。
「哦?這話又怎麼說?我們大夏國何等愛好和平,從來不惹是生非,算計人的事情,可從來不干啊。」
陳平安用手指了指羅斯福爾,「你小子講話小心一點,別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
羅斯福爾心裡把陳平安一家老小咒罵了一頓,這才解釋道。
「三年前,我們雄鷹國的一名高官,前往大夏國海島,你們各種嚴正聲明,又是伴飛,又是拭目以待的,搞得我們緊張都不行,兩艘航母都出動了。」
「原以為是一個擦槍走火的夜晚,殊不知,你們真的居然只是伴飛,只是嘴巴上嚴正聲明兩句而已。」
說到這裡,羅斯福爾悄悄觀察了一下陳平安的臉色,支支吾吾道:「當時,雄鷹國高層還有一句話,這話我不敢說……」
「說吧,但說無妨。」
三年前的事情,陳平安想不知道都不行,當時國內鬧得很緊張,甚至有不少人,都開始囤積糧食和水了。
「他們,他們說你們口嗨,說大夏國沒實力,嘴上吹得厲害,就是不敢動手。」
見陳平安這麼說,羅斯福爾也就沒什麼好忌憚的了。
「甚至,當時雄鷹國高層已經開始制定下一步動作,要更大程度的壓縮大夏國成長空間,最大程度的製造摩擦,或者挑動南鮮國、小日子跟你們動手,雄鷹國坐收漁翁之利。」
「我們普遍認為,大夏國的軍人在安逸了幾十年之後,恐怕都不會打仗了。」
「不會打仗?」
聞言,陳平安笑了,「你說大夏國人不會打仗?」
「只要麥克阿瑟還是世界第一名將就行,算了,跟你說這些,你懂什麼啊?」
陳平安擺擺手,不以為然。
他還以為羅斯福爾嘴裡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呢,鬧了半天,就這?
罵大夏國高層口嗨?懦夫?
無所謂!
咱們的人,只干實事!
正如三年前那一次衝突,當所有人都以為大夏國只是口嗨的時候,第二天,整座海島全都被圍了起來。
一開始,還要發個聲明,說要舉行某某演戲。
現在睜大眼睛看看,誰還發聲明?
那片海域,咱們想去就去。
「可再看看現在,你們家海島都不讓我們停航母了,我們想進去都不行了,甚至雄鷹國高官再想竄訪海島都成了奢望!」
羅斯福爾無奈苦笑,「不是不敢去,我們都看得出來,你們不會開第一槍,但一定不會給敵人開第二槍的機會。」
「真要是去了,恐怕真就出不來了。」
「你們用了三年時間,幾乎零傷亡,便把我們的人趕出了海島,軟刀子殺人,厲害厲害!」
「……」
陳平安沒說話,只是眉頭一揚,神情透著嘚瑟。
你雄鷹國那點東西,跟咱老祖宗的三十六計比起來如何?
鈍刀子割肉這種活兒,大夏國是全世界的祖宗。
「可憐現在我們雄鷹國很多人看不清現實,他們還覺得自己世界第一,還覺得自己永遠老大,他們真應該好好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羅斯福爾嘆息著連連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挑選一個聰明的總統上台呢?」
陳平安忽然覺得羅斯福爾這貨肚子裡有東西,至少,他沒有瞧不起大夏國,他能透過表象看到本質。
這一點與雄鷹國人與生俱來的自大與狂妄,盲目自信,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你們大夏國有一句古話,叫做天下烏鴉一般黑。」
羅斯福爾苦笑連連。
「無論任何一位雄鷹國總統上位,他都要為自己背後的財團負責,比如川普,他有自己的財團,他是搞經濟的。」
「而老拜不一樣,他是徹頭徹尾的戰爭份子,在他上任時間不足一個月,非洲那邊便打起來了。」
「但是,無論是從經濟針對,包括技術制裁等等,還是戰爭威脅,他們都沒能限制大夏國的發展!」
「半導體行業的限制,更是最大敗筆!」
羅斯福爾痛心疾首,「逼著大夏國從絕路中,殺出一條血路,給了全世界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們大夏國人了不起啊,我真的很佩服你們!」
「什麼了不起?我們大夏國沒什麼了不起的。」
陳平安擺擺手,淡淡笑道:「我們就是一個種地的而已,能有什麼本事?」
「我們最大的本事就是,誰不讓老子安心種地,就把它種在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