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騎著馬,身後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藍天白雲下,女孩笑魘如花。
「她,她是……」
韓芷晴有些不敢置信。
「她……她怎麼了?」
陳京龍正想著如何能讓劉婆婆快速恢復,不由得看向了韓芷晴。
「她是藍長盛的女兒!」
韓芷晴立馬可以肯定,天底下不可能又如此相像的兩人。
想到這,她趕緊跑到了那個女孩跟前,開口道,「請問,你,你是藍總的女兒麼?」
「啊……哇……」
然而,讓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女孩在看到韓芷晴之後竟直接哭了出來,臉上滿是恐懼。
陳京龍發現,雖然女孩哭的激烈,除了腦袋之外,身體沒有任何反應,甚至脖子都不會轉動。
「曉晴!曉晴!」
就在這時,突然看到藍長盛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神色憔悴的女人跑了過來。
一見藍長盛,韓芷晴有些愧疚地往後退了兩步。
「曉晴,爸爸媽媽在這裡,別哭了,別哭了。」
藍長盛和妻子趕緊安撫情緒不穩的女兒。
過了一會,女孩才漸漸安穩下來。
「你們!」
藍長盛一回頭,正欲開口訓斥,卻見來人竟然是韓芷晴和陳京龍,「韓,韓總?怎麼是你?」
當即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們跟蹤我?」
「不是的,藍總,我想你誤會了,我們……」
「沒想到,你為了跟藍河生物合作,竟然私底下調查我的私生活,韓總,你知道這樣可是違法行為!」
韓芷晴還沒說完,藍長盛又厲聲喝道,「我和韓老爺子是朋友,所以也認為韓總是個值得來往的人,沒想到你……」
「藍總,我……」
「對不起,我不想見到你,藍河生物也斷然不會和智星藥業合作的。」
韓芷晴還想解釋一下,藍長盛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女兒是他的逆鱗,觸之必死!
韓芷晴暗自嘆了口氣,這下可算是徹底沒機會了。
這也怪不得藍長盛,這種時候,自己出現在這,確實讓人懷疑。
「京龍,我們走吧。」
她轉身看向了陳京龍,準備扶劉婆婆離開。
「漸凍症啊,現在已經從身體四肢侵入心肝脾臟了吧,然後就是腦袋,一旦腦死亡……」
陳京龍冷笑一聲,他沒想到一個小女孩竟然會得漸凍症,讓人感覺有些匪夷。
「你,你胡說什麼!」
藍長盛的妻子轉頭瞪了一眼陳京龍,「曉晴她只是暫時……」
說到這,她的聲音也不由得哽咽起來。
「韓總,你調查的未必也太清楚了!」
藍長盛臉色陰鬱地快要滴出水來,冷冷地看著韓芷晴。
「調查?這需要調查什麼?」
陳京龍伸了個懶腰,冷聲道,「她現在的狀況能夠維持多久?漸凍症是不治之症,想必藍總心裡比我清楚吧?」
「你……」
藍長盛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藍長盛,你,你怎麼跟我說的?」
藍長盛的妻子李雅琴猛地站了起來,一臉怒氣地喝道,「你,你不是說,女兒……」
「小琴,我……」
「哇……」
藍長盛正欲解釋,女兒又哭了起來。
「曉晴。」
李雅琴又趕緊安慰自己女兒。
「我勸你……」
「京龍,別說了。」
陳京龍又準備開口,韓芷晴趕緊拉住了他。
「幹嘛不讓說?我說的是實話。」
陳京龍翻了翻白眼,又瞥了一眼藍長盛,「再說了,許他空口白牙的污衊別人,就不許我說兩句了。」
藍長盛此時身體顫抖的厲害,卻也感覺到自己前面太過偏激了些。
「藍總,我是來探望劉婆婆的,每個星期都會來一次。」
韓芷晴看著藍長盛臉色不好,立馬解釋道,「正好碰到了您女兒,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沒有其他意思。」
「韓總,抱歉,方才是我唐突了。」
藍長盛看著陳京龍身旁的劉婆婆,這才回想起來,自己之前來看女兒的時候,遇到過好幾次了。
「沒事。」
韓芷晴不以為意地回了一句,隨後扶著劉婆婆準備離開。
「你想不想治好你女兒?」
陳京龍卻看向了藍長盛。
「你,你有辦法?」
一聽這話,李雅琴眼中突然升起一絲亮光,趕緊看著陳京龍問道。
「這位兄弟,我們已經跑遍了全國大小醫院。」
藍長盛臉色微微一變,看著陳京龍,「正如你說的那樣,漸凍症是不治之症,她……」
「我可以治好她。」
陳京龍神色淡然,語氣平靜地就仿佛討論去哪裡吃飯一樣簡單。
「你……」
藍長盛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真的嘛?真的嘛?」
李雅琴欣喜若狂,馬上站了起來。
「藍總,京龍的醫術高明,你或許可以讓他試試!」
韓芷晴趕緊回道。
「老師!老師!」
就在這時,突然看到一道身形欣喜若狂地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卻是那方濟世!
只見他邁著兩條小短腿,整個人激動地臉色通紅。
然而,當陳京龍看到來人是方濟世的時候,卻是皺了皺眉,露出了一臉嫌棄地表情。
「老師,真是太巧了!」
方濟世跑到了陳京龍身前,恭敬地鞠了個躬,開口道,「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碰到您,實在是緣分啊。」
陳京龍淡然道:「是嗎?」
方濟世恭敬說道:「對啊,老師,我下午就要回去了,改天再過來的時候拜訪你。」
「得嘞吧,我可沒興趣見你。」
陳京龍很是嫌棄地擺了擺手,「有時間跟我在這裡磨嘴皮子,倒不如練練手上功法,省的到時候丟人現眼。」
「不瞞老師。」
一聽這話,方濟世面露慚愧之色,「前段時間你教我的陰陽七針,在施用的時候,總感覺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還請老師提點。」
陰陽七針?
方濟世身後的男女相互對視了一眼,方才方老就是用這針法讓自己行將枯木的爺爺多了幾分精氣神。
聽方老話里的意思,這針法還是眼前的年輕人傳授於他。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身份?
「你這……年紀大了,記憶力衰退?」
陳京龍嫌棄地瞪了方濟世一眼,「拿紙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