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雖然你說的有道理。可我看那個傢伙年輕太輕了,有些盛氣凌人。」
葉堯臣看著方濟世開口道,「只怕以後會遇到麻煩,正所謂剛則易折,年少輕狂,未免是好事。」
「閉嘴!」
方濟世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小臣,你又拿你那做派來評論別人了,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做人做事,切不可如此,一定要慎之又慎,小心一些。」
「是,方老,你教訓的對。」
葉堯臣趕緊賠禮道歉,「是晚輩浮躁了。」
「先不說別的,就依老師的醫術,整個華夏又有多少人能夠入他眼的?」
方濟世瞥了一眼葉堯臣,開口叮囑道,「我讓你和老師保持聯繫,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夠幫到你。我告訴你,以後老師身邊圍繞著的,肯定是京都的達官顯貴,未必會看你一眼。」
「是,晚輩知道了。」
葉堯臣這才清楚方濟世的良苦用心。
而方濟世之所以如此提攜兩人,那是因為三人之間也有些一層關係。
除了是葉堯臣爺爺的救命恩人之外,方濟世的兩個妹妹也是葉堯臣的長輩。
而方濟世這輩子一心撲在醫術上,也是終身未娶。
對待葉堯臣和葉若琳兄妹,就仿佛自己兒女一般。
所以說,葉堯臣雖然是N市的,卻也不敢頂撞方濟世,被訓得仿佛孫子似的,卻是也是孫子輩兒。
「方老,你說了這麼多,也讓我們了解了解先生的情況不是?」
葉若琳不禁笑道,「要不然我們兩個就算是溜須拍馬,也要找到馬蹄在哪裡啊。」
「老師姓陳,名京龍。」
方濟世看著兩人緩緩開口道。
葉若琳和葉堯臣則是將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上。
「除了傳授給我的陰陽七針外,他還會完整的陰陽十三針以及鬼門指法!」
方濟世繼續說道。
「方老,可是你當初對我們說的生死人肉白骨的鬼門指法和陰陽十三針?」
葉堯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雖然他身在高出,可是畢竟長時間在方濟世身邊,對於醫道也算是有些了解。
「正是!」
方濟世一臉神往地回憶道,「當初我曾親眼見過老師將那個身受重傷,幾乎快死的人給救了回來!」
「這麼年輕,竟然醫術通神,實在是讓人覺得匪夷。」
葉若琳開著車,忍不住開口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老師應該出身古武世家。」
方濟世一臉幽幽地看著遠處。
「方老,如今華夏雖然有古武世家存在,但極少在世俗界活動。」
葉若琳轉頭看了一眼方濟世,又安心開車,「他們家族家規甚嚴,一旦被發現,只怕會被家族懲戒。」
「極少活動,並不是沒有。」
方濟世反駁道。
「您說的有道理。」
葉若琳繼續開車,「自從百年前的一戰之後,整個華夏崇尚武力,各大門派也開始活動了起來,像終南山,珞珈山,五台山等等,都開始正大光明的收徒了,但這些都算不上古武世家。」
「真正的古武世家都有著自己的傳承,甚至有的已經傳承了數千年。」
一聽這話,副駕駛上的葉堯臣難掩震驚之色。
他身在高出,對於這些多多少少有些耳聞,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一聽自己妹妹這麼一說,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難不成真有如此強大的家族存在?
「唉。」
卻見方濟世嘆了口氣,「是啊,古武世家也有上千年的存在。我們方家當年也算是大家族,可比起這些古武世家大族就差遠了,要不然也不會沒落了。」
「方老,依著如今的方家,在整個華夏也有一席之地了。」
葉堯臣見老人家如此感慨,忍不住開口安慰道。
「你不懂。」
方濟世神色落寞地搖搖頭,「我們方家連自己的傳承都丟了,如何算得上大家族。傳承,那就是一個家族的根基啊!沒有根,如何傳下去?」
頓了頓,方濟世接著說道:「而且以後我老師的前途發展必定會站的很高。」
葉若琳神色激動地說道,「既然這樣,以後肯定會前往京都發展,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和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們碰一碰。」
「你這麼一說,倒也是。」
聽了這話,方濟世的眼中也是精光閃動,很是神往地開口道,「依著老師的醫術,定然不會被這小小的燕京困住,以後一定會在更加寬闊的世界遨遊!」
說到這,他又看向了葉堯臣和葉若琳,「倘若老師真的去了京都,碰上了那些天之驕子,你們可不許阻攔。」
他心裡已經有這期待起來了,自己的老師一定會闖出一片天來。
「方老,您也太看得起我們了。」
葉堯臣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笑道,「他要是真的走到那一步了,憑著我們兩個,也無濟於事啊。」
別看他在N市能夠一手遮天,到了京都,只怕看到個小科長,都要賠笑臉。
「這倒也是。」
方濟世嘆了口氣,看著兩人說道,「有件事,我必須要提醒你們,老爺子的身體已經快油盡燈枯了。我已經盡力了,如果還想續命,只怕要老師出手了。」
這話一出口,葉堯臣和葉若琳的臉色一沉。
他們葉家之所以能夠穩坐N市第一家族,很多都是因為老爺子的餘蔭。
倘若老爺子不在了,那麼其他人未必會搭理葉家。
「多謝方老。」
葉堯臣兄妹這才反應過來,為何他會如此極力讓兩人和陳京龍那邊搭上線。
車子一路上了高速,前往京都。
而韓芷晴和陳京龍回到了南城之後,就分開了。
一連兩天,陳京龍的日子並沒有多大的變化,照樣開門問診。
唯獨不同的是,門外多跪了一個人。
「小龍,那個人跪了兩天了,可是滴水未進啊,這天馬上要下雨了。」
就在這時,劉秀香走了過來,趴在窗戶上看著正在配藥的陳京龍。
「他自己願意的,我可沒有逼他啊。」
陳京龍抬起頭看了一眼劉秀香。
今天的她穿著寬大的短袖,胸口一片雪白,抬頭望去,一覽無餘。
門口跪著的,正是藍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