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此人好像不相識。
可他又為何如此咄咄逼人,也不對,好像所有人都不認可他所說的話。
似乎在他們看來,他本人就是個笑話。
剛剛那麼心高氣傲的去反駁在台上的管先生。
結果,他如此聲情並茂的講完那番話之後。
大多數人都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可他說的都沒錯啊。
從古至今,中醫一直所被流傳著。
就算西醫現如今再過於發達。
可依然是無法抵得過中醫。在從古至今,這悠長的歷史中,所占據的地位。
「你們簡直荒謬。」
陳京龍冰冷的眼神望著他,心中雖然是憤恨,可並未表現出任何情緒依然平淡無波,可那雙眼睛就足以證明他內心已經波濤洶湧。
是的,他恨不得現在衝上去把那人給打一頓。
從未認識的人,再者從一開始,他也沒吭過聲。
一直都淹沒在人群之中。
就在剛剛,他突然站起來反駁,而且字句鏗鏘有力,甚至說出的話還如此難聽。
雖是如此,剛剛他也是在反駁管吉華,但他並未說的如此難聽,而且字字有理有據。
唉,也只是他一人覺得說的有理有據罷了。
大多數人都是不贊同他的,認為他說的無非都是廢話,甚至還是在看笑話。
「別再用你那老古董的思維來定義我們了。」
他一步一步的朝著陳京龍的方向走去。
腳步落在地面上的聲音,讓陳京龍聽著極其的不舒服。
天吶,不要靠近我,這什麼牛鬼蛇神,看著真的很煩啊。
就憑剛剛這個人來反駁他所說的話,陳京龍心情就已經足夠不好了,更何況現在這個人還正在逐步的靠近他,似乎要搶走他手中的話筒,再說點什麼。
陳京龍往後退了一步,當然也就讓那人認為他此刻氣勢有些弱,不由得笑出了聲音。
此刻,他已經靠近笑出的聲音,自然也傳入了陳京龍的耳朵之中。
他聽到之後也是狠狠的皺著眉頭,不由得上下打量眼前之人,他穿著黑色的西裝,一絲不苟。
藍色條紋的領帶,端端正正的垂落在他的胸前。
而且他非常有氣質,站在這裡就能感受到他通身的貴氣。
他帶著方框眼鏡一看,就是很有學問的感覺,可陳京龍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明顯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當然,他這副樣子也是讓眼前之人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對方似乎很大氣,並沒有去計較,甚至也沒有提勾起唇角,無比溫和的笑了笑。
好傢夥,他這樣搞的話,未免搞得他有點過於計較了。
「時代在進步,時代在發展。」
「我說這位先生,確實應該要順應時代的發展而變化了,總是活在過去,可不行啊。」
這就是嘲諷,赤裸裸的嘲諷啊,他聽著心中也是極其的不舒服,真的是服了。
他和這個人也沒啥關係,甚至剛剛他們在爭吵之中,這人也從來沒有站出來為任何人說過一句話。
那麼在陳京龍想來這個人的立場應該是中立的。
再說了,感覺他似乎也沒什麼高貴的身份,來到這裡的人非富即貴,要麼就是醫術十分高明。
雖然他不敢擔得起這些吧,不過他有自信啊,在這裡他可以相信沒有任何人能抵得過他的醫術。
玄醫門門主。這個稱號說出來,怕是能把這裡的人都嚇死,不過他為人一向低調,所以也就一直隱藏著自個的身份。
「真是可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都能夠忘記,看來你們可真夠可悲的啊!」
本以為說出這些話,能夠打擊一下眼前之人,不過很遺憾,對方聽到了之後也只是露出了一抹微笑,甚至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讓陳京龍心中極其不適。
他真的很不爽,而且感覺這個人就是在嘲諷他。
似乎就是在感覺他現在已經急得跳腳了。
可對方一直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說出來的話語,還那樣的波瀾不驚。
甚至在他講完之後,下面一片譁然,紛紛在為他鼓掌,有的人還一副鄙夷的姿態望著自己。
唉,他心情真的很糟糕,他也很後悔來參加這個什麼交流大會。
陳京龍冷笑一聲,但是並沒有給予任何的回覆,他知道永遠無法叫醒裝睡的人。
他們從根本上就不再認可中醫了,所以自己在說的多也是無用功的,倒不如直接在他們面前展示。
可自己說出來,他們未免也會同意,因此就需要一個切記他轉念一想,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姓管的人。
這人一向心高氣傲,若是再刺激他兩句,說不定真能如自己所願。
緊接著,他就用挑釁的目光望了望管吉華。
管吉華注意到,這樣的目光,他心情瞬間不好了,本以為有人來替自己說話,這陳京龍就能夠收起他那浮躁的心,甚至也會為自己所說的話感到羞愧。
也能夠認知到自己的錯誤,結果這人還是用如此挑釁的目光來看著自己,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剛才所說的話有多麼的冒犯。
「陳先生,想必你也聽得很清楚了,現在的時代一直都是在發展著的,若是一直停留在過去,你將永遠無法進步。中醫確實很好,我們也並沒有去否認它。」
「可是現在確實應該淘汰了,我們應該順應著時代的發展,而選擇更適合現在人們所能接受的治療方式。」
「若真的一直照著你所說那樣,那麼,治療看病又何嘗不是一件麻煩事呢?」
「現在是快節奏時代在發展,沒有人願意等待的,所以,陳先生啊,不要再停留過去了,順著時代的發展迎合改變吧。」
好傢夥,這人還真開始教育他了,確實讓陳京龍感到震驚,這人未免也太過於自以為是了。首先,他和這個人不怎麼認識,而且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
剛開始這人就非要找茬,說他連基本的專業名詞都不知道,還來參加醫術交流大會。
但是他也忍了,雖然說沒有徹底爭論到底,但是心中的那道坎還是沒過去的,還是想和他說清楚。
唉,這長篇大論的,他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