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唇角,目的是達到了......
他就是想要打壓一下這個心高氣傲的年輕人。
一個農村來的小子,還有多大本事,不就是學了點中醫,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就算有黃老先生在那裡擔保。
他也不相信這傢伙能夠治好那種疑難雜症。
在他們看來,那種已經算是不治之症了。
基本上是無法痊癒的。
結果這人直接給治好了,那也就算了,而且連其他的病狀也能夠一病治好。
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這黃老先生估計是糊塗了,可能被病症折磨的腦子都已經清醒了,所以才能說出那種話來。
從一開始,這個蘇柯燃就一直在角落裡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說的話也是聽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黃老先生說的,感覺自己的耳朵是出了點問題。
這麼冠冕堂皇的話語也能夠說出來,甚至大家聽到的還那麼震撼,簡直是可笑。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夠聽出來,那肯定是在說謊啊。
所以他就是要打著人的臉,他就是看不慣他的囂張氣焰。
同樣的,陳京龍也看不慣他,從一開始這人都沒有參與過他們的爭吵,就莫名其妙蹦達出來過來反駁他,而且還說那麼一大堆,甚至還想要跟他來比試一下。
行行行,好好好。
就過來比試一下唄,他又不帶怕的。
這時候下面有人帶頭說。
「既然要筆試的話,那我們就得搭個擂台。」
打個擂台啊,可以啊,隨意啊,陳京龍表示,他隨時恭候,現在他就可以上。
他點了點頭,然後非常淡定的開口。
「自然是可以的。」
聽著陳京龍同意,然後他們的目光又再次看向了蘇柯燃。
蘇柯燃也是點頭同意。
擂台呀,那指定有很多人過來看,那到時候陳京龍的臉可能就要丟盡了。
「那就安排在省城醫院吧,大家都可以去。」
「剛剛蘇先生也說了,大家都可以向這位陳先生進行挑戰。」
這時候,梁中書走了出來。
這場鬧劇總算是結束了,他在那邊看了這麼久的熱鬧,總算是能過來主持一下......
說實話,他確實感覺到這些人對陳京龍滿滿的惡意。
而且從一開始梁中書都是非常贊同陳京龍所說的話,不無道理啊。
若是真的要去考究歷史的話,那麼中醫是真的無法被超越的......
再說了,他也是當事人之一,他也是親眼所見啊。
沒辦法,若他沒見到的話,可能他也不相信。
主要自己是個當事人啊,親眼所見啊,現在黃老先生確實很健康啊,肉眼可見的精神,看起來還年輕了好幾歲呢。
所以說他不得不相信啊。
今天確實有很多過來找事的,可是他們也說的有理有據。
現在的梁中書就是中立的一方。
他感覺兩邊都很有道理,可是他又說不出口。
此刻的他,確實也很想幫陳京龍說話。
蘇柯燃說的也是非常有道理的,真的不能一直再落後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這個擂台就設立在省城醫院。」
「省城醫院是最大的醫院,患有疑難雜症的患者也很多。」
「想必在座的各位也是知道,省城醫院有一位小女孩,從三歲起便開始住院,愣是沒有查出症狀的原因所在。」
「化療做了將近五年,可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梁中書在說這些的時候,心中也是無比的難過。
這小女孩,是真的可憐,三歲起便開始做化療,一直在醫院裡待著。
可這小女孩從未哭過,一直都是微笑面對世界。
她相信終會有奇蹟的。
她也相信現在的醫學所發展,定能將自己給治好。
所以儘管她從未有過漂亮的長髮,也沒穿過漂亮的衣服。
每天穿著病服,身上有時也會插滿管子。
這種生活想想都會覺得很窒息,很窒息。
「記住,沒有確切的把握,千萬不要去嘗試。」
小女孩現在非常的脆弱。
再也擔不起任何的實驗。
只能憑一口氣吊著。
可是梁中書真的看不得這些。
家裡人也從沒放棄過小女孩,也沒有放棄過。
若是在此,他們之中,當真有能將這小女孩治好的,那該多好。
陳京龍一聽,眉頭一緊。
化療這麼多年都沒有什麼起效。
那這症狀有點不一般啊。
從三歲開始,便已經患上,那估計是打娘胎裡帶的。
因此不一定要光治療這個小女孩,或許連這小女孩的母親也要跟著一起看看。
梁中書將此話說完之後,下面唏噓一片。
都在小聲的嚷嚷著。
但是聲音不敢過大。
有的人是從外地來的,特地來參加這次醫術交流會。
所以,對於省城醫院的那位患者,也並不是特別了解。在聽梁中書說了之後,也是覺得無比惋惜。
因此,就算是沒有本事,他們也要去看看。
若是真有法子幫上忙,那自然也是挺不錯的。
能夠挽救一條生命,能夠挽救一個家庭,大概就是他們這些醫者的心愿了。
陳京龍一直是保持沉默著的,因此也讓這蘇柯燃認為他是怕了。
他挑了挑眉毛,說出的話也帶著些許的挑釁。
「呵,莫不是怕了?」
怕了。
怕,這個字,可從未在陳京龍的字典裡面出現過。
他只是在思考罷了,目前也沒有見到這小女孩兒,所以她也並不知曉真正的症狀。
聽著梁中書說的那麼嚴重,陳京龍恨不得現在直接去省城醫院看一下。
「既然如此的話,擂台便從明天開始,三天。」
「若是三天之內有人給出好的治療方式,哪怕只有一點點起效,那也算是你的勝利。」
這話說的,已經可以聽得出來是多麼的嚴重了。
陳京龍現在心也是吊著的,他最見不得的便是這些。
「既然怕了,那就老老實實的認輸吧。」
啊?
陳京龍整個人都是茫然的,他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這個人在自說自話什麼啊,神經病吧,真是無語至極。
他看了一眼這自言自語的人,切了一聲,緊接著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陷入了思考之中,壓根不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