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老沉浸在無盡的悲傷與迷茫之中,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嘴裡還在不停地呢喃著那些充滿哀怨的話語。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襲來,重重地撞擊在他的胸腔上。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紫老只感覺到一股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他的呼吸在這突如其來的衝擊下戛然而止,肺部像是被一隻巨大的手緊緊捏住,無法吸入一絲空氣,眼前的景象開始晃動,天旋地轉。
「臥槽!好痛!這是怎麼回事?誰踢了我一腳?臥槽。」紫老捂著自己的胸口,非常痛苦地叫道。
他緩解了一下,隨後努力地想要看清發生了什麼,當他艱難地抬起頭時,發現竟然是陳京龍那冷漠且充滿憤怒的臉。
陳京龍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有冰冷的殺意,紫老不是傻子,從陳京龍剛才那一腳來看,毫無疑問,這一腳,就是直接踢的紫老。
「咳咳咳……」紫老劇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咳嗽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隨後咳出了大量的鮮血。
「為什麼……」紫老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你踢我幹什麼?」
陳京龍卻沒有回答,只是再次走上前,一腳踩在紫老的胸口上,用力地碾壓著。
「啊!」紫老發出痛苦的嚎叫聲,聲音在空曠的空間中迴蕩,顯得格外悽慘。
陳京龍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腳下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毫無價值的物件。
紫老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他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地流逝,周圍的世界變得越來越暗,他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自己死就算了,還要拉著狂毒幫的其他成員跟著你一起去死,真是臭不要臉啊。」
陳京龍的聲音冰冷而尖銳,如同一把利刃直刺紫老的內心,「我陳京龍今天也算是漲了見識了。」
「紫老啊,你還真是刷新做人的下限啊,我今天也算是把你這傢伙的為人都看透了。」
「你這個人,簡直是臭不要臉,為了利益,可以殺害自己的部下,為了利益,甚至也不惜把自己人的信息出賣給別人。」
「我本來覺得,出於憐憫,或許能給你一個機會,但是現在來看,估計是不可能了。」
「陳京龍你別得意!你現在說什麼都是大話!你已經惹到了狂毒幫了!」
紫老嘴角流著血,面對陳京龍的質疑,他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此刻的紫老,臉上布滿了血跡和塵土,眼神中卻依然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他費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陳京龍,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對方的靈魂。
「陳京龍,你以為你今天能勝我,就能高枕無憂了嗎?」紫老喘著粗氣,每說一個字都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
「狂毒幫的強大,遠遠超出你的想像!而且憑他們的野心與本事,是一定會給我報仇的!」
紫老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但他還是努力挺直脊樑,「你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狂毒幫都不會放過你!陳京龍,別做白日夢了!」
「別再抱有這種丟人的僥倖心理了!」
「你別以為自己能逃脫狂毒幫的追殺,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在得罪了狂毒幫之後還能安然無恙!」紫老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布滿血絲的眼球仿佛要從眼眶中迸出來。
「他們會用盡一切手段,讓你生不如死!」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中迴蕩,帶著無盡的怨恨。
面對紫老信心滿滿的樣子,陳京龍「噗嗤」一聲,直接就笑了。
陳京龍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有深深的厭惡,「你以為你的狂毒幫兄弟會為了你這個將死之人拼命?」
「別天真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說道,「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自私自利,誰會為了你去送死?」
陳京龍雙手抱胸,微微側頭,斜睨著紫老,「你在這裡大放厥詞,幻想他們為你復仇,簡直是痴人說夢。」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種壓迫感,「你覺得他們會為了你這個已經毫無用處的人,去得罪我,去惹上一身麻煩?甚至是丟掉自己的性命?」
紫老聽到陳京龍這番話,原本虛弱的身體似乎湧起一股力量,他猛地抬起頭,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大聲反駁道:「陳京龍,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紫老的聲音雖然因為傷勢而顯得有些沙啞,但其中的堅定卻絲毫不減。
「無論如何,狂毒幫的人都會來幫助我!」
紫老的眼神變得異常銳利,直直地盯著陳京龍,「狂毒幫的兄弟們向來重情重義,他們絕不會對我見死不救!」
「我們一同經歷過無數的風風雨雨,一起面對過無數的強敵。」
紫老的聲音顫抖著,回憶起過往的種種,「在每一次生死關頭,我們都相互扶持,從未拋棄過彼此!」
他的臉上浮現出激動的神情,「我們是一個整體,是一家人!」
「我為狂毒幫付出了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裡!」紫老的目光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他們知道我對幫里的忠誠,也明白我的為人!」
陳京龍聽到紫老這番話,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滿是輕蔑和不屑。
「哼,真是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痴心妄想。」陳京龍冷笑一聲,向前邁了一步,直直地逼視著紫老。
「你以為你所謂的付出就能換來他們的救援?別天真了!誰不知道你這個老東西對於他們而言,只不過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耗材而已。」
「你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在這兒搞笑呢你?紫老啊紫老,你還是別在這裡執迷不悟了,都是快死的人了,能不能有點兒骨氣?」
陳京龍雙手抱在胸前,圍著紫老緩緩踱步。「看看你現在的狼狽模樣,還在做著不切實際的夢。」
陳京龍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曠的場地中迴蕩,顯得格外刺耳,「你不過是在自我安慰罷了,可憐蟲!」
「死到臨頭還不清醒,還在幻想那些根本不可能出現的救兵。」陳京龍的聲音愈發低沉,帶著一種壓迫感,「你就乖乖接受你的命運吧,別再做這些無謂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