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周恆幾乎已經怒到了爆發的邊緣,他扶住了被轟飛出來的呂勇和徐立峰,臉上一片青紫。
想他周恆,無論是小時候在頑石城,還是之後進入了赤雲宗,又或是在別的時候,向來都是他在欺負人,想不到今天竟然被別人給欺負了。當真是無法忍受,他幾次想要放出赤霄衛,卻又硬生生地忍住。
「媽的,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周恆耐住性子大聲質問。
「哼,小子,擦亮你的狗眼,這是咱們百華山的林峰公子,本來好好的向你們詢問事情,你們卻如此不識好歹。」
仍舊在戰鬥中的一個年輕人開口回答,顯得很是囂張。他繼續說道:「你可知道咱百華山是什麼地方嗎?黑龍帝國,只有神王聖院能跟我們百華山抗衡。而林峰公子,則是此屆九州封王大會連州王最有力的爭奪者之一。向你們打聽一點事情,乃是你們三生修來的福分。可偏偏你們卻如此的不識趣,那今日你們就都留下吧!」
九州封王大會就要開始,大概在兩三年後正式舉行。這是九州大陸最大的一場盛事,凡是年紀未滿20歲者皆可參加。
按照大會的流程,九州之地先是各自比斗,最後取勝者則為當地的王。赤霄國包括黑龍帝國在內,都屬於連州地界,最後取勝之人則直接被封為連州王。
最後的九大王者則繼續在中部的神州舉行最後的天王爭奪戰。假如連州王奪得了最後的勝利,則被封為連天王,神州之王如果獲勝的話,則被封做神州王。誰一旦奪得了天王封號,那將是莫大的榮耀,受九州敬仰。
這是一場每百年才會舉行一次的盛事,九州之地,凡是有點天賦的年輕人,莫不想去參加這樣的峰會。
「什麼狗屁百華山林峰,老子壓根就沒聽說過!」
周恆氣道,他的確沒有聽說過百華山和林峰之名。他才剛剛來到黑龍帝國,只知道這邊有個天王聖院,相當的了不得。
「小子,你作死!你今天這般侮辱我百華山,侮辱我們林峰公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救出你!」
那個領頭的林峰到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冷著一張臉,但他手下的這一群人則個個大喊了起來,發了瘋一般的攻擊著金泰宇三人。
以三對七,金泰宇他們本就壓力很大,現在對方個個卯足了勁,戰力瞬間飆升。一時之間,三人險象環生,壓力劇增。
周恆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當即便做出了決定,他一拍寶葫蘆,發出了一聲大吼:「這裡風景不夠好,我看還是換一個場景戰鬥吧!」
說罷,寶葫蘆發出一道萬丈金光,驟不及防之下,包括千歲三人在內,全被被收進了寶葫蘆當中。
這一刻,那個林峰公子瞬間一愣,片刻之後,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刷!
一道鋒利的目光看了過來,直逼周恆。林峰公子淡淡開口,語氣森寒:「是我走眼了,原以為這只是一件普通的代步法器,想不到竟然有這般威能。識相的話,你現在將他們放出來,咱們既往不咎,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林峰的年紀也就十六七歲,生得倒也風度翩翩,但就是有點自以為是。讓周恆很是不爽。
「呵呵,要人是嗎?給你就是!」
周恆笑笑,隨即寶葫蘆一揚,七條人影頓時便從寶葫蘆當中滾落了出來,正是他的七個手下。
七人被甩在了地上,渾身帶血,奄奄一息。
「公子,救我......」
其中一人虛弱的開口,說話間,又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眼看就要不行了。
就在他們被收進去的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他們就被折磨得沒了人形,再不復之前的囂張。
之前的周恆,本來是打算放出赤霄衛,狠狠地收拾一番這些人,可是後面想了一下,乾脆將這些人弄到寶葫蘆當中算了。
在他們進去之後,便很不幸地面對了兩千多人的圍攻,雖然他們的天賦高,戰力強,有跟神橋境強者一戰的實力,可即便再牛,終究還是不敵兩千多的赤霄衛。只一小會兒的時間,便被修理得沒了人形。
這一刻,林峰大驚,趕忙上前取出救命丹藥給幾人服下。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林峰大怒,對著周恆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周恆。
「呵呵,想我周恆,自出道以來,從來都是老子欺負別人,今天你們犯到了小爺手中,這還算便宜了你們。」
周恆這一番話,徹底的激怒了林峰,他立馬踏前一步,就要前去捉拿周恆。
然而,此時的他卻被一個手下拉住:「公子,算了,這個仇咱們先且記下。」
「放肆!沒有人能欺負到我的頭上!」林峰不聽,堅持要去捉拿周恆。
就在此時,他另外的一個手下也跟著開口了:「不要啊公子,他......他那葫蘆當中,有兩千多......兩千多的神秘強者。今日這個虧,咱們算是吃定了!」
「什麼?他有兩千多的神秘手下?」這一刻,林峰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當下便不再鬧著要對付周恆,只是心中的怒氣依舊難消。
「就是,公子,我看咱們還是去追那七彩雀要緊,要是被別人追到了,咱們可就被動了。」又一人勸說。
「好好好,小子,我記住你了,下次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
最終,林峰放下了一句狠話,便帶著一群手下灰溜溜的離開,在離開之前,仍舊不忘記對著周恆發出一聲冷哼。
「滾吧,什麼狗屁百華山,什麼狗屁林峰公子,下次若再讓小爺見到你,保證打得你連媽都不認識。」周恆也不是吃素的,當場便開口嘲諷。這就是他,從來不懂得忍氣吞聲。
哐當!
本來已經轉身離開的林峰,當場一個踉蹌,差點被從空中跌落下來。他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周恆,雖然心中恨極,可終究還是忍下了這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