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些好笑,便開口說道:「可你剛才不是還說要保護我的嗎?而且剛才你和它們對打的時候怎麼就沒那麼害怕。」
「沒關係,這些雕塑應該是被人下了什麼咒術,所以才會活過來,也不是真的活過來了,只是比較高深的機關之術而已。」
聽到我這樣解釋,感覺站在身後的許朝陽好像不是那麼的害怕了。
隨後他又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機關術也是真的存在的嗎?」
我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有很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其實都是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法術所造成的。」
「只不過這些事情太過小眾,所以不能夠太多的展露於普通人面前,可知道這些事情的人並不少,你不是也很快接受了我道士的這個身份嗎?」
聽到我這樣說後,許朝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多說別的。
只是看他雙腿還在打顫的模樣,我也好脾氣地停留在這裡,打算再休息一下,繼續前進。
許朝陽還在那邊時不時的念叨著,自己該不會是在做噩夢?
其實他在上山,遇到迷霧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過去,後面所經歷的這些都是在做夢。
我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年輕的小伙子居然還會相信這些。
「你如果要是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就不那麼害怕的話,也可以這麼想,放心,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的。」
無論這人有沒有問題,就沖他跟在我身邊確實也盡心盡力護著我,沒有藉助剛才那個機會,直接讓那些雕塑人弄死我的行為。
我也可以勉強保護他,讓他活著離開這個暗窟。
對方就算是真的要對付我,也不必把自己也拉進來吧
我確實覺得有些好笑。
許朝陽那邊聽到我這樣安慰的話語之後,居然還真的念念有詞的開始說他就是在做夢。
好像是在給自己施加什麼心理暗示一樣。
看著他這幅天真單純的樣子,我忽然有種看到阿哲重新出現在了面前的感覺。
看他的眼神不由得也柔和了幾分。
或許他真的只是誤打誤撞的闖入到了這個地方的普通人呢?
可還不等到這個小傢伙安撫好自己,我就聽到前方又有聲音響動。
甚至連我們腳底下的土地都產生了微微的晃動。
好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正朝著我們這個方向過來。
察覺到不對勁之後,快速地將許朝陽拉到了我的身後。
果然這孩子又開始害怕了,嗚嗚咽咽的開口:「陳大哥你騙我,這根本不是在做夢,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呀?我們真的能夠活著出去嗎?」
看著這孩子,我好脾氣的開口:「放心,你叫我一聲大哥,我肯定會帶著你出去的,根據我之前打怪的經驗,殺掉這些小兵後,肯定還有一個大怪要出場。」
隨著我的話語落下,只見道路的盡頭果然出現了一個更大的雕塑人。
這雕塑人看上去可比之前的那些等人高的雕塑人要威武莊嚴的多。
而且他的手中還有一個武器。
望著這幾乎和我們兩人差不多大小的武器。
如果要是被他掄在身上,估計一瞬間都能直接變成肉泥吧。
我現在居然還有心情想這些。
回過神來的時候,這雕塑人距離我們已經很近了。
已經將他手中的那個類似於砍刀一樣的東西,高高的揚了起來,朝我們劈了過來。
而就在此時,不知是不是死亡的逼迫下腎上腺素飆升。
許朝陽居然直接將我背在背上,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我也對著孩子的身體素質有了一個清晰的感知。
「你把我放下來,你這樣背著我自己怎麼逃跑?!」這孩子跑步還是挺穩的,我覺得他要是有女朋友的話,這會是一種享受。
「啊啊啊啊啊,陳大哥你不要說話啊,一會兒把那東西引過來了,我帶著你咱們躲到其他的地方去。」孩子一邊嘰里呱啦的亂叫,一邊還不忘帶著我一起逃跑。
倒是讓我心頭感動了不少。
他真的很像阿哲,可是這世界上怎麼會有第二個阿哲出現。
在這樣逃跑的情況之下,我也注意到了他斜挎在側邊的那個挎包里裝著的東西。
聽起來乒桌球乓的好像裝了許多的小物件。
不過上來爬山歷險,應當也會帶一些提前準備好的緊急用品。
我也就沒有計較太多。
這孩子背著我跑了很遠之後,那巨型雕塑人的聲音倒是越來越小了。
「好了,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那個雕塑人應該發現不了這裡了。」
這一陣七跑八跑的,在這暗窟當中,我們也不知道如今的位置究竟在什麼地方了。
許朝陽將我從背上小心翼翼的放下來,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之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看他累得跟死狗一樣,我有些好笑。
從懷中掏出了一瓶丹藥,隨後從裡面倒出了兩顆。
一顆給他補充一下體力。一顆給我緩解一下腿部的傷痛。
並且法力快速的在傷口的地方來回流轉,希望能夠快點得到癒合。
法力再深,即便是受了傷,只要能夠讓我好好的休息,過不了多長時間,依舊也可以痊癒。
許朝陽不疑有他,吃了我給他的藥丸之後,一臉驚奇的看著我:「陳大哥,這小糖丸居然這麼厲害,這是不是就是你們練的那個丹藥呀!」
我只覺得這孩子是真挺搞笑的,也就點了點頭。
他又問了我很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我也就都告訴給了他。
很快我們又聽到了雕塑人找過來的聲音。
這一次許朝陽還沒有來得及背起我,就被我拒絕了。
我的腿如今已經沒有那麼疼了,也可以跟著他一起小心翼翼的閃躲。
可我們對於這暗窟的熟悉程度,終究是不如這雕塑人。
到最後還是被這傢伙發現,並且堵在了一處絕路上。
「陳大哥,我們是不是要完蛋了?!」身後的許朝陽都快哭出來了。
我咬了咬牙,直接掏出法器快速地劃破自己的手心。
鮮血染紅了桃木劍,隨即我衝上去,一劍捅入了雕塑人的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