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非常迷茫的看著眼前的老頭,這似乎是導師?
他拽了拽老頭的鬍子,疼的老頭齜牙咧嘴,他又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這是真的?做的這麼像?」
「你瘋了?馬上停下來。」
確實太像了,艾斯感嘆著,看來是和羅納慕斯大劇場效果類似的東西,可惜雖然能造出來老頭,能惟妙惟肖,可是背景全是破綻,換個地球都市背景還差不多。
艾斯面無表情的看著森林,抽出短劍,刺死了面前的老頭。
「你在幹什麼,你殺人了。」
撲哧,又一個同學倒地。
「他是殺人魔,抓住他。」
撲哧,撲哧,艾斯數年的武藝不是白練的,同學、同事撐不住他遊走一擊。人群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前世的、今生的,都出現了,並向他襲擊。他開始受傷,想摸出法術書,卻發現這裡不存在。
既然是幻境,或許我可以通過強大的想像力來打破。艾斯試圖想像高達,沒有任何東西出現,可能是想像的太強大,想像法術書,也沒有出現,艾斯一滴冷汗落下。
他可以確認這是幻境,但是自己無法憑藉想像力打敗敵人,這和前世小說里說的不一樣!瀕臨死境,艾斯沒有特別恐懼,只是雜念叢生,瘋狂吐槽。
雜念?冷靜下,這是超凡的世界,只有超凡可以打破超凡。艾斯決定孤注一擲,直接開始勾勒魔力符文,開始冥想,似乎有神秘的律動,有自己較遠,無法響應。近點,再近點。艾斯終於溝通了律動,殺到跟前的人群開始嚎叫破碎,幻境消失。
高爾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追殺他的敵人已經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高爾掙扎著爬了起來,用聖物試煉過數次的他知道,幻境可以困住人,也可以使人昏迷、重傷,但是很難讓人直接死掉,必須補刀。
他撿起來一個老兵手中的短劍,想起了老薩滿說過的話,「殺人需要砍頭刺心,打擊一群人需要先殺掉頭領」。
毫無疑問,後面的那個異族男孩是頭領,他今天中午還讓自己果體,到處亂摸,必須死。
艾斯睜開眼睛,看見蠻族奴隸一臉猙獰的舉著短劍向自己心口窩刺,趕忙一個懶驢打滾,萬分危險的躲開了這一刺。高爾沒想到艾斯能突然醒來,嚇的身形一慌,緊接著追了上去,沒有章法的又砍又刺。
這短劍太不好用,還是部落的狼牙棒用的舒服。高爾一邊想著,身形和短劍跟上,追殺著艾斯。
艾斯慌忙的試圖抽出短劍,急切之間無法抽出,只能幾個懶驢打滾,狼狽躲避。這是羅蒙教的保命絕技,據羅蒙說,這是他多次混戰中活下來,用無數鮮血總結的武藝精華。
這個異族男孩怎麼這麼難纏,高爾越來越焦躁,揮舞的愈發快,令艾斯躲閃越來越困難。艾斯在艱難躲避一劍後,臉上被割出了一道豁口,他已經沒法躲避第二劍了。
他沒有理會,用左手掏出了口袋裡的法術書,掀開第一頁,右手抓起右邊口袋裡成塊的硫磺,放在法術書前,迎著高爾的斬下的劍,精神力激發了法術書上的法術模型,神秘的律動出現,法術書上的模型符文依次亮起,艾斯鬆開右手,硫磺變成酸液瞬間濺射!
高爾看著突然出現的在眼前的酸液,輕鬆的腐蝕了短劍,向自己的腦袋撲去,他想嘴巴一張一合,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滋……」酸液腐蝕了高爾的上半身,無頭的屍體搖晃的倒在地上。
艾斯使勁的深呼吸,用衣服擦了下臉上的血,手腳顫抖。強烈的緊張感,生死一線,最終逃生的感覺是如此令人陶醉,生命是這樣美妙,勝利又是那樣的迷人。
艾斯站了起來,伸出手摸索著高爾的屍體,不一會兒,他把高爾施展幻境的奇物找到了。是一個血紅的眼球,稍微看一會,就感覺頭暈目眩。艾斯將眼睛一包,裝進口袋裡。
隨後他又掏出了些硫磺,扔在無頭屍體上。拿著法術書,翻到第三頁,酸液轉化!硫磺被轉化為酸液,無頭屍體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灘膿水。
艾斯扒了幾把附近的土,覆蓋在了膿水上,一瘸一拐的向倒地的僱傭老兵們走去。他把陷入噩夢的老兵們一一喚醒。
「剛剛那個蠻族奴隸應該是個薩滿,你沒有被他的巫術影響到嗎?」老兵隊長馬倫問道。
「沒有,我距離你們比較遠,見到你們突然昏倒,嚇了一跳。那個蠻族奴隸抽了你的短劍,想要殺你,我就衝上去和他搏鬥,被他砍傷了面頰。他似乎急著逃走,沒有和我糾纏。我也擔心他可怕的巫術,就沒追上去。」艾斯有些後怕的樣子回答道。
馬倫的表情嚴肅,「我欠你一條命!這是件大事,咱們得上報城邦,追捕這個可怕的薩滿。」
「我回去讓凱爾森找輛馬車,你帶幾個人爭取落日前到城邦,向城邦大巡查官報告。」
「好,那我們在這等著。」
在讓凱爾森為老兵隊長馬倫幾人準備好馬車後,艾斯回到主人府邸,已經是夜間。
瑪麗娜心疼的看著他臉上的劍傷,「這該死的蠻族奴隸,竟然把我的小艾斯臉蛋給弄傷了,一定要抓住絞死他。」
艾斯有些敷衍的應付著瑪麗娜,他心思早飛到剛剛得到的血紅色眼球上面了,超凡的世界是如此迷人,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施法者,唯一的巫師學徒,艾斯覺得自己有必要對血紅色眼球好好研究實驗一番。
等到瑪麗娜處理完艾斯臉上的劍傷,兩人吃完晚飯,已經接近凌晨。艾斯悄悄的去處理了被酸液和膿水污染的土塊,製造了虛假的逃亡痕跡。
回到自己房間。他摩挲著血紅色眼球,釋放出一點點精神力,接觸這眼球。似乎觸碰了什麼,精神力被眼球吸收,眼球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