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舉動引發這麼多人晉升,章軒自是十分歡喜。
蔑羊等人成功晉升之後,紛紛跑來向章軒表示感謝。
蔑羊成為四級玄仙,即將去往東界,風月宗大仙的位置準備讓剛剛晉升為五級玄仙的林如山接任。
他這麼做,無非是討好章軒,因為他知道,林如海是章軒的戰友,而林如山則是林如海的胞兄。
章軒對這件事未置可否。風月宗的事情,還是應該由風月宗的人處置,他不便置喙。
數日後,他告別蔑羊等人,離開風月宗。
離開之際,他沒有御空飛行,而是跨步在空中行走。
蔑羊、林如山、月搖風等人見狀,不由驚呆了。
他們看到,章軒在空中行走如履平地,並且步幅甚大,三兩步之後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遺留在他們腦海中的是個巨大的虛影。
黃仙與一般仙人的差距居然這麼大麼?蔑羊不由捫心自問。
其他人不知道章軒已然晉升黃仙,誤以為這是章軒在他們面前所施展的特異神通。然而,這樣的神通,他們卻無論如何都施展不出來。
章軒扭頭看到他們那驚訝的樣子,於是微微一笑。
他的首個目的地是北界,以他現在的神通,只消動動意念就可以抵達,他卻偏偏沒有那麼做,而是打算好好享受一番在深空之中御風而行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一般人體驗不到,他既然能夠體驗,為什麼不好好體驗一番呢?
前行過程之中,他能夠感受到一些特異的法則之力、聽到一些神秘而怪異的聲音。這不由使他意識到,他已經可以窺見一些天地之間的玄奧,卻仍然無法真正與天地對話。因此,黃仙應該並非仙道的盡頭,黃仙之上可能還有更高的層級。到了那個層級,他可能就可以與天地對話了。
到了黃仙這個層級,天地所加諸其身的束縛已然少了許多。到了比黃仙更高的層級,他或許會無壓一身輕。
儘管有這樣的想法,他卻並未因此產生什麼奢望,只想踏踏實實地做好現在的事。
成為黃仙,已然是天地對他的格外眷顧,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行進之中,他不時遇到一些黑色的斑塊,料想那是天地逆氣的凝結物,於是將它們一一吸收。
遇到尚未凝結成形的天地逆氣的時候,他也隨手將它們吸收進來,把它們轉化成為自身的滋養。
抵達北界,將一眾魂奴大妖安頓好,他便去往中界。
數百個一級玄仙,乃是一支強大的力量,只要它們不招惹人家,人家就不敢招惹它們,安安生生地在北界開枝散葉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些魂奴大妖自己組成了一個宗門,叫做雷軒宗,名稱之中帶著對章軒的感念之意。
章軒抵達中界,見到林如海、索超和玄飛,先是將林如山現在的情形相告。
林如海聞之心喜,說道:「章軒,我大哥此番晉升,應該也有你的功勞吧?」
章軒笑道:「或許吧,但我不是多麼肯定。你大哥沒了心病,一門心思地修仙,遲早會成為大玄仙,你們兄弟還有見面的機會。」
「這還不都是因為你,我再次代表全家對你表示感謝!」林如海說道。
接下來,章軒將自己晉升黃仙之事告訴他們。
三人先是驚得目瞪口呆,繼而歡欣異常,紛紛向章軒表示祝賀。
索超說道:「主人,您開創了一個先例,竟然成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黃仙,奴才萬分高興!」
「呵呵,你這個傢伙,我已經解除對你的神魂控制,怎麼還一口一個主人、奴才的?」章軒笑道。
當初離開中界的時候,他已經解除了對包括索超、玄飛在內的所有人的神魂控制。
索超卻道:「一日為奴,終身為奴,奴才將會永遠把您當作主人!」
「你可真是頑固不化!」章軒笑道,「不過,你那句話我卻不太贊同。我成就黃仙,固然是前無古人,卻不一定後無來者。先例之所以是先例,就是因為它有示範作用,有先例就一定有通例。」
「嗯,這個說法符合邏輯。」林如海說道,「無論怎麼說,你終究是樹立了一個標杆,不但是人族的領袖,而且是人類的楷模!」
「怎麼,我那人族領袖的稱謂,你們都知道了?」章軒問道。
「羅成來過這裡,曹操和翟讓也來過這裡,我們焉能不知道!」林如海回應道,「沒想到的是,我們是你的戰友,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章軒笑道:「那你們知道以後,心裡是怎麼想的?」
「名副其實嘛!」玄飛回應道,「照我說,您不但是人族的領袖,還是龍鳳兩族的領袖。您晉升了黃仙,無論是龍王還是鳳王,豈不都是您碾壓的對象?」
「話可不能這麼說。」章軒說道,「任何時候,都要以德為尚,如果德不配位,哪怕修為再高,都會遭人唾棄。所以,領袖不領袖的,不能僅僅以修為論英雄。」
這是他的真心話,並非虛言。說這話的同時,他心裡也在想,成就黃仙之後,他可能真的可以碾壓龍鳳二王了。
他接下來要去鳳界,向鳳王通報自己晉升黃仙之事,卻因鳳王是他的丈母娘而無法跟她較量一番。所以,等到去龍界的時候,他要跟龍王融巽好好較量較量。
與林如海等人盤桓數日,章軒又分別與曹操、翟讓和羅成見了一面,這才離開中界,去往鳳界。
仍然是御風而行,卻不是踽踽獨行,而是將容墟放出來伴行。
容墟並非黃仙,卻因為是高級天地至寶,是以能夠在深空之中遨遊,腳下的風火輪與法則之力摩擦,濺起層層火花,將沉寂的深空渲染得頗為燦爛。
與此同時,它施展神通實時吸收深空之中的天地逆氣,淨化深空的環境,幹得頗為起勁。
抵達鳳界的邊緣,章軒方才把容墟收起來。
黃仙駕臨,攪動得鳳界上空的氣流發出輕微的嗡鳴之聲,引得所有鳳凰都紛紛抬頭查探究竟。
章軒故意弄出這樣的動靜,就是為了看看她們的反應,當看到鳳凰們紛紛抬頭仰望,不由微微一笑,直奔王城所在地而去。
鳳王眄香儂嗅覺何其靈敏,早已查探到有人侵入鳳界的動靜,連忙升空,準備殲滅來犯之敵。
剛剛升空,章軒便來到了近前。
眄香儂正欲開口喝問,卻發現來人乃是章軒,不由怔了一怔。
章軒沒有使用通行令牌穿越虛空甬道,而是在空中穿行、毫無阻礙地來到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