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庭外和解的處理速度很快。Google搜索
德森一路發展起來黑歷史不少,再深究下去不光股票會大跌,多年來的企業形象也會遭遇審視。
雙方迅速談妥條件,賠償金額一致對外保密。
幾月前鬧得有多沸沸揚揚,如今結束得就有多悄無聲息。
外界對此眾說紛紜,但很快就有眼尖的人發現,德森官網關於飛控算法的介紹加上了周衍川的名字。
這一下,結果就變得令人玩味起來。
有人笑稱德森鬧了半天,平白給星創打了一次免費GG。
免費GG的說法讓林晚很滿意。
她沒那麼寬宏大量,能做到理智地將德森與葉敬安完全分割開來,所以看到德森吃癟,她再高興不過。
周衍川把一部分賠償款捐給了臨辛災區,剩下的交給理財顧問拿去處理,打算等到將來時機成熟了,再拿出來作為基金會的部分啟動資金。
處理完這些事後,他就休了年假,準備一心一意地照顧林晚。
林晚再次搬回雲峰府,心中感慨萬千。
路過舒斐那套別墅時,她見宋媛在花園裡剪花枝,還專門打開車窗囑咐道:「等我好了就來把東西搬走,房租會繼續交的,不過這段時間你們可以找找新租客。」
宋媛軟聲軟氣地說:「你別關心這些事啦,好好養傷呀,我們都好想你。」
林晚關上車窗,感覺整個人都被大家的關愛包圍了,心裡暖洋洋地透著甜蜜。
不過最讓她感到甜蜜的,當然還是要屬從今天開始,她就正式和周衍川同居了。
到了車庫後,周衍川來到副駕這邊,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了出來。
林晚最近恢復得很好,雖然護具還不能馬上拆,但自己慢慢走路已經不成問題。
即便如此,她還是笑眯眯地搭著男朋友的肩下了車。
她這次帶的行李不多,幾件換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周衍川就沒叫阿姨來整理,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摟著她上樓進了主臥。
「坐這兒吧,我先把東西收拾了。」
他把林晚扶到一張帶靠背的椅子上坐著,椅子擺放的位置剛好能看見主臥的衣帽間。
林晚坐下後,看他把袖口挽起,一件件地將她的衣物拿出來。
衣帽間曾經全是周衍川的衣服,顏色大多清淡克制,然後現在一點一點的,有了更多鮮艷而溫柔的色彩。
可沒過一會兒,林晚忽然問:「我和你住一間房嗎?」
周衍川正在跟一條裙子鬥爭,那裙子的掛脖和肩帶是交錯的設計,他拿在手裡好半天分辨不出領口究竟在哪裡,聽她提問後便答:「嗯,我叫人換過硬床墊。」
腰椎骨折的患者在康復期內,需要睡硬床墊幫助恢復。
他能想到這一點,不可謂不細心,誰知林晚卻歪過頭,意味深長地盯了他幾秒:「寶貝,你用心很險惡啊。」
周衍川回過頭來:「我怎麼就用心險惡了?」
林晚說:「同床共枕哦,萬一晚上控制不住怎麼辦。
我現在這樣又不能跟你做什麼,這不是欺負人嗎?」
「……」
周衍川不想跟那條莫名其妙的裙子計較了,他把裙子搭在衣架上往柜子里一掛,然後走出衣帽間,站在她面前低頭看她。
林晚剪短的頭髮又長出來些,差不多齊耳的位置,窗外樹影流動,陽光從樹隙星星點點地透進來,給那層烏黑渡上了淺金色的邊,顯得她精緻的長相愈發清麗動人。
她坐著,周衍川站著。
視線一下子被他窄瘦的腰腹所占據。
林晚不得不仰起頭:「你、你要幹嘛。」
周衍川輕聲笑了一下,當著她的面把襯衫扯出來,接著慢條斯理地撩起下擺,露出肌理流暢的小腹。
他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不用費力彎腰就能看見清晰分明的腹肌線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林晚有點扛不住他這種明目張胆的勾引,沒出息地伸手想摸。
周衍川捉住她的手腕:「沒事,就給你看看。」
說完就鬆開手,任憑她眼睜睜地看著衣擺垂落回去,擋住了讓她臉紅心跳的好風光。
「這才叫欺負你,知道嗎?」
他在她細膩光滑的皮膚上輕輕捏了下,返身走回衣帽間繼續整理去了。
留下林晚一人,坐在臥室里又氣又惱,感覺能吐出一公升的血來。
她拿出手機打開記事本,氣勢洶洶地開始記仇。
【10月20日,天氣晴。
周衍川只給看不給摸,氣死我了!】
當天晚上,林晚還是睡到了周衍川的床上。
關上燈後,臥室里一片漆黑。
只有牆上的插座面板,隱隱透出點微弱的螢光。
林晚這三個月在床上躺了太久,早已沒那麼容易入睡。
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等到視線逐步適應後,才轉過頭看男人浸在昏暗中的側臉線條。
周衍川同樣沒有入睡,察覺到她的視線,低聲問:「要把燈開著麼?」
「不用。」
林晚往他那邊挪了點,皮膚緊緊地貼在一起,感受到男人的體溫給她帶來的安心感,「你在我旁邊呢,所以我現在很安全,對不對?」
周衍川「嗯」了一聲,攬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里,低聲哄她:「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遇到些不好的事,但只要你心裡的燈沒滅,那它們就會過去。」
林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心卻狠狠地顫了一下。
她記得自己在給周衍川的那張紙條上寫過什麼,猝不及防在安靜的深夜裡聽他提起,雙眼就不禁酸澀起來。
此時此刻,她無比感謝命運的眷顧。
讓她沒有留下周衍川一個人,獨自守著心裡那盞燈,再次等待永遠不會再回來的人。
誰都會遇到風雨交加的夜晚,但能穿過沒有月亮和星星的寂靜深淵,抵達春光遍野的未來,已是人生一大幸事。
從那一晚起,林晚再也沒有做過噩夢。
她從地震的陰霾里走了出來。
幾天後,周衍川陪她去醫院複診。
醫生是位五十多歲的老太太,仔細看過片子後,慈祥地笑著說:「恢復得很好,護具可以拆掉了,恭喜你。」
林晚長長地出了口氣:「我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里了嗎?」
「當然可以,去上班,去逛街,去約會,想做什麼都行。
只需要注意兩點,一年內不要從事重體力勞動,也不要劇烈運動。」
林晚眨了下眼睛,有點難以啟齒:「劇烈運動包括哪些呀?」
做到骨科主任的醫生自然見多識廣,看她那副嬌羞的模樣就猜到她真正想問的是什麼。
醫生笑了一下:「可以同床,但要適量。」
林晚得了醫囑,頓時感覺她的小帳本終於等到了清算的時刻。
不過很快又疑惑了起來。
所謂的適量……到底怎樣才算適量?
周衍川是一個很自律的人,在性方面也比較克制。
躺在同在床上難免會有擦槍走火的時候,明明眼神里滿是對她的渴望,終究還是會選擇去衛生間自己解決。
有時反倒是她,聽著門內嘩嘩水聲夾雜著他隱忍低啞的呼吸聲,感到一陣心癢難耐。
複診完時間還早,兩人在外面吃了頓飯慶祝,結束後林晚還想繼續感受重獲新生的新鮮感,好不容易撒嬌半天,才讓周衍川同意帶她去看場電影。
買票時他還有些遲疑:「不舒服了記得說。」
林晚知道他內心的緊張,笑盈盈地點頭說好。
兩個多小時的電影看完,腰部沒有任何不適。
周衍川這才放心下來,開車載她回了雲峰府。
一路上,林晚整個人都有點莫名的亢奮。
剛取下護具時她本來比較不習慣,可幾個小時後,腰間那種自然的輕鬆感,就讓她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正常的生活有多麼可貴。
周衍川看她一眼:「再這樣下去,休假結束我也不敢回去上班。」
「為什麼?」
「怕你高興壞了,趁我不在的時候出去撒野。」
林晚靠在椅背哈哈大笑,等車開進車庫停穩了,才緩慢地扭過身,紅唇貼近他的耳廓,小聲說:「怎麼會呢,我只在寶貝床上撒野呢。」
空氣一瞬間被她點燃了。
四處望去滿是飛濺的火花,照亮雙方眼中最本能的欲望。
壓抑得越久,迸發的時候也就越猛烈。
這種時候,連上樓都變成一種浪費時間的奢侈。
他們在客廳里親吻彼此,腳下厚實的地毯吞噬了足音,卻遮不住急促的氣息與唇齒纏綿的曖昧聲響。
林晚今天穿了條連衣裙,周衍川摩挲著她滾燙而柔順的身體,修長的手指把火焰從皮膚一路燒進了她的身體裡。
疼愛的、喜悅的、珍惜的。
林林種種的情感全部匯集在一起,迫切需要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來填補那漫長的空白。
林晚用臉磨蹭他的脖頸,氣息凌亂而甘甜:「我腰上有好長一條疤,會不會很難看?」
「你說呢。」
周衍川穿過拉鏈的縫隙,輕輕觸碰那條讓他心臟揪緊的疤痕,「再問這種問題,就是故意讓我傷心了。」
癒合的傷口帶來一陣酥麻的顫慄。
林晚輕哼一聲,忽然扭過腰不讓他碰了,她眼睛裡浸著盈盈水光,嘴唇卻言不由衷地說:「好啦,我比你慷慨多了,不光讓你看,還讓你摸。」
周衍川皺了下眉,似乎沒明白她的意思。
林晚緩了緩呼吸,故意拿腔捏調:「醫生叮囑我要適量,我仔細想了想呢,暫時還是別了吧。」
周衍川停住動作,安靜地看了她幾秒。
她眼裡那點狡黠和得意,如何能夠逃脫他的注視。
小小的報復手段而已。
報復他那日在臥室里「欺負她」。
「行,那就不做。」
林晚一愣,剛想說「不必這麼聽話」,緊接著就感覺手腕被他拉著往下一沉。
「用手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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