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桑聽到君瓷的話,雙眼緩緩的放大,激動的扭過頭盯著君瓷:「大師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君瓷點點頭,「我沒有騙你的理由。」
墨成桑頓時激動起來。下一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謝謝大師姐!」
君瓷被墨成桑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倒也……不用這麼激動。」
墨成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大師姐,那我明日就來找你!」
「嗯。」君瓷忽然想到什麼,緊繃著臉叮囑:「上午別來,下午來。」
上午她還要睡覺。
墨成桑聞言沒有多想趕緊點點頭,只當早晨大師姐要靜心修煉不喜人打擾。
君瓷隨便的擺了擺手,「那你明天再來。」
墨成桑趕緊應了一聲,然後小跑著走了。
君瓷目視著墨成桑離開後才關上木門,轉身坐到床塌上開始打坐。
原主修煉的境界已到元嬰期,在同歲的弟子裡,原主絕對是當之不二的佼佼者。
但是對於君瓷來說這還遠遠的不夠,原主的心魔只是被暫時的壓抑住,還需要更強的力量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魔。
「你是不是喜歡剛才那個小孩?」錦玉忽然出現在君瓷的身側,穩穩地坐在她的肩頭。
君瓷睜開眼:「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錦玉輕哼一聲,「你這樣一個自大又沒有禮貌的人,怎麼可能願意教別人。」
君瓷:「……」你這是在誇我嗎?
「不過我也很喜歡他。」錦玉轉身跳到床頭上,「他身上穿的衣服材質和其它的弟子不一樣。」
君瓷挑挑眉:「有什麼不一樣?」
「他身上穿的是蜀錦面料,千金難求的好東西!」
錦玉說著說著忍不住在床上轉了一圈,看著自己華麗的裙擺,「如果我要是能穿上蜀錦做的衣服,那我一定是全天下最美的劍靈!」
君瓷有些板著臉,「我沒錢。」
「哼,我也沒指望你……」錦玉的話音一滯,然後飄到君瓷的腿上,掐著腰看著君瓷的腰間。
君瓷有些不解的低下頭。
錦玉伸出手抱住君瓷掛在腰間的玉佩,費勁的從她的腰帶上扯下來。
「好漂亮的玉!這要是做成簪子一定好看!」錦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懷裡的玉佩。
錦玉懷裡抱著的正是墨成桑前兩天送她的那塊玉。
「君瓷!」錦玉抱著玉佩費勁的飄來飄去,「可不可以用這個給我打一對耳墜!還要簪子!還要手鐲!」
君瓷看著錦玉抱著這玉佩都要飛不起來的樣子,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嗯。」
錦玉頓時喜笑顏開,「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錦玉說完就搖搖晃晃的將玉佩重新掛到君瓷的腰間,「你千萬不要忘了!等過陣子下山你就找人給我打成首飾!」
「我知道了。」君瓷說完閉上眼,「我要打坐了。」
錦玉見狀閉上眼,乖乖的坐在床上,一會去看看窗戶一會去看看門,但就是不會發出聲音打擾君瓷。
錦玉已經在劍中被關了近百年了。
她現在一刻也不想在裡面多待。
幾個時辰很快過去,木屋裡逐漸黑了下來,直到伸手不見五指。
錦玉靠在床頭已經昏昏欲睡,忽然她感覺到一陣異響,似乎是有人靠近了木屋。
君瓷同時睜開眼,對錦玉道:「先回去。」
錦玉趕緊鑽回了劍里消失在木屋中。
下一秒,木屋的門被人推開。
君瓷看向推門的人,輕聲道:「含雲殤。」
「阿瓷。」
含雲殤關上門後幾步走到君瓷的面前,道:「抱歉,宗淵昨夜大概是發現了端倪,我一直沒有機會過來找你。」
君瓷隨意的點點頭,「沒事。」
含雲殤坐在床塌上,伸出手緩緩的將君瓷擁入懷中,「阿瓷,我帶你走吧。」
君瓷腦中瞬間警鈴大作。
走?
走哪裡去?
她走了那宗淵和墨成桑怎麼辦?
含雲殤見君瓷不語,自顧自道:「宗淵似乎已經開始懷疑了,如果咱們之間的關係被發現,他們定不會善罷甘休。」
含雲殤名義上是雲衡派的長老,君瓷是雲衡派的首徒。
兩人之間隔著一條叫做「師徒有倫」的鴻溝。
若是被世人發現,必定會被戳脊梁骨的。
君瓷知道含雲殤的憂慮不無道理,但還是道:「我想要留在雲衡派。」
君瓷學著原主的語氣,冷聲道:「我要成為最強的人,讓那些凌辱過我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含雲殤抱著君瓷的手稍稍用力:「阿瓷,可是我害怕會失去你。」
「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我有系統,就算是全世界都死了我都不會死的。
含雲殤不知君瓷心中所想,語氣有些顫抖,「阿瓷,昨日我看到柳知雲朝你命門攻擊,我又被宗淵施了禁制,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著急。」
含雲殤想想還有一陣後怕。
君瓷安慰他,「沒事,但你下次不能這麼衝動,你這樣很容易被人發現端倪。」
「我怎麼能不衝動……」含雲殤深深的抱住君瓷,「我害怕失去你。」
君瓷不語,只是默默的抱緊了含雲殤。
大概是因為原主之前並未對含雲殤付出真心,以至於他現在極其的缺乏安全感。
明明看起來這麼的灑脫隨性,其實只是一個隨時都可能碎掉的小可憐。
兩人相擁而眠,一直到快要天明含雲殤才十分不舍的離開。
含雲殤離開前俯下身輕輕的在君瓷的額間留下一吻。
「阿瓷,我會保護好你的。」
含雲殤離開後君瓷翻了個身繼續睡,一直睡到了中午才悠悠轉醒。
「你終於醒了。」錦玉跳到君瓷身上,「我有好多話想要問你。」
「哦。」君瓷面無表情的翻了一個身,「我現在不想說話。」
錦玉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畫面,有些忍耐不了八卦,「你和雲竹君是道侶吧?」
「不應該啊,你們看起來偷偷摸摸的,像是偷情的。」
「對,偷情……」錦玉恍然大悟,「你們是在偷情!」
君瓷:「……」
小點聲說得了,幹嘛這麼大聲的說出來。
難道偷情這種事情很光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