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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6章靈魂分割(13)

2024-09-15 01:04:44 作者: 簡瀟瀟
  天色逐漸暗沉,木屋裡點燃了一根蠟燭,隱約的能照亮床上的人影。

  君瓷躺在床塌上的一角,用手臂枕著腦袋靠著牆壁,時不時的伸出手摸一摸墨成桑的額頭。

  溫度已經降了下去,但依舊是沒有甦醒的跡象。

  君瓷彆扭的換了一個姿勢,有限的地方讓她感覺十分的憋屈。

  墨成桑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結果一個人就能把這張床擠的一點空餘地方都沒有。

  錦玉在半空中飄來飄去,「君瓷,他不會是死了吧?」

  君瓷面無表情:「別瞎說。」

  錦玉撇撇嘴,輕輕的跳到墨成桑的身上,湊近了看他,「你看他半天都不動一下,要不然你帶他去……」

  錦玉的話還沒有說完,墨成桑就突然驚喊一聲:「母親!母親!不要丟下孩兒!」

  錦玉被嚇得直接跳起來,有些害怕的躲到君瓷的身後。

  君瓷站起身看著似乎是被夢魘困住的墨成桑,安撫性的輕輕拍打著他的手臂。

  「母親……母親……」墨成桑滿頭大汗,不安的呢喃著。

  墨成桑一邊夢囈一邊雙手不安的搓著,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君瓷見狀就將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掌心,輕聲道:「墨成桑,別害怕。」

  墨成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將君瓷的手緊緊握住,「母親……」

  君瓷有些無奈,但還是像安撫孩子一樣用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墨成桑的手臂。

  墨成桑逐漸的安靜下來,緊緊攥著君瓷的手,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看起來安穩不少。

  錦玉小心翼翼的扶住君瓷的肩膀探出頭來,「他剛才這是怎麼了?嚇死我了。」

  君瓷看著墨成桑並不安穩的睡顏,淡淡道:「應該是做噩夢了吧。」

  君瓷回答完錦玉的問題後就閉上眼睛,在心裡問饅頭:「墨成桑的劇情是什麼?」

  饅頭將有關於劇情里有提及的墨成桑的全部劇情給君瓷講述一遍。

  墨成桑出生於商賈之家,父親是一方首富,富可敵國的那種。

  墨家雖然財力雄厚,但自古士農工商,商人終究是被人看扁。

  墨成桑的母親是江州縣丞之女,當年因為墨家的財產才與墨父成婚,但生下墨成桑後就拋下了孩子與丈夫回到了娘家,從此與墨家一紙和離書一刀兩斷。

  墨父獨自一人將墨成桑撫養長大,在其及冠後送往雲衡派修習道法。

  墨成桑從小就沒有母親的關愛,以至於心裡總是渴望有人能真正的關愛自己。

  真是一個小可憐。

  君瓷看著睡相併不安穩的墨成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可憐的boss。

  君瓷任由墨成桑握著自己的手,忽然間想起了什麼,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完了。

  含雲殤很快就要來了!

  君瓷估摸著時間,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墨成桑的手中抽出來。

  也不知道墨成桑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在昏睡中,但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死死的抓著她的手。

  君瓷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手弄出來,最後只能施了一些法術,才讓墨成桑緩緩的鬆開了手。

  君瓷揉了揉有些發疼的手腕,然後站起身將自己褶皺的衣裳整理了一下。

  確認好沒有任何紕漏後,君瓷拉開木屋的門走出去。

  正好,含雲殤在此時踏著月色而來。

  含雲殤看大君瓷還有些吃驚,走近幾步拉住她的手,「為何這麼晚還不睡?」

  君瓷板著臉:「我不困,準備在外面練習一會劍法。」

  含雲殤並沒有懷疑,而是道:「身體要緊,先回去休息吧。」

  君瓷擋住門口,輕咳一聲:「我救了一個人。」

  「救人?」含雲殤感覺到了幾分不同尋常,「救的是誰?」

  「一個外門弟子,下午的時候我看他暈倒在不遠處,就把他弄進來休息了。」君瓷道。

  含雲殤皺起眉,「千萬不要是魔教的人混了進來。」


  話落含雲殤就要抬腳走進木屋一看究竟。

  君瓷攔住他,「不是魔教的人,我見過他幾次,的確是派中的外門弟子。」

  含雲殤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君瓷,察覺到了不對,緩緩道:「阿瓷,你是不是有事情在瞞著我?」

  君瓷:「……」

  果然,她還是不擅長撒謊。

  君瓷秉持著打死都不能承認的原則,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

  含雲殤盯著君瓷,看她一臉正色的模樣就沒有再接著往下問,只是道:「阿瓷,無論什麼事你都不要瞞著我。」

  君瓷有些違心的點點頭。

  主要是這件事不瞞著你也不行啊。

  「裡面的弟子傷勢如何?」含雲殤皺皺眉,「在門派中為何還會受傷暈倒在此地?」

  君瓷實話實說,「應該是被同門弟子欺負了,後背有幾道鞭傷,暈倒是傷口發炎所致。」

  含雲殤眯起眼,忽然道:「阿瓷。」

  君瓷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嗯?」

  含雲殤逼近君瓷,將她抵在木門上,借著身高優勢垂眸盯著她,「阿瓷,你有事情在瞞著我。」

  君瓷面對含雲殤這樣直勾勾的注視也沒有絲毫的慌亂,一板一眼:「我沒有。」

  「你為何對他的傷勢如此清楚?」含雲殤緊扣住君瓷的手,低聲道:「你幫他包紮了?」

  「包紮怎麼了?」君瓷十分不解,「都是女人,我給他包紮又沒什麼的。」

  含雲殤瞬間愣住,「女弟子?」

  君瓷眨眨眼,「對啊。」

  「那你為何攔著我不讓我進去?」

  含雲殤在君瓷攔著自己的那一刻就默認了房間裡躺著的肯定是一名男弟子。

  以至於他心裡有些有些吃味。

  君瓷有些無奈:「都說了,給人家包紮完了,衣服都沒穿,你一個大男人進來看什麼看?」

  含雲殤一下子就明白了,「抱歉阿瓷,我誤解你了。」

  「嗯。」君瓷輕輕的應了一聲,十分大度的模樣:「沒關係。」

  「那你今晚住在哪裡?」含雲殤關心道。

  君瓷指了指木屋裡面,「這女弟子瘦弱,我們兩個用一張床就可以躺下,只是你今晚不能留宿在這裡了。」

  「無礙。」含雲殤柔聲道。

  君瓷安撫好了含雲殤,然後目送著他離開。

  等到含雲殤離開後,君瓷面無表情的摸了摸臉。

  幸好她聰明。

  要不然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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