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將墨成桑送的東西全都裝在一個小匣子裡然後放到了空間裡。
錦玉頓時有些驚奇,「咦!你竟然還有空間靈器,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錦玉圍繞著君瓷的身體轉了一圈,「沒想到你看著穿的戴的不怎麼樣,身上竟然藏了這麼多的好東西!」
君瓷:「……」請問你這是誇我嗎?
「你還有什麼寶貝?能不能拿出來讓我看一看?」錦玉好奇的問道。
君瓷搖搖頭,「沒什麼了。」
錦玉有些奇怪,「可是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分明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似乎是同類的感覺。」
「我當時只以為是宗淵在你身側,他的劍靈氣息讓我感覺到了而已。」錦玉站在君瓷的肩膀上,「可你身上仍有淡淡的劍靈氣息。」
「你確定你沒有其他的靈器?」
君瓷經過錦玉的提醒,忽然想起在空間裡的寒劍。
當時在密室中,就是寒劍一直鬧騰要帶著錦玉回去。
空間裡的寒劍察覺到君瓷的想法,有些扭捏的躲到饅頭的身後。
君瓷直接伸出手將空間裡的寒劍拿出來放到床上。
夜色漸濃,借著月光可以看清寒劍的樣貌。
寒劍並不像是錦玉那般看起來就是個好東西,寒劍的劍柄通黑,乍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件十分普通的兵器,但劍刃極其的鋒利,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芒。
「呀。」錦玉捂住嘴,跳到寒劍上反覆打量。
寒劍緊張的有些顫抖,將踩在上面的錦玉差點甩了出去。
錦玉不滿的用腳踩住寒劍的劍柄,「不許再動了!」
寒劍聞言果然一動都不敢動了。
「他是什麼東西?」君瓷輕輕的碰了碰寒劍的劍刃。
「他也是靈器!」錦玉的語氣忽然有些激動,「而且看起來比我的年紀大太多了!他是你什麼時候定契的?」
君瓷已經快要忘了寒劍是什麼時候被她順回空間的了。
經歷了這麼多位面,寒劍的歲數加起來也得有幾千年了。
君瓷隨口胡謅一句:「機緣巧合下定的契。」
寒劍聞言有些不滿的「嗡嗡」兩聲,然後被錦玉一腳踩住,「不過他被封印住了,所以裡面的劍靈沒有辦法出來。」
君瓷聞言並不意外,這柄寒劍跟了她這麼久,君瓷能感覺到他聽得懂人話,就是不會開口說而已。
「那怎麼才能解開他的封印?」君瓷好奇的是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錦玉聳聳肩,然後墊著腳尖在寒劍上走了幾步,「可能需要一個契機吧。」
君瓷聞言翻身躺到床上,將寒劍隨意的放到一邊,閉上眼:「那就隨緣吧。」
錦玉坐在床頭上托著下巴,看著硬邦邦的寒劍,「你要是能變成劍靈和我玩就好了。」
寒劍聞聲「嗡嗡」兩下,明顯非常嚮往可以解開封印變成劍靈的日子。
但是他一直嗡嗡實在是太吵了,君瓷沒忍住一腳給他踹到了地上。
錦玉朝寒劍投來一個同情的目光,然後一閃身回到劍身里了。
第二日。
君瓷關緊閉的日子終於結束了,中午一睡醒她就直接回到了長庚殿。
宗淵並不在殿中,君瓷就回到了自己的偏殿。
門口的月紅看到君瓷的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用葉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才敢相信這個事實。
這個小祖宗竟然回來了!
月紅頓時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但是當君瓷從他身邊走過的那一刻,他有強行的擠出來一個笑容,將自己的大紅花抖了抖。
希望這個瘋女人不要看他不順眼,然後想盡辦法的找他的茬。
「誒,你是一株仙草啊。」
突然傳來的聲音將月紅嚇了一跳,原本張揚開著的花瓣直接被嚇的合攏了。
錦玉雙修環胸踩在月紅的腦袋上,有些嫌棄,「你怎麼這麼膽小?」
月紅這才發現了錦玉,有些好奇,「你是劍靈?」
「哼,這很難看出來嗎?」
錦玉說完就轉身跟著君瓷飄進屋子。
月紅看著錦玉的背影,過了兩秒才想起來吐槽。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劍靈!一樣的沒有禮貌!不尊重仙草!
君瓷回到房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到自己的床上閉上眼睛。
啊,久違的床,久違的感覺。
君瓷躺了一會,然後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宗淵回來了。
宗淵正拿著水壺和鏟子,蹲在一株仙草的身邊,神色認真的幫它澆水鬆土。
察覺到君瓷的氣息,宗淵並未抬頭,「回來了。」
「嗯。」君瓷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走到宗淵的身邊,拿起旁邊的水壺開始澆花。
君瓷不澆還好,一澆就讓宗淵的耳邊響滿各種植物的尖叫聲。
「啊——啊——她要給我澆死了!」
「我不想喝水!快走開啊!」
「這個女人踩到我的腳了!快鬆開啊!」
宗淵默默的放下了手裡的鏟子,「君瓷,你過來。」
君瓷聞言放下手裡的水壺,跟著宗淵站到了旁邊的石子路上。
宗淵看著面前的小徒弟,輕聲道:「知道錯了嗎?」
君瓷:「……」並不清楚。
宗淵見君瓷沉默,便道:「那日你在我使用禁制後仍想要攻擊柳長老,此事為第一錯。」
「經過半月的反省,你仍然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是第二錯。」
宗淵靜靜地看著君瓷,等待著她的回答。
君瓷正想著怎麼搪塞宗淵一下,忽然錦玉就竄了出來:「君瓷才沒有錯!」
錦玉雙手環胸的踩在君瓷的肩膀上,不滿的盯著宗淵,「你這個老古板懂什麼?那個女人差一點就把君瓷的臉給毀容了,我們這是反擊,你懂什麼叫反擊……」
錦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君瓷直接給捉了回來。
君瓷捂住錦玉的嘴,朝宗淵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死孩子這種事藏心裡不就得了,怎麼什麼事都往外說。
宗淵有些發愣,他這是被一個劍靈給訓斥了?
「都說劍靈和主人的性格有七分的相似。」宗淵頓了頓,目光從錦玉的身上挪到君瓷的臉上,「你好像變了很多。」
君瓷隨意的搪塞著:「人哪裡有一成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