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來到後山時,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君瓷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竹林,隱約能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角。
君瓷輕嘖一聲。
都是修仙的人,為什麼還要搞這種低端的偷看方法。
君瓷隨手捏了一片竹葉放在兩指尖,微微用力一彈,竹葉便朝那片白色的衣角割去。
藏在後面的人反應還算快,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之後就趕緊的離開了。
君瓷懶得理這人,抬腳走到墨成桑的身邊。
墨成桑看到君瓷來了,趕緊將自己手中的木劍放下,「大師姐!」
君瓷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墨成桑手中的木劍上,「練的怎麼樣了?」
墨成桑有些泄氣,「大師姐,還有三日就要進行春試了,我好緊張。」
三日之後便是春試,依靠著墨成桑現在的實力來說,是在十分危險的一個位置。
倘若他能將自己的能力全部都發揮出來,春試對於他來說並不算是很大的考驗。
可墨成桑這些時日從未實戰過,練的招式也相對於刻板,並不好應敵。
墨成桑吐了一口濁氣,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大師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的!」
「嗯。」君瓷高冷的應了一聲,「我來陪你過幾招。」
君瓷話落伸出手,錦玉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君瓷緩緩道:「春試一共分為三個考試項目,只要全部通過就可以留在雲衡派成為正式弟子,可以拜師學藝。」
「第一項是最簡單的理論,只要你能將試卷上的所有問題都能答出來就好。」
「第二項是劍術,以你現在學的程度應該不是問題。」
君瓷話音頓了頓:「第三項便是最難的實戰。」
「仙尊會製造出幻境,幻境之中有各類的靈獸,你需要成功的捕捉到靈獸獲得其靈元才算通過考核。」
墨成桑將君瓷說的話全部都記在了心裡,認真的點點頭:「大師姐我明白!」
君瓷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錦玉,「在第三道考核中,你的對手不僅是靈獸,還有你的同門弟子。」
墨成桑愣住,有些不明白君瓷話中的意思。
君瓷解釋道:「幻境中的靈獸有限,如果有弟子沒有獲得靈元,很有可能會從其他弟子的手中搶奪。」
「所以你不僅要獲得靈獸的靈元,還要想辦法在考核中保護住自己獲得的靈元。」
墨成桑神色認真起來:「大師姐我明白了!」
君瓷點點頭,「來吧,現在我要搶奪你手中的靈元,你要怎麼做?」
墨成桑握緊了手中的木劍,「大師姐!你放馬過來吧!」
君瓷挑挑眉。
不過十秒鐘的時間,墨成桑的身體就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墨成桑捂著自己的屁股疼的咬牙切齒。
君瓷有些無辜:「我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功法。」
墨成桑從地上爬起來,忍著痛:「大師姐!沒事的!」
幾秒鐘後,墨成桑又飛了出去。
一下午的時間,墨成桑都在重複飛出去爬起來這兩個動作。
一直到太陽落山天黑下來,墨成桑靠在籬笆上,氣喘吁吁:「大師姐……我……我不行了。」
君瓷看著他,「你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了,現在已經能抵擋住我十招了。」
墨成桑露出來一個蒼白的笑容:「大師姐你就別取笑我了。」
墨成桑說完扶著籬笆站起來:「大師姐我沒事的,你再陪我練一會。」
君瓷看他這副認真的樣子,緩緩的點點頭。
然後墨成桑又飛出去了幾次。
直到他精疲力盡,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去了。
君瓷回到長庚殿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君瓷踏進長庚殿裡,看到院子裡團著一個黑影差一點被嚇一跳,仔細一看才看出來這是新入住到這裡的明赫。
明赫看到君瓷回來後,放下了手裡澆花的水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君瓷有些納悶:「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明赫聲音有些嘶啞:「你吃飯嗎?」
君瓷反應過來:「你不會還沒有吃飯吧?」
明赫不說話,就這樣眼巴巴的看著她。
君瓷有些無語的伸出手扶住額頭。
該死的,她怎麼跟養了幾個孩子一樣。
一天到晚不是管這個,就是管那個。
明赫一雙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君瓷,很明顯對食物的渴望已經快要到達了巔峰。
君瓷:「你餓了可以自己去伙食房。」
雲衡派是有弟子吃飯的地方,而且距離長庚殿還不算遠。
明赫聽到君瓷的話只吐出兩個字:「不熟。」
君瓷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突直跳。
「我帶你去一次,以後你餓了就自己去找飯吃。」
明赫這才點點頭。
君瓷帶著明赫來到伙食房,現在早就過了吃飯的時間,裡面只有一個大娘在擦拭著桌子。
君瓷走進門直接問道:「還有沒有飯?」
大娘連眼睛都沒抬一下:「現在已經過了用膳的時間了,明天再吃吧。」
君瓷拿出一張令牌,「您給拿點剩的吧。」
大娘看到令牌上寫的「長庚」兩個字,態度才緩和了下來,走進廚房端了一碗粥和兩個包子出來放到桌子上,「以後不要這麼晚了。」
君瓷點點頭,然後瞥了一眼明赫。
明赫早就坐在了桌前,在包子被端上來的那一刻就拿起來塞到了自己嘴裡。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君瓷有些無奈。
明赫吃完飯,君瓷和他一起回到了長庚殿。
君瓷回到房間裡開始打坐,一直到深夜含雲殤走進來才睜開眼。
含雲殤自然而然的上了君瓷的床塌,伸出手將她抱在懷裡:「阿瓷。」
君瓷輕輕的「嗯」了一聲。
兩人相擁良久,含雲殤道:「阿瓷,我們許久沒有雙修過了。」
君瓷:「……」感覺身體被掏空。
能不能讓她好好的休息一會。
君瓷深吸一口氣,秉持著對每一個boss都要有充足耐心的原則,微微一笑:「好。」
房間內的蠟燭熄滅,兩人的身影緩緩的重疊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