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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華給姐妹開小灶 白蕊姬請罪獲晉封

2024-09-30 03:56:05 作者: 奈奈落水啦
  第二日請安結束,琅華單獨留下了晞月和阿箬,入宮後這三姐妹不是忙著就是忙那,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說話,今天的相聚也是琅華準備了許久,再拖就到了年關,那時就更顧不得她一直關心的事。

  「好久沒喝娘娘私藏的好茶了。」阿箬端起茶水美美的聞著。

  琅華把手中的暖爐放下由著素練給她墊了墊腰後的靠枕:「行了,別娘娘娘娘的,咱們仨在一起只有姐妹沒有虛禮。」

  晞月:「姐姐說什麼便是什麼。」

  琅華:「素練,人帶來了嗎?」

  素練:「來了一會兒了,就在外邊候著呢!」

  阿箬晞月二人面面相覷,姐姐葫蘆里賣什麼藥,好生神秘。

  琅華點點頭,吩咐素練先下去。

  「前段時間我額娘進宮來看我,我托她在宮外尋了個郎中,聽說在河南一帶享有盛名,今天傅恆進宮來看我便順便帶進來給你倆都把把脈。晞月的寒症雖說是出生時胎里不足帶來的,可這麼些年藥喝了多少也不見好,難保不是宮中太醫醫術不對付,還有阿箬,你我三人一同入宮至今沒有子嗣,莫不是身體哪裡不大好耽擱了,索性你倆今天在我這都一併讓大夫把了脈說清楚才行。」

  阿箬還記得上一次在潛邸就被琅華點名催生這件事,這都快兩年了,她都快忘記了沒想到琅華卻還記得。

  嗯。。。阿箬的身體肯定沒什麼問題,從進王府到現在攏共也沒病過幾次,這幾年她吃得好睡得香,跟姐妹們打鬧起來一點不落下風,幫琅華管家處理後宮事務時吩咐起下人來也是中氣十足,三件事到她手裡就跟處理一件事一樣極為利索,她總有用不完的精力,再說她現在也才雙十出頭,又是極為美麗的年紀,別人看她就像看一朵沐浴在春日暖陽里的盡情綻放的鮮花,正當其時!

  坐胎藥她學著玉妍有一搭沒一搭的吃,靜蘿作為阿箬最寵愛信任的貼身侍女自然是跟她一條心,對外都說主子一碗不落的喝,其實很多時候她都端去後院倒了。時間長了,阿箬也習慣了,她們幾個沒有子嗣的聚在一起常常嘴上說著羨慕琅華、綠筠有孩子,但心裡想得都是誰愛給弘曆生誰生去,莫要找我~

  今天琅華一副勢在必行的架勢,看樣子是躲不了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大夫懷著前所未有的謹慎與細緻畢恭畢敬的給二位娘娘把完脈後面上顯露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輕鬆與快樂,琅華跟著樂了起來並追著問:「大夫,快說說,我這二位妹妹身體怎樣?」

  大夫整理好思緒,行了禮後匯報導:「回皇后娘娘的話,二位娘娘身體無甚大礙,您且放心就是。」

  「當真?」琅華聽得喜訊心裡的不安煙消雲散。

  「當真當真,貴妃娘娘的寒症雖說胎里不足而致,但這些年保養得宜,宮中太醫的藥案草民也看過,都是溫補的好藥,娘娘大可放心繼續服用。只是這光有湯藥膳食還不夠,平日裡也得多走動活動筋骨已達強身健體之效,貴妃娘娘若不怕辛苦,每日晨起睡前做一套太極即可,堅持三月必定效果顯著!」

  「好好好,蓮心,快去找個會太極的嬤嬤撥到貴妃宮裡每日早晚看著她練習。一定要是有資歷的嬤嬤,不要年輕的,也不要太監宮女,萬一貴妃躲懶那就沒效果了。」琅華一記絕殺晞月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大夫,那慎貴人呢?她久不受孕可讓本宮著急了。」琅華繼續追問。

  「貴人身體無虞,一切都好,只是平時坐胎藥沒好好喝而已,怕是貴人嫌苦不能堅持,待草民另外擬一副藥方再搭配些益氣補血的膳食調養即可。」

  看琅華十分高興,大夫的情緒也被調動了起來,原本以為皇家威嚴不敢出一絲紕漏,現下看來一切都穩穩噹噹,順順利利!

  「素練,以後每日你去慎貴人宮裡看著她把坐胎藥喝完再走,若漏一碗我唯你是問。」

  這不是平時那個笑如春風寬容大度的姐姐,是極為嚴厲拿著小竹棍在後邊督學的夫子。

  「是。」素練看著阿箬一副欲言又止但有些不敢的樣子笑了笑。

  好!很好!非常好!兩個妹妹一點問題都沒有,這讓琅華非常愉悅,隨即重賞了大夫又讓人去準備,她要留這位大夫在京中多住幾個月,等晞月阿箬身體更強健後才放心讓他離開。

  這大夫真不是浪得虛名,這點小事都能診斷出來,阿箬還以為能糊弄過去,沒想到還是被拆穿了,不過好在琅華沒訓斥她,只是這段時間素練有得辛苦咯。


  與此同時,養心殿內白蕊姬跪在弘曆面前請罪。

  這剛封了答應沒幾天,也沒聽宮裡人說她惹出什麼亂子,好端端得請什麼罪呢?

  「玫答應,你何罪之有啊?」弘曆懷揣著幾分不解問。

  「回皇上,臣妾能進南府和宮裡,是託了烏拉那拉氏的老夫人的關係,她本意是想讓我得您寵愛後幫襯這那拉答應重獲恩寵,當日臣妾身份卑賤無力反抗,進宮後又聽說了那拉答應之前的種種錯事斷不願與她攪在一起,況且宮中姐妹又待我極好,臣妾沒理由和她一起犯糊塗。這段時間皇上您待臣妾不薄,您又是臣妾的君上,臣妾怎能對你有所隱瞞?臣妾已經錯了一步,不願步步錯,臣妾沒有臉面再繼續伺候皇上,所以今日特來向皇上坦白一切,望皇上賜死臣妾!」

  「那你想怎麼死啊,是一尺白綾吊死還是喝下毒酒腸穿肚爛而死,還是一把匕首切開喉嚨血流干而死啊!」弘曆故作生氣有意逗逗白蕊姬,比起宮裡的其他女人,她可是很有趣的。

  「臣妾一切聽從皇上吩咐!」白蕊姬把頭埋得更低。

  「你既然知道後果嚴重,當初那拉氏老夫人幫你安排時你怎麼不尋死反抗呢?」弘曆這下很期待白蕊姬的回答,看她會交一份什麼樣的考卷。

  「回皇上,是臣妾無用,臣妾本是無才無德之人,斷不敢想日後會進入後宮,想著按著那拉老夫人的願進宮彈兩首曲子便罷了,出去她問起來臣妾就說沒被皇上看重,這是君意,她也不能怎麼樣,興許會放了臣妾。」

  白蕊姬越說越無奈,無奈中也夾雜著幾許辛酸。

  」可怎料臣妾竟和皇上有緣能受此殊榮,但也恰好遂了那拉老夫人的意,臣妾雖卑賤但不願白白受人擺布指示當了棋子,剛冊封向皇后行禮那日臣妾就和那拉答應劃清了界限。今日皇上給臣妾機會坦白一切讓臣妾不夾在其中兩難,讓臣妾心裡安定是對臣妾的又一恩澤,臣妾就算是死也難以報答。還請皇上下旨速速賜死臣妾吧!」

  說到最後,一向要強的白蕊姬聲音有些哽咽。原以為自己只要憑著彈奏的技藝總能養活自己,只要肯吃苦多跟著班主跑場演奏就能積攢下一點銀錢為自己傍身,可那想無意間竟被青櫻的母親看上送進南府進了宮,也沒有人問她想不想願不願意,宮中的奴才若不得主子庇佑日子十分難過,打罵都是家常便飯,有的一不留神就沒了性命,死的悄無聲息,就跟沒來過這個世界一樣。

  自己這樣一棵小草似的小樂姬死在宮裡難道有人會替她出頭抱不平嗎?

  承寵的這段日子面對之前從未見過的榮華富貴心裡也是痛快不起來的,每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思前想後她想通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已經犯了掉腦袋的罪,橫豎都是個死,不如把你們也一併拉下陪葬,這局不虧。

  什麼烏拉那拉氏。

  什麼那拉答應。

  什麼高貴卑賤。

  用你們倚仗畏懼的將你們拖下水讓你們知道即使是浮游也不甘被玩弄擺布。

  「你倒是剛烈不怕死。」從前只覺得白蕊姬乖巧機靈,現在看也是個性情剛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弘曆對她由原先的喜歡又多出了一分敬重。

  「臣妾只是有些不甘罷了,讀書人口中的有所為有所不為臣妾也是知道的。」

  「就沖你這句有所為有所不為,朕就不治你的罪。今日你不說朕也想不到你入宮的背後竟還有這等曲折,看來朕和皇后以後都要留意後宮女子的來意,免得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白蕊姬本來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聽得弘曆不治她的罪大喜過望連連叩頭謝恩。

  「這些日子也難為你憂心忡忡,看你眼下烏青不散就知道晚上睡得不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晚點朕讓王欽再去你宮裡宣旨。」

  白蕊姬連連道謝,跪恩出了養心殿暢抒一口氣,現在看來命是保住了,皇上剛剛的意思應該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打緊不打緊,如果真的挨頓打或罰能把這事翻篇那也賺,就算現在失了寵,但只要自己好好留著性命將來總有轉機。

  對,無論如何,都要奮力活下去。

  黃昏時分,王欽過來宣旨,白蕊姬一身素裝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未知的懲罰,卻不想皇上在聖旨中誇她聰穎有謀,明辨是非,對君忠心,行為處事有君子之風,所以立即晉封為常在。

  她的貼身侍女俗雲一早就做好了大不了陪她進冷宮的準備,沒想到卻是這樣好的喜訊,主子真有福氣!!

  位份升了,賞賜也少不得,弘曆聽說白蕊姬原先本來是彈奏月琴,為了進宮被青櫻額娘下令改彈琵琶,所以出了金銀珠寶等一眾常規賞賜,還賜了她一柄楠木月琴,雖算不得什麼名貴之物,但楠木質地堅硬,不易變形,且紋理美觀,手柄處又鑲以三色寶石裝點,看起來十分精緻,正如她人一般。

  白蕊姬壓抑的心事了了,接下來輪到了烏拉那拉氏煩心了。

  夜裡,弘曆躺在榻上和琅華說起此事,琅華表示非常自責,她管轄的後宮盡出了這樣的事還了得,正當要起身求原諒時,弘曆就攔住她說白天就被白蕊姬的認罪弄的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現在自己的髮妻又來一出他可不確定會不會流出淚來。

  琅華被他逗笑了湊近他頭靠在他肩上問道想如何處理,事是和青櫻有關,但是是不是她主張安排的還需要查證,如果一切是她只能是打入冷宮永遠不得出來,一切都要等查清楚問清楚才能下結論。

  玫答應入宮半年就晉封為常在,晉升速度在這屆嬪妃中算快的了,人人都道是皇上愛極了寵極了她,但就其根本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皇上寵她愛她,不是因為她長得美可心,是她在大是大非上沒犯糊塗,沒有短視的為了一個烏拉那拉氏去欺瞞這個九五至尊。只要她能保持這份清醒,想來今後在宮中的日子也差不到哪去。

  自那日坦白後,皇帝對她的寵愛未見減少,兩人之間也更見親切,相較之前少了些小心翼翼,多了份輕鬆自在,看來在這宮中有個自己孩子的願望是指日可待了,也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有信心非常確定上天會再度垂憐她。

  宮外的烏拉那拉府里,青櫻額娘這幾日都沒收到宮裡的口信,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白蕊姬已經成了常在,為何自己的女兒還是個無封號的答應呢?是皇帝不答應還是白蕊姬這小蹄子反水了?她腦中的「可能」和浮在水上的瓢一樣,按下一個又浮起一個,沒完沒了。

  青櫻阿瑪對此絲毫不知情,他知道女兒在宮中被罰被降位,他心疼歸心疼但是不願意去插手皇帝後宮的事,這也太危險了。另外他在心裡對自己的女兒總是有期待的,總覺得她不至於一直沉淪下去,她會有辦法重獲聖心。

  被白蕊姬言行激到後青櫻總是失眠多夢,夢裡不是額娘阿瑪對她聲聲呼喚就是死去的姑母一會兒質問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認清自己是誰,一會又指著腦門子痛罵她丟了家族臉面不配做她的女兒,夢裡恍恍惚惚似真似假,幾次突然醒來也是一身冷汗,等著吧,她要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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