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不僅僅是媱祖有種冰冷的感覺,就連遠處那些人也是一樣,有種說不出來的冰冷窒息感。【,無錯章節閱讀】
「你……」
媱祖從未想過,當年與她一起去九重天上的那個人,會變得如此的冷漠,他兩世記憶……他到底是誰?「你難道忘了當年,你師父做這一切,都是為了……」
媱祖不提起「師父」二字還好,一提起「師父」兩個字,白髮之人眼中寒意更甚。
「媱祖,小心……」
任平生在後面,臉色仍是有些蒼白。這一刻,他感受到了那白髮之人身上的冰冷氣息。
不再猶豫,這一剎那,他強行將玄功逆轉,全身經脈皆在一瞬間倒逆了過來。
遠處眾人皆驚——逆天八脈!
「啊——」
任平生全身金芒籠罩,一下沖了過去。
「媱祖,當心……」
他擔心媱祖剛才消耗法力過大,此時伸手一攬,將媱祖送到了身後去,然後一掌向那白髮之人打了去。
「轟!」
逆天八脈,玄力激盪,猶若驚濤駭浪,使得整個玉樞界劇烈一震。
可更加令人吃驚的是,即便是如此強力的一掌,那白髮之人依舊站在原地,甚至連腳步,都未曾往後退一下。
「這……」
許多人皆不免顫抖起來,試問這一下,他們便是有九重元神,當中又有誰接得住這一掌?
「任平生……」
蕭無憶和蕭衣容也怔住了,那人太強,縱使逆天八脈之力,竟也無法將其撼動。
「我不管你心中有著什麼執念,我……也有我的執念。」
說完這一句,任平生身上的逆天八脈之力變得更強。
這棵樹,剛才媱祖說了,是打通兩地的關鍵,是對抗諸天劫的關鍵,他絕不能讓眼前之人將其毀去。
他也有他想要守護的一切,人間,衣衣,小若……
「哦?」
白髮之人眼神冷淡,就在這一剎那,他身上也有一股恐怖的力量衝出。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整座玉樞界,頓時劇烈震顫不止。
「他們……」
遠處的人,都迅速往更遠的地方退去,不敢再停留在附近。
「他們兩人……」
就在這一剎那,白髮之人身上也有一股逆天之力衝出,與任平生的逆天八脈撞在一起,頓時雷霆震撼,九霄動盪……日月合璧,星辰連珠。
諸天之上,驟然降下萬千異象。
「怎麼回事……他們兩人!」
看見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滿天的異象降臨諸天各界……日月星河,皆在這一刻沸騰了起來。
「啊——」
任平生身上燃燒起了一股金色的火焰,他的雙眼也變成了金色,全身皆是金色的內力在流動。
這是逆天八脈覺醒。
而在白髮之人的身上,亦是一樣!
「他們都是逆天八脈之人!」
遠處所有人都驚呼了出來,原來這座禁地里的人,也是一位逆天八脈!
此刻兩股逆天八脈之力交織在一起,那股強大的逆世之力,衝破乾坤,震撼九霄星辰。
所有人,皆睜大了眼睛。
不僅僅是此刻在玉樞界的修者,還有外面,諸天各重天域,那些正以神識注視著這裡面的人。
眾人皆露出了震驚之色,傳聞兩個逆天八脈之人相遇,世間必有大變。
「阿平……」
雲裳也怔怔看著眼前的一切,逆天八脈,兩個逆天改命之人,他們的相遇,是宿命的重逢……兩個人,都有著自己最想要守護的人。
「咚咚……」
「咚咚……」
「咚咚……」
就在眾人驚愕萬分之時,天地之間,忽然又響起了一陣沉而有力的心跳之聲。
「這,這心跳聲……」
所有人皆睜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天上的兩人,這陣心跳聲,是從他們兩人的胸膛裡面傳出。
一模一樣的心跳!
這一刻,眾人都明白過來了,他們不但都是逆天八脈之人,而且血脈氣息……如此接近。
莫非……兩個逆世之人!
這一下,整個諸天之上都不平靜了,無數道神識,在這一剎那間傳遍了諸天各界,各重天域。
兩個逆世之人同時出現,這在以往從未出現過,至少他們現有的記載里,沒有出現過。
就在眾人驚愕之時,卻無人注意到,神霄天上,那一片黑色混沌虛空中,忽然有一道黑色指力,朝玉樞界打了下來。
目標儼然是任平生和白髮之人。
那一道指力,穿透各重天域,幾乎無視任何天地限制,瞬息間已從玉樞界的穹頂打了下來。
「你們小心!」
媱祖立刻向任平生兩人發出警示。
這一瞬間,原本與任平生對峙著的白髮之人,忽然將手一抬,一股勁力朝那天上來襲的黑色指力打了去。
任平生也是一樣,發去一道勁力,「轟!」三道指力撞在一起,頓時虛空一震,所有人皆被震得耳鳴目眩,站立不穩。
待周圍慢慢平靜下來,眾人才滿臉驚色地意識到,剛才那一道來自諸天之上的黑色指力……是有人想要除去兩個逆世之人!
而半空中的兩人,此時也各自收回了功力。
「哼。」
白髮之人冷冷一哼,衣袖一拂,往他剛才出來的那座幽谷里去了。
媱祖見狀喊道:「蕭一塵,等等!」
「離開這裡。」
可對方,只是傳來一句冰冷的話語,轉瞬間,身影已沒入那片寂靜的幽谷里。
「小子……」
檮杌還愣在遠處,就這麼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不見。
任平生立即回到了媱祖身邊,看著面前這棵流光不凡的神樹,剛才……那人,他並非真要毀樹嗎?
「你怎樣?」
媱祖問他道。
「我,沒事。」
任平生抬起手掌,看著掌心流動的這股無敵金色逆脈之力。
他的逆天八脈完全覺醒了,從這一刻起,他能融合天下萬般功法,他隨時可以施展逆脈,再也不會承受任何反噬。
禁錮命運的枷鎖,解開了。
「先離開這裡吧。」
媱祖最後看了一眼那座幽谷,說道。
「那這裡……」
任平生仍有些放心不下,剛才那個人。
「放心,不會有事。」
媱祖與他往外走去,又向附近的人傳音道:「諸位,都請離開這裡吧。」
眾人收到傳音,立即往外退離,即便有人想要留在這裡,再探索一番這座失落的上古世界。
可剛才看見那一幕,他們已經不敢再多做停留了,那個白髮之人不殺他們,只是讓他們自行離去。
若再繼續久留,難保不會惹惱對方。
很快,這些人都往外面去了。
任平生也只好先暫時和媱祖離開,回去的路上,他仍有不解,向媱祖詢問剛才那人的事情。
「他……」
媱祖搖搖頭道:「他並非真要毀樹,但是,他對這棵樹,也有著恨。」
「對一棵樹有恨?」
蕭無憶在一旁,也非常不理解,為什麼會對一棵樹有恨,既然有恨,又為何一開始不將之毀去。
媱祖嘆息道:「這棵樹……如同枷鎖,是束縛了他師父整整七千年的枷鎖……偏偏,又不能將之斬斷。因為這棵樹,繫著天下蒼生。」
「嗯?」
蕭無憶歪著腦袋,還是不懂。
蕭衣容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傻丫頭,你不會明白的。」
蕭衣容明白了……也許就像當年,那個人一樣。
「哦……」
蕭無憶似懂非懂。
任平生在一旁沉默了起來,剛才他與那人對峙之時,似乎……看見了對方的心境,那種,他也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時,蕭衣容又向媱祖道:「當年,我們蕭家……唉。」話到此處,還是說不出口,只是不住的嘆氣。
媱祖道:「往事已矣,多言無益。如今,這一次……」她說到此處,抬起頭來,看著那蒼穹之頂,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希望能成功。」
蕭衣容也順著她的目光,看著天上道。
這時,蕭無憶問道:「對了,剛才那一道從天上來的指力,到底是什麼人出手?」
媱祖道:「是一個身在暗處的人。」
「身在暗處的人?」
蕭無憶不是很明白。
任平生也沉默不語,剛才那一道指力,並非僅僅只是想要除去他。
所以……他感覺並不是境天帝。若是境天帝還好,若不是,那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了。
「我們先出去吧。」雲裳道。
……
眾人回到外面,剛一到外面,諸天上便有不好的消息傳來,蜃樓的陣法遭到破壞,諸天各界的靈氣,開始消失。
甚至還有一些世界的靈氣,被人強行掠奪了。
至於神霄天上,除了禁忌降臨,四盟也已經開始亂了。
「怎麼回事?」
蕭衣容神情凝重,立刻往太霄天上的蕭家傳去神念,片刻後,便得知發生了何事。
「姑姑,怎麼了?」
蕭無憶從未見過姑姑此時這般緊張的樣子。
「不好了……」
蕭衣容緊皺著眉,向面前幾人道:「剛收到族裡傳來的消息,現在諸天各重天域皆陷入了混亂,那些太古時期的人,他們在掠奪諸天各界現有的靈氣,說什麼要重凝當年的太古神界。」
雲裳凝眉道:「情況有些不妙,可這件事情來得突然,也很不尋常……上一次諸天之亂,與之有些相似。」
「諸天之亂……扶搖。」
任平生想到了什麼,諸天之亂已經開始了,無法避免。現在必須找到扶搖,她不僅能對付那些太古時期的至尊強者,同時也能說服一些人。
若說服不了,那就只有鎮壓這場動亂。
諸天劫已經快要來臨,絕不能讓這場暴亂毀了一切。
神霄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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