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
那道庭長老很是不解,任平生也不與他多做解釋了,在此之前,諸天上有誰能想到,境天帝在背後所做的一切。【Google搜索】
沈青容道:「此人野心外露,之前蜃樓一直在暗中留意過他,奈何此人分身甚多,且每次出現,必是以不同的身份……所以蜃樓也未能找到有用的線索,但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
確實已經不再需要去找那些線索了,境天帝既然已經明著殺了天庭之主,那麼接下來,就是明槍明劍了。
幾人說話間,已經通過陣法來到了道庭所在的玄界。
這段時間,道庭也在忙裡忙外,不管從前如何,但現在,諸天上大多勢力都是和蜃樓同一陣營的。
別說道庭這些勢力,就是滅境那邊許多修魔勢力,他們也不想看見諸天劫到來,這一次也都會聯手共抗境天帝。
「此人慾圖掌握整個鴻蒙諸天,如若不服之人,則被其所滅,唉……」
「在此之前,他似乎還在暗中扇動魔世與鴻蒙對立。」
任平生幾人到大殿外面時,正聽見裡面有幾個道庭的長老在談論近來神霄天上面發生的事情。
「明正長老。」
先前那道庭長老領著任平生和沈青容幾人入殿。
殿上幾人看他們到來,立即止住了話題,隨即向他們道:「沈閣主,荒天帝主,你們來了。」
「嗯。」
沈青容微微點頭,又問:「陣法準備好了嗎?」
「陣法已備妥,沈閣主,荒天帝主,你們隨我來。」
殿上面立刻走下來一位道庭長老。
由於之前蜃樓把所有陣法之力,利用萬蜃陣全部送到了不周天去,所以現如今沈青容他們要去不周天,只能借用道庭的陣法。
到了後山傳送陣法內,任平生又往下方的茫茫雲海看了一眼,也不知現在神界那座禁地的情況如何。
玉樞界的那個人,他似乎不想插手鴻蒙古地的事情,但這一次,並非只是事關鴻蒙諸天……也不知道媱祖是否能夠說服他。
「轟隆——」
隨著一陣山動地搖,玄光沖天,陣法已經開啟了,等眾人再睜開眼時,已經到了一片無邊無盡的天域之上。
這裡宛如宇宙的邊緣,一片冰冷,虛空中漂浮著一座座大大小小的隕石,密密麻麻,形成一片隕石地帶。
而在那片隕石地帶里,明顯可見一些深黑的虛空裂隙。
「小心,勿要靠近那些裂痕。」
沈青容立刻提醒道。
「這裡……就是不周天?」
任平生環顧四周,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裡除了他們,再無其他人,一片冰冷死寂。
只有那些隕石飄浮在無盡虛空里,比當初他墜入寂滅天,經過的那片死星地帶還要冰冷荒涼。
可即便如此,也不及他夢魘里的那個地方,那種冰冷窒息絕望的感覺。
沈青容道:「不周天曾經崩塌過,許多地方都坍塌了,即使如今得以修復,但仍然留下許多裂痕,萬不可靠近那些裂痕。」
「嗯。」
任平生微微點頭。
「走吧。」
由沈青容在前帶路,眾人前往天之痕所在的地方。
在這座無盡的不周天裡,沒有晝夜之分,也不知走了多久,任平生感覺到前面那片天域,有一股極強的力量波動,時而引發虛空震盪。
「前面是……天之痕?」
任平生並沒有來過,但感覺得到,天之痕周圍的力量,確實很強,尋常之人根本無法靠近。
以前要從天之痕去神霄天上,至少要九重元神境的強者。
這還只是保底,而不是說只要有了第九重不滅元神,就一定能夠過去,死在裡面的也不在少數。
可即便如此,無論天之痕多麼危險,無論神霄天上多麼危險,那些人仍是嚮往不已,就像人間的修者,嚮往天上的仙界一樣。
「對。」沈青容點頭道:「接下來,靠近天之痕附近時,務必謹慎一些。」
「好。」
眾人繼續往前,越接近天之痕所在,越是能夠感受得到,那股強大的虛空之力。
當到了附近時,任平生終於看見了那道天之痕,就像一座倒懸的深淵一樣,裡面深黑一片,唯獨一把劍影透出。
想必那把劍,就是六萬年前,那個人留在天之痕的劍了。
光是在天之痕外面,就已經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了,很難想像,當年那個人,是如何憑一劍將天之痕鎮壓住的。
若無那一劍將天之痕鎮壓,現在的局面誰也無法料到。
「沈閣主,荒天帝主,你們來了。」
已有不少蜃樓的人在此,除了蜃樓的人,這四周還有著其他不少勢力的人。
沈青容看了看遠處一些人,甚至連萬方神境的人都在,除了萬方神境的人,還有其他不少古族,八荒古族,乃至太古邪族的人都在。
「那些人在此作甚?」
沈青容微微皺起了眉,向身旁的幾位長老問道。
幾位長老看了看遠處那些人,回過頭來,說道:「他們多半也是想要取劍。」
聽聞之後,沈青容多了一些警惕。
顯然,這把劍並不是屬於誰的,不屬於蜃樓,也不屬於四盟,更不屬於諸天任何一個勢力。
誰能去到天之痕裡面,將劍取出,那便是誰的本事。縱使那些人非逆天八脈,可他們也有各自的本事,無不想要嘗試一下。
任平生在那些人中看見了越無雙,對方也看著他,好似毒蛇一般銳利的目光。
但他的目光,只是從越無雙身上淡淡一掃而過,這讓越無雙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冷厲。
接著,他的目光從遠處那些人當中掃過,最後停留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一名女子的身上。
那是一個白衣翩然的女子,在她的身上籠罩著一層月華,即使是在這冰冷死寂的不周天上,也給人一股不凡的感覺。
「她是誰?」
任平生向身邊的沈青容問道。
「她……」
沈青容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在他耳邊小聲道:「她便是神女綾月。」
「難怪。」
任平生第一眼就覺得這名女子十分不凡,她的修為一樣深不可測。
驀然間,他想到了什麼,她身上這淡淡的月華,難道當初在荒天界……
想到此處,他縱身一躍,朝那邊飛了過去。
神女綾月身後還有幾個月神一族的長老,此時看見他朝這邊飛來,立時臉色一變:「神女,他……他過來了。」
「嗯。」
神女綾月依舊是宛如秋水,出塵不染,立在那片星空下。
任平生突然飛到她的身邊來,這一舉動,也引起了遠處其他不少人的注意。
若是在從前,他這麼貿然上去,難保別人不會說他想高攀月神一族,可現在的他,只怕那些人沒有資格這麼說。
月神一族,也絕不會這麼想。
以他如今的身份和實力,無須攀附任何人,只有別人來攀附他。
「荒……荒天帝主。」
月神一族那幾個長老,此時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傲慢無禮了。
「嗯。」
任平生只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去管那幾個長老,徑直向神女綾月走了去,說道:「上次在荒天界,還未謝過月神出手。」
「小事。」
神女綾月看著他,輕輕說道。
上一次在荒天界,萬世千劫的血魄元魄快要逃出去時,那一道月華,正是神女綾月出手。
任平生之前想了許多次,見到這位月神的情景,但都沒有想到,會是在這不周天上面。
在此之前,因為荒天界和月神一族的關係,他或許有一點厭惡,但此時見到她真人後,實在厭惡不起來。
她的眼神很澄淨,就像秋風掠過的湖面,不會為任何人泛起漣漪。
如此也好。
「哦對了,有樣東西,我一直都想要找機會交還給月神,但因近來瑣事纏身,一直未能抽出時間來,今日正好見到月神。」
任平生一邊說著,一邊將當初月神一族長老給他的盒子拿了出來。
裡面裝著的是一枚廣寒玉,廣寒玉只在廣寒仙界才有,而一旦離開廣寒仙界後,便會失去光澤和靈氣。
當初他和荒天界諸位長老前去廣寒仙界,並未見到神女綾月,而是由月神一族的長老帶出來一枚廣寒玉交給他。
可後面他和荒天界幾位長老一離開廣寒仙界,就發現廣寒玉的靈氣消失了,變成了一枚普通的璞玉。
因此荒天界幾位長老惱怒不已,這分明是在暗示,神女綾月只會留在月神一族,不會嫁去任何地方,這分明是要解除當年的婚約。
而任平生當時,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此刻,神女綾月接過他遞迴來的錦盒,看著盒中璞玉,說道:「這枚廣寒玉,是我挑選許久……想不到,即使是最好的廣寒玉,也還是會失去靈氣。」
「什麼?」
任平生有些微微一怔,回想當初在玉霄天,從廣寒仙界出來以後,他和眾長老一樣認為,這枚廣寒玉,是代表神女綾月要解除婚約。
可她此時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是她挑選許久,最好的廣寒玉,也一樣會失去靈氣……
至於後來的戰約,純粹是月神一族那幾個長老攪出來的事情。
此刻,任平生有些凌亂了。
「唉……」
這時,一名月神族長老嘆息道:「帝主與神女相識,偏偏是這諸天劫時……唉,恨不逢時啊。」
相識,恨不逢時……
任平生也有些發呆,就在這時,他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任平生,任平生!」
有人在叫他。
神霄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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