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困惑，找老吳【求收藏，月票，追讀】
假期是大家可以自由選擇安排的，要去附近城市旅遊也可以，要去野外露營徒步也可以，要去遊樂園都沒問題。
反正……楚老大買單，回來報銷就行了。
他本來要組織大家一起去旅遊的，結果有個項目要忙，沒辦法去。
就改成眾人自己做決定，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楚良也沒有干涉，三天以後回來上班。
工作日正常是有假期的，不過精英團隊，工作很忙，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他們休息。
一個月上班時間裡，大約二十多天都在工作，哪怕是當天沒有客戶，也在公司上班。
楚良每個月月底都會放假，業績好就是放五天，一般就是放三天，也是一種變相的補償。
幹這個工作，其實節假日更忙，因為客戶有時間，就代表他們沒有假期。
吳燁這個菜鳥，享受了團隊紅利卻沒有貢獻什麼業績，從銀行存好錢出來的時候，還在羞愧。
連帶被寧財神賣了的鬱悶都消散了。
楚老大，實在是給的太多了。
讓吳燁有種不開單都不好意思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離譜，但是很真實。
存款成功突破六位數，六位數的密碼，也總算是能保護六位數的存款了。
銀行卡里，有十五萬多，吳燁有生之年裡，第一次有這麼多錢屬於自己。
有一種白票了楚老大的感覺，還是被楚老大要去白票的。
本來吳燁還擔心其他同事有意見，結果大家都沒有什麼情緒，還讓吳燁不要想多了，他們提成也很多。
讓吳燁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還是個窮鬼。
三天假期，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下班以後就都跑路了，吳燁反而是有些無聊了。
回到家以後，吳燁給自己做了一頓豪華晚飯，牛肉加蔬菜炒飯，外加排骨湯。
對於吳燁來說，已經挺豪華了。
爺爺喜歡吃麵食，吳燁和老爺子住的時候每天就是吃麵條，饅頭夾小菜，要吃飯都是他自己煮米飯。
導致吳燁現在喜歡吃麵食多過吃米飯，早餐要自己弄的話，基本上就是麵條。
煎炸的肉，吳燁喜歡吃干一些的，一塊牛肉被煎的幹了，才切碎。
至於蔬菜，就是豆芽，白菜，豆芽也是蔬菜，吳燁是這樣立理解的。
弄好飯菜，吳燁開始吃晚飯。
一邊看新聞，一邊看群消息，一邊吃飯，偶爾收藏一下群里的澀圖，挺有意思的。
很多稀奇古怪的表情包，各種各樣的動態圖，還有各種形似圖，讓群一直處在被404的邊緣。
眾人與賭毒不共戴天。
至於黃，那可不是什麼黃……那是精神消遣，那是舒緩心情，那是放鬆緊張。
一個月賺那麼多錢，喜歡看看圖片怎麼了？喜歡去洗澡，吳燁都覺得很正常。
收藏圖片，是希望以後，和別人聊的時候，能增加一點效果，吳燁主要是準備留著撩以後的對象。
希望對象單純點，人面桃花，不是反手給自己發杜杜的照片，然後來句晚上見。
你過來來啊！
我請你碎覺！
叮叮叮……微信視頻突然響起，原本的老歌視頻被打斷了，吳燁遺憾的點開接通。
是老媽打的視頻電話，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是相親就是見面，吳燁猜測著可能性。
「在吃什麼呢？」吳太太那邊坐在沙發上問道。
一身居家風格裝束的吳太太，頭髮挽起，笑容燦爛，語氣溫和。
吳燁隱約之間，看到她背後有獵殺時刻BGM響起。
吳燁揚了揚盤子，讓她看了看炒飯：「懶得弄其他的，隨便吃點填飽肚子就好了。」
吳太太嫌棄的看了看炒飯，然後拿著手機走到廚房裡，攝像頭換成後置，畫面里全是海鮮。
已經處理好的海鮮，在吳燁眼裡仿佛變成了一盤盤菜。
蒜泥炒蟹，油燜大蝦，清蒸石斑，粉絲貝……等等！
「回來吃飯吧，在外面都瘦了，回來給你補補！菜都買好了。」吳太太特意在龍蝦上停留了幾秒鐘。
吳燁咽口水。
他喜歡吃蝦，從小到大都喜歡吃，從河蝦到小甜蝦，從小龍蝦到奧龍，來者不拒。
看著一大堆食材，感覺自己的炒飯不香了，現在窮的沒有那麼厲害了，還是得節約。
吳太太背後有一個成功的男人，吳燁背後，只有空空蕩蕩的牆壁。
「那我明天早上回來。」吳燁果斷回答。
吳太太滿意的點點頭，兒子出去快半個月了，出去就不知道歸家。馬還知道迴圈里呢！人不知道回家。
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媽。
不得已，她只能打電話給吳燁，喊他回家吃飯。
就這麼一個兒子，她怎麼可能不想，就是想到吳燁才剛開始工作，有些忙。
不然一個星期以前，就會叫他回去吃個飯。
「那就明天早點回來，我把早餐桌做好。」吳太太看了看吳燁的盤子，決定明早再多買點菜。
看看吳燁吃的都是啥啊？太簡單了，太淡泊了，得加幾個菜。
父母都是這樣，只會擔心孩子缺衣短穿，只會擔心孩子吃的不健康，不營養。
吳燁自己做的飯，味道一般，他們不是什麼首富家庭，只是家庭條件比普通人好一些。
父親對孩子的要求可能高一些，母親卻沒有那麼多要求，這些年，衣食住行都是她管下來的。
吳燁自己會做點吃的，還是家裡奶奶教他的，老人家嘛，做的東西能吃就好了，一定要多好吃，多講究是沒有的。
「好，辛苦老媽了。」吳燁笑著回答。
掛完電話以後，吳燁把飯吃飯，然後到樓下，去找托尼老師剪頭髮。
上次弄的頭髮是假的，現在要去好好弄個髮型，明天回家，帶著一身好的精神面貌回去。
樓下的托尼老師手藝還是很好的，吳燁索性剪了一頭短髮，看起來精神，幹練，犀利了很多。
有一部分人類成年人，每次剪頭髮都是一場豪賭。不止是賭托尼老師的專業，也是賭自己的勇氣和運氣。
至於剪完了以後，髮型能不能匹配上，除了看人長的異不異星，就要看托尼老師技術行不行了。
吳燁逢賭必贏。
長的好看，哪怕是短髮也能剪，完全不需要考慮顏值會不會被拉低，因為下限，比不少人上限都高很多。
付完款，扎著小辮的托尼老師把他送出出門，嘴裡喊著VIP下次再來。
吳燁辦了個會員卡，長期用，划算很多。
日子，精打細算。
……
第二天。
水岸名府小區，吳燁家裡。
吳太太在廚房忙活，沒有讓老吳幫忙，吳燁更不用去幫忙了，吳太太自己忙的不亦樂乎。
父子倆如同上一次，在陽台邊喝茶，外面是濤濤人間四月天，滾滾浦江向海流。
小區里，吳燁回來就發現，多了不少奼紫嫣紅的花，家裡的氣氛很平和，也很安靜。
沒有爭吵，因為連話都沒有。
老吳給他倒茶，他就端起來喝，沒有沸水了，就加水開始燒。
老吳一邊喝茶，一邊默默的觀察吳燁，發現不少蛛絲馬跡。
比起前段時間，剛出學校的時候，吳燁身上多了一絲絲沉穩。
這是老吳樂於看到的，關於吳燁去了那個公司，他沒有問過，也沒有查過，說好的讓他自力更生，那就讓他自力更生。
老吳沒有說話，吳燁也沒有說話，都在安安靜靜的喝茶。
吳燁不知道說什麼，老吳或許也是這樣，旁人看到，都替他們著急。
他們父子之間，一如老吳和老爺子，沒有那麼多話，就像是遺傳一樣。
「工作還順利嗎？」老吳問了一句。
吳燁沒想到他開口問的就是工作，好在工作還挺順利的。
「同事很好，部門氛圍也很好，收入還不錯，養活自己沒問題。」吳燁總結了一下。
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工作的，就像是吳燁覺得的，各方面都挺好的。
就是感覺占人便宜不太好。
老吳聽到吳燁的回答，頷首，又沉默下來。
吳燁主動說道：「出去見識了不少生意場上的虛偽。」
「應該是齷齪吧？」老吳看了看他。
吳燁點點頭，老吳很清楚這些東西，他經歷的比吳燁經歷的更多。
吳燁看到的，或許老吳很多年以前就看到了。
「我是不太習慣這些東西。」吳燁這是真心求教。
老吳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無非就是多樣選擇而已。」老吳看了看他：「你憂慮的，是不好拒絕，也沒有選擇！」
「更多是你不喜歡，又要強迫自己去適應，和你的觀念相悖，你就會不舒服。」
吳燁點頭。
不喜歡，肯定是不願意去融入的，但是沒有實力之前，不適應也要壓抑自己去適應。
「其實不會，你大約是受別人工作方式的影響，需求和解決需求，中間一定要燈紅酒綠，花天酒地嗎？不是的，從最開始你就可以選擇。」老吳說道。
「考慮一個事情的時候，先把自己摘出來，然後從局外往局內看，當局者迷是很多年輕人的通病。」
「解決問題的方式和手段，可以有很多，問題核心，解決問題核心就是重點。」
大約是不知道吳燁幹什麼工作，老吳說了不少。
吳燁感覺豁然開朗，不知道為什麼鑽到牛角尖裡面去了，但是聽君一席話，鑽出牛角尖。
大概是受楚良影響，吳燁鑽到巷子裡出不來了，好在老吳拉了他一把，給他拉出來了。
「明白了！」吳燁理解了。
煙搭橋，酒鋪路，笑臉相迎，人情世故。
色作樂，財擋災，慷慨送禮後門開。
欲攻城池酒為兵，道路難行錢做馬，萬丈紅塵三杯酒，千秋大業一壺茶。
這是大流，吳燁原本就不是隨大流的人，不隨大流或許比別人難一些，也不是沒有機會。
「選擇工作方式和選擇生活方式的人，始終都是你自己。」老吳說了一句。
「越是嚴於律己，當然不適應的就越多，越是信馬由韁，適應的就越多。」
「這不是好壞，只是選擇，選擇本身沒有錯，犯錯誤卻大部分是因為選擇不對。」
「你要明白一個很淺顯的道理，能力足夠，選擇才多。」
老吳對別人或許還有所保留，對自己兒子，能教的，能建議的，都不會保留。
「我知道了，謝謝爸！」吳燁聊通透了，原本心裡的牛角尖也沒有了。
很多東西，自然而然的一通百通。
「其實我最大遺憾，就是我在和你一樣的年紀的時候，你爺爺並不會和我說這些，只會喊著逆子，我要捶死你。」
吳燁沒說話，老爺子和老吳之間，一直有點矛盾。
老吳的夢想是當個商人，老爺子的夢想是有人可以繼承手藝。
吳太太和吳燁講過，生吳燁之前，他們每次回家，最後都是鬱悶而歸。
老吳骨子裡是驕傲的，老爺子的驕傲，只會比他更驕傲。
老吳說賺錢很重要，老爺子搬了一個小箱子，裡面是價值過億的各種寶石，直接就讓老吳臉黑半天，說不出話來。
老爺子哪怕是住在窯洞裡，也沒辦法掩蓋他身上那種傲氣，老吳在他面前，嘿嘿嘿。
「我的夢想大約也不是當個商人，更喜歡普通的生活。」吳燁說道。
老吳只是沉默了一下：「所以，我能理解你爺爺拿錘子的感受了。」
吳燁：「……」
「你們爺倆別聊了，快來端菜！吃飯了！」吳太太在廚房門口喊了一聲。
老吳扣好茶杯，就去端菜了，比吳燁積極多了。
一桌子海鮮大餐，吳燁看的流口水，世上只有媽媽好啊！吳太太還是心疼自己的。
「吃完了，記得去見一下前天發給你的照片那個姑娘。」吳太太給他筷子。
吳燁：「……」
我收回剛才那句世上只有媽媽好。
吳燁沒想到吳太太套路這麼深，匡他回來，就是為了讓他見相親對象。
「拿筷子吃啊，吃飽喝足，去見人家姑娘。」
吳燁默默的接過筷子，巴拉了一個大蟹鉗，化悲憤為食慾，準備一點都不給他們剩下。
「我跟你說……那姑娘……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吳太太嘴裡冒出各種錦繡詞語，夸的人家姑娘地上無天上有的。
吳燁默默的啃著蝦。
「在聽我說沒有？」
吳燁立馬答應：「媽做的蝦真香！」
吳太太：「……」
老娘給你一筷子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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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