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願,顧釗幾乎立刻口乾舌燥地動了心。
作為書中的男主,他這一生真的順風順水,沒經歷過什麼挫折。
從小到大,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別人追捧的對象。
他什麼時候跟人低過頭?
就算是在顧氏繼承人的競爭當中落敗,他依舊是顧氏的二少,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多說半句。
只有伍月不一樣。
從那一天開始,伍月就突然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看著他的眼神少了痴迷和濡慕,而是冷冷的,仿佛若即若離的審視。
明明還是會跟他同居,會偶爾對他露出溫柔的一面,肆無忌憚地跟他親密,可是那種違和感和卻越來越強烈。
從前的伍月對他稱得上是百依百順,不管他說什麼都會相信,主動替他解決所有的難題。
而如今呢?
他似乎變成了她手上的一個玩物。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找理由敷衍她的時候,她會露出似笑非笑的通透明了。他暗示需要她的幫助,她權當聽不出來。
但凡有什麼話說得不順她的心,她也是說翻臉就翻臉。
就連兩個人親密的時候,假如他做得讓她不舒服了,或者有別的什麼事情,她都能果斷地推開他拒絕他的親近。
作為命運之子,他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過?
如果不是為了手上這份合同,他根本不會忍氣吞聲這麼久。
想到這段時間以來,他不得不耐著性子哄著伍月,看她的臉色辦事,就連床上那點事兒都要按照她的節奏來……
顧釗直接解開領帶,近乎有些迫不及待:「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反正伍月已經出差了,家裡發生的事情她不會知道。
更何況,他也確實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來釋放這段時間堆積的負面情緒、慶祝這次拿到手的合同。
啞聲笑了起來,他當機立斷地站起身,衝著電話那端道:「走,我們在城南的別墅見。」
說完掛斷電話,拿起掛在一邊的外套,隨口給了助理一個藉口就離開公司。
另外一邊的阮未思聽著話筒里匆促的尾音,勾了勾嘴角,眼底閃過幾分得意。
換了身衣服,立刻就出發了。
城南別墅這邊,伍月還沒出現的時候,是她跟顧釗的愛巢。
這裡的保安記性不錯,還記著她從前經常出入,根本沒攔她。
車子直接開到了別墅門前,阮未思讓司機先行離開,而自己壓低了頭上的帽檐,包裹得嚴嚴實實,按響了門鈴。
「來。」
門幾乎立刻被打開,露出顧釗的臉。
他抬手直接一把把她拉進來,見她這副打扮微微皺起眉頭,問道:「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這麼久沒見了,她不好好打扮也就算了,反而包裹得連臉都不露,在害怕什麼?
「你急什麼?」
看著他的表情,阮未思的眼底閃過一絲嘲弄,越發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這個男人,找她來根本就只是為了床上的那點事兒。
見面之後,連她臉上的傷疤都沒有問一句。
連程珉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想到自己這一次過來,也是為了跟程珉的未來,她才勉強壓抑住眼底的負面情緒。
微微一笑,嗓音甜膩而勾纏,指腹在他胸口隔著襯衣點了點:「我人就在這裡,還能跑了不成?」
說著,她的指腹向上,緩慢而曖昧地撩過男人的喉結和下巴。
顧釗的喉結滾動,乾乾地咽了口唾沫,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小妖精,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兩個人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一次,面對她的撩撥,他總是像未經人事的小伙子一般激動急切。
經歷過這麼多人,她的身體是最契合他的,是最能讓他感受到滿足和快樂的女人。
感受到他的激動,阮未思掩著唇瓣「咯咯」嬌笑兩聲,不僅沒有如他的意,反而像是一尾滑溜溜的游魚,直接從他的懷裡逃了出來。
「都說了讓你不要急了。」
她嬌笑著後退兩步,逃出他的碰觸距離,嘴上嬌媚地道:「你怎麼這麼急性子啊?」
「小妖精,我這是關心你,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見她鐵了心要玩情趣,顧釗稍稍壓抑急切的心情。
跟著笑了一聲,雙眼帶著侵略性看著她,猶如盯上了獵物的猛獸,笑道:「天氣這麼熱,穿這麼多也不怕中暑?來,我幫你脫掉。」
阮未思確實穿得有些不符合當下的季節。
頭上是海濱度假風的大帽檐遮陽帽,把臉擋得嚴嚴實實也就罷了。